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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我的地方我要讓誰去誰管得著?更何況那裡以後也要由你打掃,你不知道如何去怎麼行呢。」他勾唇一笑。

  原來是要使役她做苦工,她還以為……

  蘭靜言心中一驚,她當真以為自己與別的女人真有什麼不同嗎?

  「島主這樣說,奴婢只有去了。」

  「說得這麼不甘願,若你真不想去,我也不勉強。」

  「不!請讓奴婢去打掃。」只要能夠找到鬼農醫經,不管是什麼地方她都會去。

  「那就走吧。」神刀狂龍看著她撇唇笑了笑,轉身就走。

  蘭靜言扔下抹布跟了上去。

  「多寶閣到底放了些什麼東西?」她跟在他身後問。

  「等會兒你看了就知道,」他回頭看她,又露出那種帶著狡詐的笑容。

  蘭靜言跟著他穿廊繞閣,她才發現若沒人帶路,要接近多寶閣並非易事,因為多寶閣位在北莊的東方,而這個北莊前院根本就是個五方陣法,也難怪他不讓一般的奴僕進入,因為只要一不小心就會迷失在陣法中……

  就在她細記著多寶閣的路徑時,不知何時他已經停住腳步,沒有察覺的蘭靜言又一頭撞上他。

  他轉頭眯著眼笑,「你好像不能好好走路,總是會撞上人。」

  她只是低聲道歉,一雙眼卻盯著面前的三層樓建物,外觀依舊華麗,卻又多了些陰森的氣息。「這就是多寶閣嗎?」

  「記住,不要亂碰屋內的東西。」他丟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然後握住她的手往前走。

  蘭靜言瞪著握住她手的那只手,很想甩開他,但她知道神刀狂龍想抓住的東西,很少有人能讓他放手,這樣一想,她也就放棄抽手的想法,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

  他打開大鎖,推開多寶閣的大門,霎時,一陣不見天日的陰涼直竄上蘭靜言的背脊。

  透著白日的光線,她看著四周的牆,其上以同樣的寬度、高度砌成至少上百個小格子,每個格中都放著不同的物品。其中一面牆中的格子裝的全是玉器,一面擺著的是金銅器,一面是瓷器,一面是木雕藝品。即使她不是監賞專家,也知道這屋子裡的東西樣樣是寶,個個價值不菲。

  可惜沒有她想要的東西。

  神刀狂龍在她走進屋內就一直觀察著她的表情,從呆愕震驚到失望,他全看在眼裡。「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蘭靜言抬眼看他,不解的問。

  「看到這些東西你沒感覺嗎?」神刀狂龍放開她的手,指著四周的寶物。

  蘭靜言搖頭道:「沒有。」

  「那什麼東西才能讓你有『感覺』,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東西?」他用手勾起她的下巴,眸光幽黯的盯著她。

  蘭靜言心一震,垂下長睫蓋住眼中的驚詫。

  他是在試探她嗎?

  「我……我只是來工作,並沒有想從島主身上取得什麼。」她裝出怯懦的表情輕顫道。

  「是嗎?可是女人擅長欺騙,我從不相信女人的話。」他勾著她下巴的手滑到她的頸項,倏地緊縮。

  「啊……我……我快喘不過氣了……島主……」

  他眼中的殺意是真的,他想殺她嗎?這男人變臉的速度實在太快、太令人捉摸不定。上一瞬還在笑,下一瞬卻又暴跳如雷,就像個雙面人似的。

  蘭靜言握緊手,打算逼不得已時出手自救。

  他看著臉色逐漸變白的她,眼一眯,放手的同時,低下頭狂暴的吻住她。

  蘭靜言還來不及喘氣又被他的唇給封住。除了失去空氣的暈眩外,血液忽然變得熱燙,燙得像要由裡而外融化掉。

  他抱緊她,緊密的不露一絲空隙,若不是他抱著她,只怕她早像泥般癱在地

  好不容易他才放開她,新鮮的空氣直灌進她的肺中,她一時呼吸不過來,竟嗆得她亂咳。

  「島主,奴婢說錯什麼嗎?你想殺奴婢嗎?」蘭靜言用力咳著。

  「我不但想殺你,更想吃了你。」神刀狂龍凝著她生氣的眸及忽紅忽白的臉,揚唇陰笑。

  他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狂亂的舉動——想殺了她,讓她不再影響他的情緒。

  是了,他知道了,因為每當碰觸這個女人的身子,總是勾起他怪異的欲望,他要她的身子,卻又不願降低格調和一個醜女上床,在欲望無法滿足之下,他變得愈來愈狂暴、愈來愈嗜血。

  蘭靜言瞠眼看他,如果他想要一個女人都會想殺了她,那他真是個徹頭徹底的瘋子。

  「為了奴婢的性命著想,奴婢還是離島主遠一點。」蘭靜言摸摸脖子,倒著走了幾步。

  「不准走!」神刀狂龍移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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