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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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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妹們沒有人來問我。」她苦笑,是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得到醫經,所以不想同她說話了嗎? 「她們只是怕勾起你的傷心事,所以才央我來安慰你。」 蘭靜言抬頭看著在火光下,膚白若雪,仿佛沒有一絲人氣的白依月,眼眶有些發熱。 「大家都明白你是為師父做了犧牲……」 「不,這只是原因之一,卻不是所有的原因。」蘭靜言知道她一說出口,師姐妹們一定會氣怒難解。 「你不會說你是因為愛上他,才會委身於他吧?」白依月呆了一會兒,聰慧的反問。 蘭靜言垂下眼睫,以沉默代表回答。 「靜言,你怎麼會這麼傻呢?神刀狂龍並不是能託付終生的良人啊。」自依月沒有生氣,只是為她不舍。 「我明白,我並沒有想嫁他的念頭。」她撫上頰上的傷痕,神情黯然。 察覺她的小動作,白依月按住她的手道:「如果你在意臉上的傷痕,我可以幫你治療。」 「不用了,這疤打小跟著我,我早習慣了。」 「神刀狂龍愛美色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他既然不在乎你的傷痕,是不是也表——不他對你……」 「不可能。」蘭靜言堅定的推翻白依月的猜臆。 「但他傳出那種話,聽來就是想申張所有權的男人,也許他是喜歡你的。」 蘭靜言淺淡的笑了笑,不瞭解神刀狂龍的人會以為他的行為是出於在意,但只有她知道,他是在警告她,除非他同意,否則她永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像他那種風流又冷血的男人,不會對女人認真的。」這些話說得連她自己都心痛。 「靜言……唉!」白依月想不出安慰的話,未了只能長歎一聲。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很快就會忘了他,就像你說的,他不是女人能託付終生的男人。」 傳言傳得很快,即使眾人有默契的不提,但還是有說溜嘴的時候,不小心讓養病中的師父得知流言。 躺床楊上清奇俊秀的男子,盯著自己寵愛的徒弟,忍不住歎了口氣。 蘭靜言垂著頭接受師父無聲的打量,聽到他的歎息肩頭微微一縮。 「你何苦呢?」低沉淡然的嗓音流露出一絲憐惜。 聽著師父的輕喃,她佯裝的堅強瞬間破裂,眼淚開始無聲的掉落。 「過來。」他一招手,蘭靜言邊掉淚邊走到床邊跪下。 「師父,對不起,徒弟壞了觀月門的名聲。」 「傻丫頭,就算你不是因為愛上他而做了那件事,也是為了為師,沒有人會怪你,為師也不以為觀月門需要保持什麼名聲。」觀月門主淡淡的說。 「師父……你不怪我?」 「天下最可憐的莫過是癡情人,為師怪你作啥?不論男女,長大了都會經歷這一關,只是你為何不愛上簡單一點的人?那個男人太難纏了。」 「若有可能,我也希望自己能不愛他。」 「狂傲的男子就像鴆毒,一旦沾上就逃不了。為師見過這種男人,也見過愛上這種男人的女人,怪不了你的。」 「師父……我想接任務,不論什麼任務都可以。」她不想無所事事,只能想著他。 「你準備好接任務了嗎?」觀月門主輕撫蘭靜言的頰,因為她的臉,所以她沒有出過面,頂多只是協助配合分派出去的護衛。 「我準備好了。」 「我們接受委託護衛一職時,向來不能易容或遮面,你可以嗎?」 「可以,我早就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了。」 「為師或許該感謝他,他讓你變得自信了。」 蘭靜言無言,不在乎自己的容顏,也許是唯一的收穫。 「也該是時候讓大家回去工作了。」 他相信自己清醒的消息一傳開,一定有許多客戶上門要求履約重派護衛保鏢,只是八成都讓依月給擋了下來。 「師父,您的身體還沒有好,至少要留幾個師姐妹保護您才是。」她擔憂的說。 「你放心,憐兒不會回來了。」觀月門主淡笑道。 「師父,小師妹為什麼會對您下毒?」聽師父談起小師妹,語氣平順無氣無恨,讓她好不解。 「誤會吧。」 「有什麼天大的誤會會讓小師妹做出這麼激烈的舉動?」蘭靜言低叫。 「沒什麼,這事過了就算了,憐兒遲早會明白的。」 「師父,您不想找回小師妹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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