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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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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況如何?」厲色問,那個賭坊可是占邢龍山莊收入很大的一部分啊! 「稟三爺,賭坊內所有夥計和保鑣們都已儘快滅火了,實際情況會再捎信告訴三爺;他們只是要我先把這件緊急的事傳訊過來。」 金朝旭氣悶的撇嘴,「知道了,告訴他們,隔幾天我會趕去處理,你幫我帶話過去。」 「是,三爺。」夥計趕緊駕馬奔出關口。 金朝旭則是雙手環胸,目光涼涼的瞥向馬車窗簾映照的嬌小身影。 「金兄,損失應該不少吧?需要幫忙嗎?」霍東賀在一旁笑眯眯的問,表面上看似好意,其實根本就是想做個人情,以便日後敲竹槓,討個更大的回禮。 金朝旭哪會不知奸巧的同伴在打什麼壞主意,他伸腳狠狠踹開損友,完全的不領情,「本大爺若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好,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念!」 趙義卿看到霍東賀被踹,在一旁笑得很爽快,「哈哈,東賀,你少自討沒趣了,他這個傢伙哪時求過人啦!」 「是啦、是啦!就是這點讓我超級不悅的!偶爾當只喪家犬給我們看看也好,裝一下也行,金兄,吠個幾聲來給我聽聽!」 「你想聽人叫,就上青樓去,少在這裡發情!」金朝旭毫不留情的用眼神鄙視著霍東賀。 「東賀,你這分期待應該要等到海枯石爛了,別忘了,金朝旭人如其名,他對於金銀財寶的渴求猶如永無墜落之日的旭日那樣的燦爛輝煌,絕對沒有失去興致的一天,像他這樣的人可不是咱們這種凡人能相比的。」趙義卿拍拍霍東賀的肩膀,感慨的這麼說。 「我有這麼離譜嗎?」眼見這兩個損友露出「他早已得了失心瘋」似的眼神,金朝旭挑眉,倒是覺得自己其實正常到不行。 「有!」兩人異口同聲。 金朝旭無辜的攤手、聳肩,「清者自清。」所以識人不清的人是他們兩個。 「總之我必須提早坐畫舫下南京查看狀況,就此道別吧!改天再見。」 「好吧!若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們說一聲。」 「知道了。」金朝旭不愛欠人情債,倒是很愛別人欠他;隨意應了幾聲,他逕自上了馬車。 小瞳連忙坐到車夫旁負責帶路。 聽聞前頭的馬兒嘶叫一聲,車輪在石地上轉動,窗外的景色開始往後移動,金朝旭瞥向無聊的咬著一縷發尾的小癡兒。「喂,你……」話才剛起頭,頓了頓,突然不知該怎麼接下去。 他是要問她什麼呢?問她剛才究竟是巧合猜中的,還是她其實是賭坊派來的人?可賭坊的人手向來忌用女子啊! 木制的車輪在離開關口沒多久,因道路不平而顛簸了一下,小癡兒就這樣重心不穩的往車廂外跌去。 「小心!」 他才要攔腰接住她,小癡兒卻先一步從車廂滾了出去;金朝旭嚇了一跳,立即對外大吼。「車夫,停下來!」氣急敗壞的下車。 那名癡兒姑娘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有人坐馬車會坐得這麼不安分嗎?居然輕而易舉就被摔出去,她的反射神經是生到哪裡去了? 「大爺,怎麼了?」駕馬的車夫戰戰兢兢的看著金朝旭氣呼呼的下了馬車。 小瞳也投來疑惑的一眼。 「沒什麼,有人摔下去了。」金朝旭的口氣極差,他彎身找人,果然看到小癡兒正傻傻的躺在馬車下面,她的臉上沒有驚恐,就只是疑惑的盯著車廂底部瞧,似乎不清楚自己是怎麼掉到馬車下的。 金朝旭撫額歎息,要是再晚一步,這個癡兒可能就會被車輪重重的輾過去!他伸手一撈,用拎小雞的方式將小癡兒給提了起來。 「喂,你是想找死嗎?」毫不客氣的對著她大吼。 「啊……什、什麼?」小癡兒搖頭晃腦的,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好像也聽不太懂人話。 見狀,金朝旭方才想質問她的話語全都消逝得一乾二淨——這個癡兒姑娘會迸出那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話語,肯定只是他一時耳嗚聽錯,她連話都不太會說吧! 不客氣的將癡兒姑娘塞回車廂裡的軟榻上,轉身淡淡的對著小瞳說道,「待會兒我們把她託付給下一個村落做蠶絲生意的王大娘,她和我們頗有交情,應該會願意替我們照料她。」 順利將癡兒姑娘交給王大娘照顧後,金朝旭來到最近的灣口,在部屬們的安排下搭上掛著邢龍山莊旗幟的畫舫,順著運河到南京。 棘手的事愈快處理愈好,這是他向來的處事原則——敢燒了邢龍山莊賭坊的人,沒幾分膽子和手段是做不出來的! 在船艙裡,他邊翻著賬簿審閱,腦中飛快翻閱著他記憶裡近百名的仇家,——分析可能性。 他得罪過的人可是多到滿山滿穀——他這人最糟的地方就是他的個性,惹到他的人會倒楣,讓他看不順眼的也會遭殃;他陰險的四處搞垮別人的產業,沒品到了極點,走到哪便讓人望之生畏。 咬著筆桿,他一目十行,沒幾分鐘就批閱完一本,此時外頭傳來聲音,「三爺,咱們到了。」 金朝旭風采翩翩的隨著眾人步出船艙,從船舷望去,繁華的南京盡收眼底,他微微一笑,看到有不少他旗下的人來接風,對著他大喊—— 「三爺、三爺,咱們等你好久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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