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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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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大清早,郁老先生和夫人就來到了春風鋪子。 「郁伯伯,令天怎麼有空來?」花夏訝異地看著他,老人臉上有著一夜沒睡的疲憊態,威嚴的氣勢已不復見。 郁老先生凝視著她低語,「我有一件事想拜託你幫忙,請你千萬要幫幫我。」 「您別說得這麼嚴重,有事您吩咐一聲就好了,說什麼拜託呢?」花夏連忙請他們倆坐下。 在一張英國骨董長沙發上坐了下來,夫妻倆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眼神哀傷。 「究竟是什麼事?跟義強有關嗎?」她試探地問。 郁老先生一震,抬起頭道:「他告訴你了嗎?」 「他什麼也沒說。」 郁老先生低喃著,「連你他都不肯說,那麼我該怎麼辦……」 「老爺子,還有機會的,快別這麼難過了。」鬱老夫人安慰他。 「郁伯伯,您說說看,如果我幫得上忙,我一定會幫到底的。」花夏不忍心看到他如此難受。 鬱老夫人溫柔的臉龐上滿是乞求,「花夏,這件事真的只有你能夠幫我們。」 「那麼說呀!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呀!」她急急地問。 郁老先生艱難地開了口,「義強是我的兒子。」 花夏點著頭,鼓勵他說下去。 他歎了口氣,眼底一片陰鬱,仿佛回到了記憶久遠的當年。 「我和蕙蘭認識的時候,我已是有妻有子的人,那個孩子就是義強。」 這樣的開場白讓花夏一驚,她本能覺得事情棘手了。 「我的前妻漣眉個性溫婉,夫妻之間的相處向來就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她永遠沒有第二句話。」 那麼又怎麼會有眼前這第二位夫人呢? 花夏奇怪之餘,不免朝鬱老夫人看了幾眼。 當著妻子的面談起曾經愛過的女人,這樣似乎有些……不過花夏也沒辦法再思索那麼多,她還是專心地聽了下去。「我那時每天不是忙著公司的事,要不就是政界的事,當時的我是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然而在見過了外面更寬廣的世界之後,我的眼界就越高,要求也就越多。」 他檢視著自己皺紋滿布的手掌,搖頭道:「溫柔可人的漣眉再也不能夠滿足我的喜愛,她雖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她不能跟我談時事,不能跟我談國際情勢,更不能跟我談經濟金融……」 花夏本能的替那位素未謀面的悲情女子難過起來,她芳容微怒,但還是控制著自己,繼續聽下去。 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她心裡有譜了。 果不其然,郁老先生暗啞地道:「久而久之,她再也不能滿足我了,我覺得和她之間一點交集都沒有;我需要一位得體大方的女伴和我一同出席國內外的宴會,因此我開始帶精通七國語言、聰慧獨立的蕙蘭出席各種聚會,我和蕙蘭之間也慢慢地互相有了好感。」 花夏眯起眼睛,怒氣慢慢凝聚。 雖然說「紅粉知己」聽起來是相當的浪漫,這種關係產生出的愛情也很動人,但是它一點都不美麗,而是醜陋的。 尤其他們會嚴重地傷了別人…… 鬱老夫人的臉上有著甜蜜與羞愧的神色,顯然也是回想到了當時的情景。 「我是個很平凡、很普通的男人,我無法拒絕心底真正的渴望,但是這也讓我變成了一個可惡的男人,我開始挑剔漣眉。」 花夏一驚。 「是的,我真的很過分、很可怕,但是那時候的我年輕氣盛,根本沒有考慮那麼多,因此我不時挑剔著漣眉的一切,包括她怯弱、沒有主見的個性。情勢就這麼惡化下去,但是漣眉卻一直逆來順受,她的委曲求全更讓我生氣,我要這麼一個軟弱的妻子做什麼?最嚴重的一次衝突是一個大型宴會,我邀請的人都是政界、商界的上流人士,還有幾名外國使節。」 「老爺子,你挑重要的說就好,其它的就不用再提了。」鬱老夫人拍拍他的手道。 郁老先生歎了口氣。 花夏看著鬱老夫人,情不自禁脫口而出,「郁伯母,您就讓郁伯伯一次說完吧!現在他人已經是你的了,難道就連提提以前的那位妻子都不行嗎?」 鬱老夫人的臉驀地漲紅,她微怒地道:「沈小姐,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呢?」 花夏只是實話實說,「郁伯母,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您何必再吃醋計較?畢竟您已經是最後的勝利者了。」 「當年我並沒有做錯什麼,我唯一做錯的是我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鬱老夫人說道。 「而郁伯母覺得這是一個很小的錯誤?你以為這麼說就可以減少你的罪惡感嗎?」花夏冷冷地道。 鬱老夫人倏地站了起來,身子氣得微微發抖,「老爺子,我看我們也不用再和沈小姐說那麼多了,照這個情形看來,沈小姐是不可能幫忙的。」 「蕙蘭……」 花夏直視著他們,口氣淡漠,「我的確不可能幫助一個死不認錯的人。」 「你——」 「我真是不明白郁伯母和郁伯伯來找我做什麼呢?你們不是希望我替你們牽線、替你們打開義強的心結嗎?」她口氣冷靜。「如果你們今天是抱持著自己永遠對,自己當年沒有對不起任何人的心態,那麼我是不可能會幫忙的,因為你們壓根兒就沒有立場要挽回義強!難道你要告訴他,孩子,當年我們並沒錯,你為什麼要恨我嗎?」 「你這個……」鬱老夫人杏眼圓睜,憤怒中有著心虛和慚愧,但是她老羞成怒的意味更重。 「蕙蘭,你坐下。」就在這時,郁老先生低喝了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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