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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歐陽夫人被她看穿後,也就不再隱瞞的說:「沒錯!不過我不是有意要和你作對,那是因為寒兒要是當上駙馬,這歐陽家當然就是瑜兒的了。」歐陽夫人頓了一頓後,又說:「雖然皇上不介意公主和你不分大小,但是公主會不介意嗎?要是公主一鬧說不嫁了,那寒兒不但當不上駙馬,還會有殺身之禍;要是皇上一狠心,將你賜死,那你豈不是賠上了性命?所以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想想就算現在公主不介意和你分享丈夫,但是很難保證她以後不會吃醋,如果她一時氣瘋了將你害死,誰能為你主持公道;人家足公主而你只是個商人的女兒,你拿什麼和她鬥……」

  杜佩茹打斷她的話,「二娘,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實我也打算離開了,所以已經讓相公先簽下了休書。」說完,她從懷裡拿出兩份休書,遞了一份給歐陽夫人。

  歐陽夫人看了一眼,「你什麼時候走?」

  「等我收拾好東西就走。」杜佩茹答道。

  「其實你可以多住兩天。」

  「不了!如果我再住下去,我怕會捨不得走。」杜佩茹想也沒想地便拒絕。

  「那你自己多保重,休書我會替你交給寒兒的。」

  杜佩茹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帶著瑾兒走出門去。走到門口時,她回過頭對歐陽夫人說:「其實我挺羡慕瑜弟的,他有一個好母親。」

  歐陽夫人聽了渾身一震,等她再抬頭時杜佩茹早已走了。

  杜佩茹帶著瑾兒回到別苑收拾東西,這時歐陽夫人叫蓮兒送來一個小箱子,杜佩茹打開一看,赫然是一迭銀票,瑾兒數了數那整整有一萬兩。

  蓮兒說:「夫人叫奴婢告訴少夫人,讓少夫人珍重,還說那箱子裡的東西是她和老爺給少夫人的一點意思。」

  「你回去告訴二娘,說玉珊謝過了。」說完,杜佩茹就打發蓮兒回去。

  「小姐,那些嫁妝要不要抬回去?」瑾兒問道。

  「不用了,就留給他吧!我們帶著也怪麻煩的。瑾兒,你東西收拾好了沒有?」

  「都收拾好了。」

  杜佩茹環視房間一周後,對瑾兒說:「那我們走吧。」

  出了歐陽府之後,杜佩茹就和瑾兒來到「雲霓布店」,正好韓玉峰在那裡查賬。

  韓玉峰一見她來就訴苦道:「我的姑奶奶,你家的臭傢伙什麼時候才回來?我都快累死了,你能不能幫忙看一下店?」

  「不行!我這幾天要回娘家,沒空!你就好好享受吧!對了!這裡有封信,等相公回來交給他,讓他來接我,要是丟了!呵呵!你就等著受死吧!還有,不、准、偷、看!」杜佩茹裝作沒事般和韓玉峰鬥嘴,並把信交給了他。

  「我走啦,你好好看著店吧!」杜佩茹拍拍他的肩膀,然後轉身走了。

  而韓玉峰正在哀歎自己的苦命,所以沒發現杜佩茹主僕倆的異常。

  五天后,歐陽寒偷偷回到別苑,想要給杜佩茹一個驚喜,卻發現她不在,以為她在布店裡幫忙,便跑到布店找人,正好韓玉峰在那裡算賬。

  韓玉峰一見到歐陽寒就罵道:「臭傢伙,你終於捨得回來啦?我在這裡忙得快累死了,你卻逍遙自在地到五臺山禮佛,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歐陽寒理也不理他,把布店裡裡外外都找遍了,卻沒發現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

  而韓玉峰跟在歐陽寒後面罵著,見他沒有反應,忍不住地問:「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歐陽寒也不回答,一徑地問:「玉珊在哪裡?」

  「玉珊?哦!她前幾天回了娘家,還留了封信給你,說是讓你看了信後去李府接她。」韓玉峰將信遞給歐陽寒,「你現在回來,這布店和織布坊的事就交給你了,現在也該輪到我玩了吧!」

  歐陽寒打開信來看,這一看,他的臉越來越蒼白。

  韓玉峰看出歐陽寒的不對勁,「怎麼啦?」

  歐陽寒顫抖著手將信遞給韓玉峰,整個人因為腳軟癱坐在身後的椅子上。韓玉峰低頭看信,只見信中寫道——

  相公: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休書已經寫好了,你一份我一份,你的那份我已經交給二娘;我很抱歉騙你在那幾張白紙上簽字,其實那不是為了寫字據,而走為了寫休書。

  相公,請你讓我叫你最後一聲,其實當你跟我說皇上要為你和公主指婚的那晚,我就想好了要離開。也許你會說皇上都已經同意讓我和公主共事一夫,為何我還要離開呢?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但是在我的眼裡,愛情是容不下第三者的,我無法忍受與別的女人分享丈夫,更無法忍受你擁著另一個女人出現在我面前,即使你根本不愛那個女人。我不想也不願為了你和其他女人爭風吃醋,更不想變成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所以你別來找我,我不想往後的日子裡都活在痛苦裡。相公,我會永遠記著你,記著你最後對我說的那三個字:我也想對你說那三個字——我愛你。別了,相公。

  最後祝你和公主白頭偕老、子孫滿堂。

  玉珊留字

  韓玉峰拿著信,整個人都呆了。

  這時,歐陽寒的臉色由蒼白轉為鐵青,他一拳打在韓玉峰的鼻樑上,「你為什麼要讓她走?你為什麼不留下她?」

  韓玉峰和歐陽寒扭打了起來。

  「你別把怒氣發在我身上,主要責任都在你,你為什麼要答應皇上的指婚?為什麼在告訴玉珊你要娶另外一個女人後,不留在她身邊安慰她,反而跟另外一個女人跑去燒香禮佛?你說!你給我說,為什麼?」

  歐陽寒聽了這番話後就停下手,任韓玉峰怎麼打他也不再還手,整個人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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