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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呃!我隨便看看。」胖夫人隨口應道,根本沒有買布的意思。

  「夫人,您看看這匹布,這是江南織布局的刺繡,您看看這顏色、手藝,簡直就是布中的極品;您看這布多好,如果穿在您身上包管年輕十多歲。要是您穿著這布做成的衣服走在街上,人家還以為是哪家的新婦呢!」杜佩茹極力吹捧著。

  「真的?」胖夫人聽得兩眼發亮。

  「當然是真的!如果您不信可以買一匹回去試試,包管人人都說您美。」杜佩茹也不怕說話閃了舌頭,巧舌如簧地遊說著。

  「好,那我就買一匹。」胖夫人下定決心地說。

  「那夫人要不要再買一匹給您家老爺做件衣服?夫人,您想想,要是您和您家老爺一起上街,您的老爺穿得寒酸,那不是丟了您的臉嗎?」

  「唔!你說得很對,那就再幫我挑一匹吧!」胖夫人非常認同,於是又多買了一匹布。

  杜佩茹就這樣用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許多原本只是來看熱鬧的人買布。

  歐陽寒含笑地看著她,而韓玉峰則由一開始的驚訝變為滿臉的佩服。

  這女人還真不簡單!明明是一匹普通的布,竟能讓她說成是精品。

  其他夥計看到她如此賣力,因此也不甘示弱地學著她的樣子吹捧顧客,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買布。

  第一天結算下來,竟賺了十多兩銀子。

  「哇塞!賺錢了!好棒啊!」杜佩茹高興得大喊。

  「哼!才賺那麼一點錢就讓你高興成這樣!」韓玉峰不屑地說。

  「喂!這是我們第一次賺的錢耶!這叫開門紅,以後就財源滾滾了,你懂不懂啊?」杜佩茹反駁著。

  「就算怎麼滾也滾不了多少。」韓玉峰故意澆她冷水。

  「什麼叫滾不了多少?一天是十多兩,那一個月就是三百多兩,一年就差不多有四千多兩!四千多兩耶!」杜佩茹彷佛已經看到一大堆的錢放在面前的情景,不由自主地傻笑起來。

  韓玉峰見她如此,不禁罵了一句:「貪財鬼,簡直就和你爹一樣。」

  「你說什麼?有膽你再說一遍!」杜佩茹雙手抆腰,提高音調地吼著。

  「好了,別吵了。現在也很晚了,該回去了。」歐陽寒摟著「李玉珊」離開。

  除夕夜,歐陽海叫人請歐陽寒他們過去吃團圓飯。

  晚上,歐陽海、歐陽夫人、歐陽寒、杜佩茹以及歐陽夫人的兒子歐陽瑜圍在桌子前用膳。

  未料歐陽海開門見山就說:「寒兒,聽玉峰說你的病痊癒,是不是?」

  歐陽寒聽了,全身猛地一震,不由得點頭稱是,但心裡卻暗暗地咒駡著韓玉峰,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既然你的病好了,就不要再鬧分家了。你和珊兒就搬回來住吧!如果你還要住在別苑裡也行,只要將那道鎖上的門打開就行了,你那布店也別開了,也該去考個功名,爹還指望你呢!」

  歐陽夫人不等歐陽寒回話就搶先說:「老爺,我看就由著他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寒兒不想當官,況且你也不只寒兒一個兒子,你還有瑜兒啊!」

  歐陽海生氣地打斷妻子的話,「瑜兒!瑜兒才幾歲啊?我老了想要兒子為我分憂解勞也不行嗎?寒兒,你明天就將別苑的那道門打開,還有將那個布店給關了,給我好好在家念書,準備明年的科舉考試。」

  「爹,您能不能讓我做我想做的事?」歐陽寒忍住怒氣地說,

  「讓你做你想做的事?你說這麼多年來,我有逼你做過一件你不想做的事嗎?」歐陽海不由得發火。

  歐陽寒想說這娶妻就是你逼的,但是卻不能說出口,畢竟自己很滿意這樁婚事。

  「你就不能為爹做一件事嗎?」歐陽海痛心地道。

  「除了考科舉、當官,其他的事我都照辦。」歐陽寒無奈地決定。

  「不行!布店不能關。」杜佩茹堅定地說。

  「珊兒,你……」歐陽海想不到溫柔、賢慧的媳婦竟然會反對他的話。

  「爹,這雲霓布店不能關,那裡面有媳婦、相公和玉峰師兄的心血,媳婦捨不得它關門啊!」杜佩茹使用哀兵政策來博取同情。

  歐陽夫人抓住把柄,奚落地說:「老爺,這布店是一定得關!你說一個婦道人家抛頭露面的,成何體統啊!」

  「爹,求你了!這布店是相公的希望、媳婦的心血,您……別讓它關啊!」杜佩茹懇求著。

  「罷了!你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歐陽海氣得棄筷離去。

  杜佩茹和歐陽寒感到一陣心喜,以為度過一劫,卻不知道他們將面臨一場更大的災難。

  歐陽寒和杜佩茹於第二天就讓人將別苑新開的大門給封了,並且將以前的那道門重新打開。

  歐陽海早朝回府後,腦海裡一直回蕩著皇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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