學達書庫 > 陳毓華 > 窗臺上的喵 | 上頁 下頁 |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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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擺明瞭要來賺實習分數,一個缺人缺得要命,說是一拍即合嗎?反正樑菱光後來常常忙到三更半夜他才放人……在地鐵上打瞌睡的經驗更是從此展開。 東西一丟,撲上床,這總是梁菱光最後的記憶。 謝謝東方狂也留了一張好床…… 嘩啦嘩啦……半夜三更,萬籟靜寂,睡得迷迷糊糊的她聽見巨響,那玻璃破碎的聲音非常驚人,欸,這夢會不會太真實了? 翻過身再睡。 哐啷乒乓,緊接著的,像是……像是客廳那些很貴很貴骨董跟藝術品摔落的驚響。 不管之前她有多少的倦意,這下都醒了個十足。 有小偷! 這房子大得嚇人,平常又沒多少人出入,也許早就落入有心人的眼中,哎呀,她太大意了,遣人的時候根本沒考慮到安全問題。 拖出藏好的球棒,還好身上穿的還是外出服,她赤著腳踩著長及腳踝的地毯就著壁飾燈悄悄的下了樓。 她貼著牆壁,儘量不發出聲響。 客廳法式沙發裡趴著一個人。 從他偉岸的身長看得出來是個男人,他顯然是從落地窗強行進入的,反射著月光的玻璃撒了一地。 她踮著腳靠近。 在男人有所反應之前,球棒抵住了他的腦袋。 「說!你是誰?想做什麼?」 男人艱難的翻過身體,梁菱光手握的球棒慢慢的落地。 「吼……你有問題喔,自己的房子幹麼打破玻璃進來?」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是她快一個月沒看到的「丈夫」東方狂也。 他臉色泛青,雙眼像受傷的野獸! 誰想撞破玻璃的,是傷口痛得他放棄從大門進來。 梁菱光看到他肩膀處的大窟窿,呆了。 不呆行嗎?那到底是什麼武器轟掉了他肩窩的地方,小泉般的血流遍他整只胳臂,沙發上全是又濃又腥的鮮血…… 丟掉球棒,她遏止自己發軟的四肢還有想吐的反胃感覺。 「不許動,我去拿醫藥箱。」 那麼嚴重的傷勢,普通的醫藥箱沒有用吧! 「你……給我站……住!」 她不聽,走得更快! 她的耳朵是拿來裝飾用的嗎?傷處又痛又麻又辣,聲音卡在喉嚨裡出不來,沒辦法,他撐起沉重的身體就往前撲去。 他成功的構住梁菱光的腳踝,兩人跌成很大的「字。 東方狂也濃重的喘著氣,「不……許……你……張揚!」 梁菱光爬起來,盯著還箝制在他手裡的腳,臉上慍意叢生。「找醫生叫張揚,你是不要命啊?」 「我有自己的醫生。」每個字都會扯痛傷口,那個該死的,居然對他用那種毀滅性的武器。 好!真是太看得起他了,當他是整連部隊般的銷毀! 「好,告訴我你的醫生在哪裡,不要說他在日本或是在其他洲的哪個地方,就是不在曼哈頓!」 東方狂也瞠眼。 「你鬧夠了吧!最好看看自己人不像人的樣子!」她站起來也不管他趴在地上的樣子有多狼狽,迅速打了電話,然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醫藥箱,又回到他的身邊。 放下箱子,扶起他的胳臂,咬牙用吃奶的力氣把他拉靠到重物上,閉了眼後,拿起利剪刷地從手腕到肩呷,剪開雙重布料。 傷口赫然出現。 她沒看過那樣的傷口,眼淚差點要飆出來。 打開醫藥箱她拿出整瓶的碘酒,遲疑了下,還沒離手的剪刀忽地橫剪下袖口的部份,卷成筒狀,用力塞入東方狂也的嘴巴裡。 他本來要發怒的,黑眼凝聚風暴的同時卻被她擔憂跟蓄淚的眼給重挫。 雨斂風歇,他用牙齦咬住布條,閉上了眼。 唉,女人的眼淚。 箱子裡琳琅滿目,藥品種類多得幾乎可以開藥房。 「會痛,忍耐一下。」 雙氧水整瓶倒了下去…… 粗魯到家的女人! 不是會痛,是很痛好不好! 詛咒、怒駡……都來不及了…… 他厥了過去。 送走布萊恩,梁菱光回到客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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