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蔡小雀 > 夜暗的幽香 | 上頁 下頁 |
|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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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名組員伸手接了過去。 「雙層吉士貝果……冰豆漿……燒餅油條兩套……愛爾蘭咖啡……甜甜圈……」那名警員大食物交給眾人,最後剩下一杯黑咖啡。 「那是我的。」任冰淡淡地道,接了過來。 「組長,你只喝黑咖啡?要不要吃點什麼東西,我再去買。」他討好地笑道。 她冷冷地瞟他一眼,「你給我坐下,拿起自己那份資料,先告訴我你有什麼看法。」 他縮了縮脖子,苦著臉道:「是。」 組長還是那麼兇悍,冷面無私,他懷疑她手上那杯熱咖啡怎麼不會瞬間凝成黑冰砂? 一時之間,深入噤若寒蟬,屋裡的氣氛顯得有些僵凝。 任冰啜了一口醇苦濃重的黑咖啡,振作一下疲憊的精神,揮揮手道:「繼續,誰有任何看法或問題,舉手提出。」 一名組員遲疑地舉手。 「一八四六。」她點頭示意。 「組長,死者身上除了頸間的勒痕,並無其他明顯外傷,料想此處應是致命傷。」 「我們已經請同仁比對全國失蹤人口的特徵,但如果死者並沒有被列入失蹤人日的檔案裡的話,那麼我們可能要做指紋比對,以找出他的身分。」另一名組員道。 「嗯.」她低頭看著手上的資料,「法醫給我們的報告指出,他的耳垂後有一個類似宗教圖騰的烙印,查查在臺灣活動的各個宗教團體資料,看看有沒有跟這個烙印一樣或相似的。」 「組長,假若這個烙印只是死者的刺青呢?」 「死者年約三十五、六歲左右,穿上好的絲質襯衫,手上沒有任何做粗活所留下的繭,指甲修剪整齊,初步判斷他是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身上沒有任何的刺青,這種人不太可能故意標新立異在耳後刺青。」她眯起眼睛,「何況,烙印與刺青有極大的分別。」 「是……」那人訕訕地應道。 「目前找出他的身分最為重要,擴大搜索他的交友範圍,人際關係……」任冰遑說邊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她、水不會錯認的身影,她立時僵住了。 「大隊長?」眾人也吃了一驚。 杜漸一頭濃密的黑髮往後梳,一繒髮絲垂落額際,高大英挺的身材裡著黑色西裝制服,縱然他身後幾名幹員也同樣英姿颯爽,卻硬是被他的丰采給比了下去。 「你……大隊長有何要事?恍她站了起來,感覺胃似化作鐵塊沉甸甸的。 杜漸緩步走了進來,「這件案子由偵三隊和分隊特別組共同偵辦,現在我們是合作關係了。」 她聽見自已僵著聲音問:「為什麼?」 「自然有特殊原因。」 「這是我的案子,不需要偵三隊插手。」她的日光像千年寒冰射向他,「多謝大隊長好意。」 「這件事情已經決定了。」他定定的迎祝她的目光,氣定神間的回道。 其他人互鹿了一眼,嗅到空氣中一絲詭異的氣氛,火藥味漸漸彌漫開來。 「呃,兩位慢慢談。」 眾人識相的離開,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他們兩人。 任冰深吸口氣,慢慢地坐了下來,緊捏著盛裝黑咖啡的保麗龍杯。 「大隊長,我不明白你為何要與我作對。」她開門見山地說。 杜漸拉開椅子坐下,淡淡地說:「等你聽完我的解釋,你再決定我是不是存心與你作對。」 她瞪著他,臉蛋緊繃。 他凝視著她,她美麗的吝眸周圍有淡淡的疲憊痕跡,緊綰在腦後的髮髻有一絲紊亂,看得出來她很累。 但是她的腰杆依舊挺直,纖長的手指緊捏著杯子,仿佛想要藉此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儘管倔強倨傲,她仍然是個可敬的對手。 他難掩眼底的激賞,但臉上依然是一片淡漠。「注意到死者耳垂後的烙印了嗎?」 聞言,她的身子難以覺察地一震,他連這個也知道?「所以?」 「你對通靈學瞭解多少?」 她不解地瞪著他,「我不明{曰你的意思。」 他淡然一笑,「前世輪迥療法呢?」 任冰看著他的眼神,活像他頭上長出了兩支角。 「心理治療學派分尢很多種,完形治療法,催眠療法,前世今生療法,夢境療法等,有些採取科學理論方式進行,有些採取玄學說法方式進行,無論如何,可以確定的是現在的心理治療學派多不勝數,有許多國家已越來越重視、心理學方固的問題。」 她微蹙眉,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心理學和她接辦的案子有什麼直接關聯?為何會驚動到他這位大隊長? 杜漸看出她的質疑,頓了頓,百接切入主題,「至於我為什麼執意要介入這件案子,因烏我認得那個烙印的圖案是什麼。」 她微微一驚,詫異地盯著他。 「前世靈體教派,他們的入教儀式便是在耳垂後烙上類似已字的圖騰,這個圖騰是雙手迎向天空迎接靈體降臨,接受殘破生命重新藉由靈力和前世的改正力量而重生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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