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陳毓華 > 愛妃是財迷 | 上頁 下頁
四十四


  「嬸子可是有事?」今天帶這麼多人來,肯定沒好事,蘊月光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韓氏這回上門連笑臉也不帶了,更不再拐彎抹角,用她一貫盛氣淩人的語氣,開門見山道:「你在家最好不過了,我家老爺說你那風鼓機和拌桶的圖樣就賣給我們吧,也別說我們欺負你這小門小戶,二十兩銀子,就當是買斷了,還有,這圖紙賣了我們以後,別人家可就不許用了。」

  蘊月光聽了,頓時心頭火起,這個女人昨天來沒借成風鼓機和拌桶,今天卻想用二十兩買她的圖樣,這是聽不懂人話嗎?

  「不賣。」

  「還有啊,你做出來的那兩樣風鼓機和拌桶得讓我們一併帶回去……什麼?你說不賣?」韓氏把剩下的話吞回肚子,兩眼一瞪,難聽話劈里啪啦地倒了出來,「你這病秧子別給臉不要臉,二十兩銀子要買什麼紙沒有,不過兩張破紙跛什麼踐……」

  這時,一股冷到極點的聲音傳了過來,「掌嘴!」

  接著一道掌風據過來,準確的把韓氏據到一邊,她一連帶倒了幾個壯漢,最後肥胖的身子摔在地上,吃了滿嘴的雞屎,塗脂抹粉的臉立刻浮出五指印,腫成了豬頭。

  「你們這些死人,我請你們來做什麼的?看笑話嗎?還不給我上!給我往死裡打!」她殺豬般的哀叫和咆哮聲尖利得刺人耳膜,只是叫聲在見到晁寂那宛如殺神般的臉色時,就像被掐了脖子的鵝,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大膽刁民,都給本王拿下!」晁寂是真的怒了,他一沉聲,憑空冒出四五個暗衛,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幾個拿繩拿棍的大男人都捆了,比捆螃蟹還要結實,就連韓氏也不例外。韓氏的腦袋再不好使,這下也知道自己招惹上不能惹的人了。

  她披頭散髮,連妝也花了,卻猜不透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眼見自己這邊被制伏住,便耍賴汙皺起人來,「強盜啊,光天化日要殺人啊!」

  「閉嘴!玢王爺在此,有你說話的分嗎?」有謀想也不想就是一頓訓斥。

  這到底是誰家婆娘,無知還帶愚蠢!

  「玢王爺?」韓氏再胡攪蠻纏、再無知,也知道自家州縣的領頭羊是誰,畢竟她丈夫可是一鎮的村長,並非目不識丁,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老百姓。

  「無知婦人,是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對王妃漫駡叫囂!」有謀再罵。

  「王、王妃……」怎麼可能?這病得只剩下一把骨頭的女人怎麼可能是什麼王妃?

  韓氏兩腿一軟,頹坐在地上,只差沒兩眼一翻昏倒了事,氣勢全叫狗吃了。

  「可要把這一干人送交縣府衙門發落?」有謀請示。

  「責霸州知府親辦!」晁寂原本不願驚動官府,讓人知道他在這裡,哪裡知道這個蠢婦卻撞上槍口。

  他不在這裡的時候,他的月兒不知吃了多少苦頭,他的王妃是誰都能欺負的嗎?

  「知府?」王爺這是怒了。

  有謀一個眼神示意,幾個下屬也不管他們如何求饒,強硬地把人帶走了。

  當有謀將嚎天喊地的韓氏捆成一串粽子送到知府衙門時,他簡單粗暴的掏出晁寂的令牌,也把晁寂的話帶到,責令知府親辦韓氏。

  知府一身的冷汗幾乎流到褲腰,玢王爺何時來到霸州,他居然一無所知!但無論如何,既然王爺親自交辦差事下來,他自當竭盡心力,直到讓王爺滿意為止。

  有謀把人交了,也不逗留,又趕回古橋鎮去了。

  至於知府,他立即開堂審案,問清楚緣由。

  韓氏被這一通操作早被嚇得尿褲子了,哪裡敢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也很豬隊友的把自家相公拖下水,說她就是受相公指使,要不然哪來的膽子去索討風鼓機和拌桶?

  風鼓機和拌桶?

  知府記下這兩樣物品的名稱,然後他越聽越是心驚,心思電轉,莫非那穆家收養的義女竟是王爺尋找多年的王妃?

  知府的腦筋比風車轉得還要快,坊王妃失足落水,遍尋不著已經不是新聞,三州的尋人告示一貼再貼,賞金從萬兩攀升到百萬兩,卻始終沒有人出來領賞,莫非、莫非……

  那幾個漢子都是村長家的家僕,知府各罰了他們五兩銀子、杖十,趕了回去。韓氏吃的苦頭就多了,褪了衣褲杖刑二十,掌摑二十,罰銀十兩。

  女子被褪了衣褲當眾行刑是奇恥大辱,讓她再也沒臉做人了。

  另外,知府也將韓村長叫來,當眾予以斥責,「村長自該主政裡內,為村民謀福利,你又是百姓們選出來的,沒想到你事情做得不怎樣,竟還縱容妻子欺淩鄉民,你這差事還是換別人做吧,回去好好正肅家風才是。」

  說完,把兩人趕了回家,他回後衙換了官服,輕車簡從地去了古橋鎮。

  ▼第十五章 訴說分離之苦

  再說晁寂這邊,有謀把人押走後,他往門裡一看,早就沒有了蘊月光的影子,他往裡走,在灶前找到正在收拾廚房一團亂的人兒,抬腳來到她身邊。

  蘊月光聽到了他的腳步聲,卻沒吱聲。

  「那個婦人經常來找你麻煩嗎?」她的背影纖細,腰肢不盈一握,現在的他都有些不敢碰了,要是把她碰壞了怎麼辦?

  「也談不上,就是最近為了風鼓機和拌桶的事上了好幾回的門,多謝王爺替我解危。」

  說著,蘊月光心想,兩人這樣心平氣和的說事也沒什麼不好。

  「你還叫我王爺?」晁寂的不樂意全寫在臉上。

  「怎麼跟孩子似的……」不就稱呼嗎?

  他仍瞪眼瞧著她。

  「你以前還會喊我阿寂。」他哄她,她從來沒喊過他的名,總是叫他王爺。

  「是嗎?」怎麼覺得可信度不高?

  「我喜歡聽你叫我阿寂。」

  「阿寂。」她以為這樣喊會很奇怪,但喊出口後覺得好像也沒什麼,或許多喊幾聲就會更順暢了。

  晁寂笑了,「這個我愛聽,你多叫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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