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蔡小雀 > 夜暗的幽香 | 上頁 下頁 |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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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徨憤怒著,「住口,你只是我的上司,你沒有權利這樣對待我,」 「你究竟在怕什麼?」他依舊一徑地溫柔若水,卻帶著不容反駁的力量。 「怕……」她差點說出日,總算及時咬住唇瓣。「我什麼都不怕,我只是痛恨你對我性騷擾。」 「連性騷擾都說出來了。」他不以為意地笑了。 她從來不知道,冷漠堅毅的杜漸竟會有這麼慵懶的好聽聲音,可是他的慵懶卻令她打了個寒顫,仿佛一頭懶洋洋的睡獅醒了過來,正斜睨著它的獵物一般。 「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要你。」他坦白說出目的。 聞言,她的臉倏地炸紅了,連耳朵都滾燙得幾可灼傷人。「你……你……」 「冰兒,」杜漸輕聲誘哄,「答應我考慮考慮。」 她像是被他的聲音蠱惑,茫茫然地囈語,「考……考慮?」 「是,考慮做我的女入,我的妻子。」他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輕柔。 任冰咬著下唇,吉眸茫然迷惘了」瞬,隨即驚醒,「不!我不能!」 「冰兒?」 她像被火燙傷般,猛地掛上電話,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電話鈴聲又起,她瞪著那具響個不停的電話,就像在看一條毒蛇。 每一聲鈴響都是在摧人心肝,她一顆心不禁揪緊了。 「不要再響了!」她痛楚地呻吟一聲,用力拔掉電話線。 電話鈴聲戛然而止,恢復一室寧靜。 可是為什麼她心裡沒有覺得好過些呢?她的心還是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第二天到分局裡,任冰刻意戴上太陽眼鏡,籍以遮掩昨夜無眠的痕跡。 她來得很早,篇的是趁杜漸來之前簽好報到簿,然後出門辦案;在經過昨晚的事件後,她不認尢她還能冷靜面對他。 無論是掐住他的脖子使勁搖晃,還是把槍指向他太陽穴,這兩種發洩怒氣的方式都是下下之策。 她判他又憤怒又害怕,既不願兒到他,也是怕見到他。 任冰迅速簽好名字,拎起黑色西裝外套轉身就走,卻一頭撞進一具堅硬溫熱的胸膛裡。 她驚跳了一下,愕然抬頭,望人一雙深情的眸子裡。 「長官……早……」她一低頭,僵硬著身子就要側身問人。 她慶倖自已戴著墨鏡,他無法看穿她眼底的震動和驚嚇。 杜漸長臂一伸,牢牢地箝住了她的柳腰,另一手摘下她的太陽眼鏡,「為什麼見了我就要走?」 她用力一掙沒掙開,臉蛋不禁氣紅了,「長官請放手,請自重!」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迫不及待要逃。」他黑色的眼眸漾著濃濃的深情和隱約怒氣,低吼道:「我是毒蛇猛獸嗎?接近我有這麼危險嚇人嗎?」 任冰緩緩抬起頭仰視著他,語氣痛楚道:「放開我!」 杜漸被她哀愁的眼神擊倒了,驀地一震,手臂一松。 她立時離得他遠遠的,「杜漸……你知道我們永這是不可能的。」 「誰告訴你我們不可能?」他咬牙切齒的問,她的模樣讓他看了又心疼又氣憤。 她搖著頭,「你的世界距離我有數萬光年,我們怎麼也沒有辦法在一起。」 別說他只是應家人要求而對她示愛,就算他是真心喜愛她的,他們之間也橫亙了許多荊棘。而且她潛意識裡隱約察覺到,就算是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他們倆也不可能在一起。 為什麼……為什麼…… 夢裡那個沉痛悲哀的呼喚漸漸和他的聲音結合起來,竟是那麼的熟悉。 為什麼她會夢見他?篇什麼在夢裡,他們是以這麼奇特的方式相識?他們究竟對彼此做了什麼? 任冰打了個冷顫,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究竟怎麼了?」他緊緊鎖住她的眼眸,「你我的世界有何不同?我不明白你為何要抗拒我。」 「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她垂下頭,痛苦的低語。 那種感覺日漸清晰,夢境和現實慢慢融合在一塊,她突然害怕起來。 每晚奇怪的夢境,是不是就是她前世破碎的記憶? 這個夢到底要告訴她什麼?而且,自從他出現在她的生命後,她所作的夢和小時候的那個噩夢有某種奇異的關聯。 她真的怕極了。 見她臉色蒼白若紙,杜漸忍不住朝她跨進一步,「你的臉色好難看,是發生了什麼事?你昨晚又作噩夢了?」 「你就是我的噩夢!」她的背緊貼靠著牆壁,絕望地喊著,「不要過來,求你,給我一點時間,一點空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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