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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樓小華心不甘情不願的帶著侍衛全數退出大廳,廳中僅剩三人。

  神刀狂龍在閒人離去後,挑眉盯著她問:「你身體怎麼了?」

  「不勞你費心,我和你早已無瓜葛,你找我有什麼事?」蘭靜言垂眸盯著地上,不想讓他看見因他一句關心的問話而紅了眼眶的自己。

  「沒瓜葛?」他冷笑了幾聲,厲眸盯著她道:「你以為偷拿了我的東西,還能逍遙自在一輩子?」

  「醫經是我用條件交換來的,不是偷的。」感動如此的短暫,他的話總能讓她失去冷靜。

  莫非一離開飛霞島,他的承諾就不算數了?

  「我不是指書,而是你肚子裡的東西。」他緩緩起身,一步步走向她。

  她的臉微微一白,強壓下想逃的欲望,故作平靜的看著他。「我不明白你說什麼,我的肚子沒有任何東西!」

  神刀狂龍走到她面前,低首盯著她的眼,「是嗎?真的沒有嗎?」

  他的接近讓蘭靜言氣息不穩,不自在的往後直退數步,但不論她怎麼退,他總是貼著她,最後她只有放棄拉開距離,瞪著他的胸口問:「你拐彎抹角的到底想要說什麼?」

  他伸手攬住她纖盈的細腰,用手抬起她的臉,紅眸似火焰般盯著她。「我本想給你自首的機會,不過你顯然不領情,那我就直接問了,你是不是懷了我的孩子?」

  「孩、孩子?」她的臉自得離譜,目光飄移的說:「你胡說什麼?我才沒有!」

  「真的沒有?」

  「當然沒有,是哪個混蛋告訴你這種荒謬的謊話?」她佯裝氣憤的用力推開他。

  「是謊話嗎?」

  「當然。」她掐著自己的手掌,說著謊言。

  「關洛,你倒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是你說的?你們到底還想要毀壞我的名聲到什麼地步?」蘭靜言瞪著關洛。

  「我只是根據你的跡象來推論,不過看來我是猜錯了。」關洛垂首回道。「主子,請恕屬下誤下判斷。」

  「罷了,沒有就算了!」他不在意的聳肩,現在想想。也許這一切都是關洛蓄意的欺騙,為的就是讓他來看她。

  雖然不明白關洛為何執意說他對蘭靜言不同,可見到她,他胸口怒竄的氣焰真的平靜下來,也許……他真的有些在意她。

  「現在既然明白了,你們就請回吧。」蘭靜言背轉過身,隱藏額上的冷汗。畢竟毒未解,之前強撐的力氣就快用罄,她只想早些請他們離開。

  「我神刀狂龍是那麼好打發的人嗎?」他挑眉盯著她。

  「你的屬下都說他猜錯了,你不走還想做什麼?」

  「我倒想知道你為何急著要我走。」他雙手抱胸,盯著她的背說。

  「原因很簡單,這裡是一葉莊,而我正在執行任務,沒有閒工夫和你嗑牙。」蘭靜言暗吸口氣,試圖運氣壓住又開始亂竄的氣息。

  「哈哈哈,說得好!既然你沒有空與我敘舊,那麼,我只有委屈自己見一見那個刀夫人了。」神刀狂龍噙笑看著她的背忽地一僵。

  動搖她的情緒,是他最大的樂趣。

  「想見她,除非跨過我的屍身。」她氣惱的轉身,誰說他是為她而來,根本是別有居心,想染指天下第一美人才是真。

  神刀狂龍眼一眯,哼笑道:「你以為我不會殺你嗎?」

  「我知道神刀狂龍不是憐香惜玉之輩,所以從不妄想你會手下留情。」

  「哼!知道我不會留情,還敢跟我比武?」他凝著蘭靜言撇唇道。

  「職責所在,就算面對死神,我也不會讓步。」生死她不在乎,可心中卻被妒意的小蛇啃嗜得痛不欲生。

  「這麼堅定的表情,讓我開始好奇觀月門的門主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你為救他而『捨身』。」

  他聽過觀月門門主的傳言。

  一個年近不惑的男人,收養了眾多女徒,教她們習武學文,卻又讓她們從事最危險的工作。以往他只當觀月門門主是個怪人,可自從見過蘭靜言,那個「不惑」的男人倒教他疑惑起來。

  聽到他一句「捨身」的雙關語,蘭靜言的臉上又浮起紅霞,看起來有生氣多了。「師父是什麼人你不需要知道,因為他與你毫不相關。」

  提起師父,她的神色微緩,這一點看在神刀狂龍的眼中莫名的刺目。

  「是嗎?你愈是這麼說,我愈是好奇。也許我該找個時間會會他,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你不要去打擾我師父!」

  「何必這麼激動呢,該不會是怕你的事被他知道吧?」

  「我的事從不隱瞞師父,更何況拜你所賜,他不想知道也不可能。」

  「他知道你為了他做的犧牲,難道什麼話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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