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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在這項消息發佈後,所有買了預售門票準備聽巡迴表演的聽眾,如蝗蟲般地湧向國家音樂廳及各分支部要求退票,造成音樂界一場不小的衝擊與損失。

  而惟一的玉女更隨著金童的消失也來個避不見面,這些天都躲在禹昕位於三芝山上的別墅,將自己鎖在柵欄後的深宮宅院之中,整日借酒澆愁。

  「媽的,這女的越來越難搞定,天天給我喝到爛醉,都是你出這什麼餿主意,說什麼從她身上很好撈到錢,撈個屁錢啊你!」禹昕坐在沙發上,不耐煩地點上一根香煙,將側立一旁的絮語罵個狗血淋頭,極力撇清責任。

  「姓禹的,你說話可得憑良心,要不看你今天那些爛賭債快逼死你了,我會跟你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好好地拆散人家這種姻緣,你不怕下地獄,我可怕呐!」絮語將他蹺到桌子上的腳一拍,五官也凶得駭人。

  「絮語,總不能咱們辛苦了老半天,一點好處也沒撈到,現在她天天不省人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你先問出她老子的電話,說她女兒現在在臺灣捅出麻煩了,寄點錢過來遮遮羞吧!」禹昕說得可臉不紅、氣不喘的,理直氣壯地揩人家這筆錢。

  絮語想著他這些話,再看他那一副要被逼去上吊的樣子,女人最笨的憐憫心便油然而生,真是活該倒了八輩子的黴會去愛上這嗜賭如命的傢伙。

  「好啦!也得等她醒了之後再說吧!瞧你一副只要錢不要人的樣子,說不定哪天你也用這種態度對我。」絮語明知眼前這男人不甚可靠,可就被他吃得死死的。

  禹昕可不敢惹惱了這位可以替他挖到金庫的心肝寶貝,他一把從後環住她並一路在她耳垂及粉頸間點吻著,激起絮語心中溫柔的情愫。

  「寶貝,你知道我不能失去你的,等咱們拿了這筆錢,把債務還一還,我發誓我會乖乖地待在你身邊,咱們再去買個農莊,平凡地過一輩子,你說如何?」他索性把臉整個埋進她如瀑布的髮絲之中,輕吐著甜言蜜語。

  「貧嘴,沒有一刻正經過,就憑你全身上下沒一點安分的細胞,會乖乖買個農場,成天趕牛趕羊的,豈不憋死你那淫蕩的賤骨頭。」她與他面頰相貼,繼續依偎著那煽惑的肉體。

  「我賤?賤得過你嗎?」

  「死相,你壞死了……」正在享受兩人世界的絮語,忽然驚覺樓梯口傳來陣陣的腳步聲,所有的一切動作都戛然停止。「手快拿開,好像是上薰睡醒了。」

  她趕忙撥了撥頭髮,沖到樓梯的扶手處,漾著寬欣的笑容說:「你終於醒了,睡得還好嗎?」

  上薰仍一手平撐著額際。「頭快疼死了!」

  禹昕也沖了過去,一手接扶她下來,並引她到沙發上坐著,殷勤地問道:「我房間有止頭疼的藥,我去拿,你先坐會兒。」

  禹昕一離開,上薰才抬起了已瘦凹蒼白的臉頰,她懷著一顆感激的心對絮語道:「真多虧了你和禹昕的照顧,否則我不知道會落到什麼更悲慘的下場。」

  「都這麼好的姊妹,你還跟我計較這個,我和禹昕早不把你當外人看了。」她緊緊地將她的手含在自己的掌心,為她帶來陣陣的暖意。

  「謝謝你,絮語。」上薰內心劃過一絲欣慰。

  「三八,還謝什麼……哦!藥拿來了,先吃個兩顆吧!」她接過禹昕的藥,體貼地為她將藥遞上。

  上薰吞了藥後,神智似乎清醒了許多,她張著半酣未亮的眸子問:「這幾天報上有沒有雙穎的消息?」

  「你是真醒還是假醒?到現在還在替那死沒良心的薄情郎說話,我求求你,禹昕對你這麼好,他為了你,還被那姓陶的女人威脅,你知不知道呀!」絮語假裝自己說溜了嘴,忙癟了癟嘴,這用意,擺明瞭就是要引起上薰的疑問。

  「絮語,算了,這件事就別再提了。」站在上薰身後的禹昕算准了時間沖了出來。

  「什麼別提,她安什麼心眼我會不清楚,搶了人家的未婚夫不算,還要誹謗禹昕的名譽。」絮語說唱表演,可活靈活現得很。

  絮語的話,如同冷水般潑醒了上薰,她暗暗在心中咒念著:「陶霜靈,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就扮演起扮豬吃老虎的把戲,當初話還說得那麼漂亮,現在利用完了,想反咬一口,沒那麼簡單。」

  她當然清楚霜靈手中握的王牌是什麼,假使她公佈了那天在飯店房間內的情形給新聞媒體,勢必把現在的醜聞再揭得滿城風雨。

  「我要去殺了那個賤女人!」上薰不顧一切要衝了出去,自然被禹昕給攔了下來。

  「你瘋了不成?嫌自己的新聞還不夠多嗎?這事萬一鬧開了,別說你自己永遠無法在樂壇立足,連我、絮語,還有你爸爸、媽媽,教我們這一輩子還有地方露臉嗎?自己想想吧!」他抵在大門背後,看著已憔悴又狼狽的上薰,竟無一絲憐憫。

  絮語將她爬滿淚水的臉按進自己的胸中。「事情都碰到了,你不認也不行,惟今之計,就只有照她開出的條件去做嘍!」

  「什麼?她還要談條件?」上薰情緒全失了序,這陶霜靈真是那麼惡毒的女孩子嗎?剝了皮後還要啃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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