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蔡小雀 > 愛我請你在明天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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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當你的兄弟姊妹,我想要被你關懷、照顧、寵愛,也想和你分享所有的心事,我想要緊緊地抱著你,在你的懷裡睡著……」她癡癡地道,「還有那讓我雙腿顫抖發軟的吻,我也希望你再吻我……不只再一遍,」 他瞪著她,波濤洶湧的欲望瞬間擊中了他,但是……但是這樣是不對的。 「好朋友或兄弟姊妹也可以這樣,我願意把你當妹妹那樣疼愛。」他激動地道,內心強烈交戰著。 可惡!這真是他要的嗎?為什麼一想到讓亞男成為他的妹妹,他一點也沒有高興,興奮或釋然的感覺?反而有一股莫名的嫉妒和揪疼狠狠敲擊他的靈魂和心口。 有妹妹就會有妹夫,他甚至已經開始深深嫉妒起那個尚未出現的見鬼的妹夫了! 真是要命,他錯了,看來他的毛病肯定不只一點點。 「你真的不懂。」亞男渴求的神情瞬間消失了,心灰意冷地道:「不,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明明知道你對我沒感覺,卻還要逼著你接受,我真是大錯特錯。」 衛朗可以感覺到她在顫抖,不只是手指,而是全身都在發抖,她臉上頹然絕望的表情令他幾乎不能呼吸。 「亞男……」他的指尖也在顫動,在即將觸及她臉龐的那一剎那,又無奈而痛苦地緊握成拳。「對不起。」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她看起來似乎是認命了,露出一朵悽楚美麗的笑容,憐愛地看著他,「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這不是任何人,包括自己,所能勉強得了的。你完全不需要為我感到愧疚或難過,真的,你沒有虧欠我什麼。」 「我是個混賬。」他啞聲低吼,自責不已。 「傻瓜,如果你真的勉強自己假裝愛我,那對我才是最大的傷害。」她溫柔地看著他,眼神如同在向最心愛的人兒道別。「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當你的好朋友,也謝謝你讓我度過這一生最美好的時刻……我想,現在是曲終人散的時候了,為了你我好,以後就算遇見也當不認識好嗎?」 「為什麼?」他的眼神受傷而痛楚。 「因為我怕我會賊心不死,再對你有奢望啊!」她的聲音好不輕柔,每一個字卻深深地敲痛了他。 「我想再見到你。」他用令她顫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她。 亞男差點就投降了——不管他要她做什麼。當什麼,她統統都答應! 但是最後一絲理智拉住了她,如果她心軟了,她以後又該怎麼辦?她真的有辦法看著他和詩夢卿卿我我嗎? 不,她一定會心碎至死。 「也許你應該更積極地追求詩夢,時時刻刻跟她在一起,這樣你就能記得你喜歡的人是她,然後忘了我。」 「不。」他緊緊抓住她的手,眼裡閃過一抹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衛朗,海豹特遣隊副隊長,曾經在數不清的槍林彈雨中成功完成任務,無論面對任何危險都面不改色的他,今天居然感覺到了陌生的恐懼的滋味…… 事實上,一想到以後再也不能見她,和她說話,聽見她的笑聲,他的心下沉得連自己都感到害怕。 為什麼? 「我該回去了。」她深吸一口氣,多日未睡的疲憊和方才情感的強烈釋放榨幹了所有的力氣,她猛然起身,卻差點踉蹌軟倒。 「當心。」他迅速攬住她,臉色發白。 「謝謝。」她心慌意亂地試圖推開他強壯的手臂,「我、我只是有一點頭暈,已經沒事了,放開我吧。」 「你不能回去。」他緊盯著她,目光灼熱。「我怎能放心你自己走回去?你看起來像隨時會昏倒。」 「衛朗……」她無力地喚著他,「拜託,我已經三天沒睡覺了,但是我也不想在你家沙發上昏睡過去,」 「我不介意。」他看起來好像很生氣。「我家有一張大床,你以為我會讓你睡在硬邦邦的沙發上嗎?」 沙發怎麼會硬? 亞男想笑,卻又累得笑不出來,尤其他溫暖有力的臂彎時時刻刻撩撥得她渾身輕顫,提醒著她他有多麼男人味,又多麼教她動心。 「記得嗎?我們倆出了這扇門後就要裝作陌生人,我更沒有理由睡在你的床上。」她不是有意講得那麼曖昧,事實上,她現在累得連眼皮都沉重得頻頻往下掉。 「我並沒有答應。」他二話不說地一把將她攔腰橫抱了起來。 「衛朗!」她又羞又慌,疲憊瞬間驚逃無蹤。 「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朋友,所以我不會讓你躲進地洞裡繼續虐待自己。」他抱著她往樓上走。 就在她臉紅心跳又氣急敗壞之際,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阿朗,我帶了一些自己烤的餅乾來給你吃,你在家嗎?我看見你的吉普車停在門口,阿朗?」詩夢清脆的嬌喚如婉轉的金絲雀。 他倆不約而同一僵,亞男憂鬱又嘲諷地望著他。 衛朗瞇起眼眸,猛一咬牙,沉聲道:「我不在家。」 「你去對她說呀。」她戲謔地挑眉,不知怎地,她心底閃過一抹幸災樂禍。 門鈴聲不斷聲聲地催促。 「阿朗?阿朗?在不在呀?快點開門呀!」詩夢開始撒嬌了。「快點啦,再不開門的話人家就不理你囉!」 我的天啊!亞男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八點檔小女兒嗲態,居然能在現實世界裡親耳聽見。 原來高大剽悍器宇昂藏的衛朗就是喜歡這種調調。 「聽到沒?『人家』就要快不理你了,原來你們已經進展到很熟的地步了嘛。」她心酸酸又忍不住冷冷地提醒。 衛朗黑眸發光,又好氣又好笑地瞪著她,低聲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關我的事。」她掩不住話裡的濃濃醋意,「你到底放不放我下來?再不放,我就大聲叫,到時候活該讓詩夢誤會你一輩子。」 他看來苦惱又無奈,卻又抑不住笑意擴散,聳聳肩道:「你喊吧。」 話一說完,他堅定而輕鬆地抱著她踏上樓梯,沒幾步就到了二樓的臥房。 「你——」她睜大雙眼,恨得牙癢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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