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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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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去調漆好了。」她找了藉口離開,免得自己因為看他而忘了正事。 兩個人各自做著自己的事,半晌後—— 樊燁漓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問道:「現在是不是要上漆了?」 「嗯,你先下來,換我上去。」 「你告訴我怎麼漆就行了。」 「那怎麼行呢?我拿你的錢怎麼可以都叫你做!」她的工作都被搶光了,那她要做什麼? 「我說可以就可以。」樊燁漓就是不肯下來。 要不是看在他高大的身影跨站在梯子兩側,司淨妍早就沖上去搶位了。 「……好吧!帽子給你,小心不要碰到頭髮。我調得很濃,你刷薄一點,免得有『痕』。」 「『淚痕』?」樊燁漓一臉的不明白,不過他可沒有如古人一樣「不恥下問」,只是以一貫尾音上揚的語調來要求答案。 「因為之前的乳膠漆防水功效較差,所以才會一遇到潮濕就產生剝落的現象,現在我用比較好的漆,沾粘力夠也比較濃稠,所以你打薄一點會比較快幹,而且不會產生淚珠形狀的凝固體。」 「原來是這樣。」把點頭表示明白,接過她遞來的油漆桶,他小心翼翼地開始刷。 「對,就是這樣刷……再刷薄一點會更好。」 就這樣,兩人花了整個白天,在和諧的氣氛下,完成了油漆DIY。 「……呼!」 跌坐在地板上,他們的身軀貼靠得很近,但因為兩人都太累了,所以懶得移動,任彼此的體溫以曖味的姿勢傳遞著。「終於好了。」雖然一樣是刷白色的漆,但影響美感的小缺點已經看不見了。「你看,是不是美多了?」 「是好多了。想不到刷油漆這麼累人!」仰了一整天的脖子,樊燁漓這才明白油漆工的辛苦,難怪那天在拍賣廣場裡,她的火氣會那麼大了。 想到那天他要她把地板弄乾淨才能走,她肯定曾在心底咒駡過自己吧?! 「那當然啦,出腦力的人不簡單、出勞力的人也不容易,各有各的領域。我就覺得很奇怪,有些人為什麼總是自以為高人一等、瞧不起幹粗活的人?幹粗活也是靠自己,不偷不搶,卻要被人鄙視……」司淨妍指的是希傑,他們之所以分手,有一部分原因大概是希傑看不起她外型像個「村姑』吧? 而他,是不是跟希傑有一樣的感覺呢?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卻無法從他臉上看到一絲對她的鄙夷,他一一應該不會像希傑一樣吧?! 聽完她的長篇大道理,樊燁漓不禁笑問:「你這是在『指桑駡槐』嗎?」 「噢!」她後知後覺的捂住嘴巴,澄清道:「我不是在說你。」 沒和她爭論樊燁漓率先站起。「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廚房弄點吃的。」 「你會煮?」今天地有好幾個驚訝。 「不然你以為我喝空氣?」定眼一看,她的額際沾到油漆了。「你先去沖洗一下吧!頭髮都沾到漆了。」 「嘎?糟糕糟糕……」司淨妍跳了起來,身上的懶蟲都不見了,頭髮沾到油漆可是很難處理的。 樊燁漓指著反方向。「浴室在那邊!白頭翁……」她是急忘了,還是怎地。 「喔,謝謝!」 司淨妍急急轉身,腳不小心絆了-下,隨即栽進他的懷裡被他抱個滿懷。 她下意識的想退離,但是他的手臂緊摟著她,兩人之間的距離比方才還貼近,暖昧的氛圍更是突地竄出,散邊在空氣之中── 「對、對不、起……,你、你可以放、開我了。」司淨妍紅著臉抗拒著體內某種訊息。 見她在自己懷中那不安和嬌羞的模樣,仿佛他要吃了她一般,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打從心底喜歡這個主意。 「不放!」話落,他欺身壓住地,唇瓣找著她的,狂取豪奪起來。 「唔……」她又感到四肢無力、頭昏腦脹了。 一次的四肢無力可以說是害伯、第二次可以說是巧合,那麼第三回呢? 她還能欺騙自己嗎? 就在她思考之際,樊燁漓發現她的心不在焉。「女人,專心點。」 「你不可以吻我,這是不對的。」天呐!她終於找到聲音了。 「這個時候才來說教,不嫌太遲了嗎?」他壓根兒不理會她的話,一臉的不在意。「何況,我還想做更過分的。」 他深邃的雙眸轉為熾熱,傳遞著狂情,下半身有如被烈焰糾纏,陷入又熱又脹的狂喜中,在在都提醒他,這個女人所帶給他的影響力,他自然不會放過她。 見狀,司淨妍一陣心費神馳,猛地推開他,嬌小的身軀鑽出他的懷抱,想逃離現場;但樊燁漓動作更快,他頌偉的身軀很快就擋在她的面前。「想跑嗎?」 「不跑難道送給你吃嗎?」明白了他的意圖,司淨妍這才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 「放心,今天我不會動你,我只是想親親你。」此話一出,樊燁漓後悔已來不及,暗罵自己何必充當聖人! 聽到他的保證,她有著意外,不過也安心了許多。 他說到就會做到,不會出爾反爾。 至於她為何如此相信他?她歸咎於這些天來對他的進一步認識。 「你再用這種目光看我,我恐怕會改變主意喔!」才說完,那個女人已經迅速跑離,他不禁失聲輕笑。 看來自己還不能全然得到她的信任,不過,他有的是時間等她開竅。 而另一頭,司淨妍躲進偌大的浴室內,腦子還是亂糟糟的。 他今天是怎麼了? 雖說他們認識不久,但她就是知道他骨子裡的狂傲性格,他不是個會屈服的人,但剛才卻……因為她的害怕而停止了對她的挑逗。 挑逗?! 他剛剛的確在挑逗她、撩撥著她的感官,讓她慌得差點就忘了矜持,而任由他為所欲為。 怎麼會這樣? 她訝異的望著鏡中的自己,裡面映照出來的她是驚惶而且蒼白的,她幾乎不敢相信,方才她差點就讓他得逞了…… 她才剛失戀呀!怎會馬上就放任情感投注在其它男人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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