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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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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武功不如他,也不該讓他這麼簡單就把人帶走啊?」 「其實我飛鴿問過師父,師父說若是靜言沒有反對,就尊重她的決定,讓她離開。」自依月淡笑。 「師父根本不知道神刀狂龍是什麼樣的人才會這麼說,那個男人根本不愛靜言師姐。」樓小華小聲的抱怨。 「你覺得他真的不愛靜言嗎?」白依月反問她。 「這……看起來他是在乎她,但是那種風流的男人不可能會專一的,靜言師姐如果跟著那個男人,不可能會幸福的。」 「幸不幸福只有當事人知道,外人無可置喙。說實話,我沒有你想的悲觀,神刀狂龍以往只是不知愛,誰能說他不會愛上靜言呢。」 「希望你說得對,否則靜言師姐就太不值得了。」樓小華望著遠去的馬車,低聲咕噥道。 馬車上,神刀狂龍瞬也不瞬地盯著閉眼假寐的蘭靜言。 經過解毒與短暫的休養後,她的臉色不再蒼白得讓人心驚,失去孩子的脆弱已不見,當生命力重回她的身上後,他發悶的胸口莫名地輕鬆了。 每個人都在問為什麼他會執著她,除了她柔弱無骨、引他遐思的身子外,她並不美,甚至還是殘容,一點也不符合他愛美的條件,但他卻硬是強行帶走她,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允諾給她孩子,只因不想見她為流掉的孩子難過傷心。這種近似疼惜的舉動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但他就是做了。 從不曾為自己做的事尋找理由或藉口,但不可否認,對她,他不只是喜歡她的身子,也不僅是不甘她毫無留戀的離開他,嚴重挫敗他男性的自尊,更有他尚未察覺、更深層的感情。 神刀狂龍伸手撫上蘭靜言臉上的傷疤,糾結不平的肌膚讓他眉頭皺得好深,心中因她的傷而不悅,更想瞭解她的傷由何而來?若是沒有這道疤,她無疑是美麗的。 蘭靜言因他的撫摸而清醒,睜開眼看著他的眼。 「這傷怎麼來的?」他低沉的問。 她坐起身,摸著自己的臉,「不記得了,師父找到我時,我已是這副容貌,躲在破廟外殘敗的蘭花旁,幾乎半死。」 「換言之,是你師父救了你。」 「嗯,不只是我,所有的師姐妹都是師父偶遇中拾回來的孤兒、棄子。」所以她們師姐妹敬師父如父、愛師父如兄。 「哼!聽起來好像聖人。」 「師父不是聖人,他只是順其自然,做他想做的事,若不是他,我們師姐妹早就死了。」聽到神刀狂龍輕蔑的口氣,她不由得惱了。 「你總是在幫他做事、為他說話,我懷疑你對他是不是別有用心!」她愈是為她師父說話,他的火氣愈大。 「你不要胡說!我敬師父如父如兄,才不是膚淺的男女情愛。」蘭靜言極力否認。 「膚淺的男女情愛?你這句話是在指我嗎?」神刀狂龍的怒火驀地降溫,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我沒有這個意思,是你自己多心。」 「就算你是說我又如何,我要是在乎別人的看法,也不會是神刀狂龍了。」他揚眉逼近她低笑。「至少對我而言,男女情愛比父兄之情好多了。」 蘭靜言聞言頰上飛紅,瑟縮著身子躲過他貼近的唇。「這一次你打算留我多久?」 他伸手拉回她的身子,將她抱在懷中,張唇在她的頸項上齧咬輕笑:「留多久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什麼表現?」 「看是你先愛上我還是先懷孕。」 「你……我不懂!」她心微微發顫,以為他發現自己的感情。 「你若愛上我,我就讓你走,但你一旦懷孕,這輩子就不可能帶著孩子逃出我的手掌心中。」他炯亮炙熱的眼,如野狼盯著小兔子般勢在必得。 「那麼我說我愛你,你可以放我走了吧?」蘭靜言用玩笑的語氣說出心底的秘密。 神刀狂龍摟著她纖腰的手倏地一僵,她無心的一句話似雷般轟得他心神紊亂,心漏跳了一拍後,隨即狂跳,止不住的狂喜沖刷他全身每條血脈,霎時,他才明白自己對她的執著竟是想聽她說這句話! 「這是你的真心話,還是為了想離開編的謊話?」他扳正她的身子,眼光深幽的盯著她。 蘭靜言看不出他眼中精光的涵義,心一怯,移開視線強笑道:「當然是假話,我說過我不會為你動心,更不可能與眾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你以為你有資格要求男人的專情?」她的否認,當場將他激熱的情緒降至冰點。 如箭矢穿心的狠話,教她的心一縮。「我知道自己沒有條件要求男人的專情,只是說出自己的想法罷了。」 神刀狂龍瞅著她受傷的眼色,平淡冷靜的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心不禁抽搐著,第一次為自己說的話後悔。他用力握住她的手,臉色陰霾的說:「不准你再看輕自己!」 蘭靜言眼神怪異地看他,「我贊成你的說法,又有什麼不對嗎?」 「我的話你幾時聽進去了,這種故意貶損你的話你幹嘛贊同?」他惱怒的說。 蘭靜言凝視他歎道:「你真的是個矛盾、反覆無常的人,我反駁你的話你不高興,贊成你的話你也生氣,我究竟該怎麼做才好?」 「你想氣就氣、想反駁就反駁,不需要故意服從我,我不要你變得和那些女人一樣!」神刀狂龍緊握著蘭靜言的手,力量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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