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蔡小雀 > 戚少爺的人馬 | 上頁 下頁 |
|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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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他想要提振起精神好好聽取文武百官進言,以及想治理國家的時刻,他便強烈地想念起那入口香醇落肚燃燒的美酒。 他通常會需要一杯、兩杯、三杯……還是兩三壺酒的幫忙,才能夠安心地坐進龍椅,在半醉半醒的酣然狀態中,聽完那一個又一個討人厭的壞消息。 不是南方糧食欠收,便是北方蠻子蠢動,再不就是哪兒又澇了旱了,百姓都快沒飯吃了…… 煩都煩死人了。 「朕當年不是治理得國庫豐盈、穀倉滿溢了嗎?哪有短短三五年便有餓死人的道理?都是一堆故意壞朕心情的傢伙,該死!信不信朕將他們全殺了,統統殺了……」他喃喃咒駡,疲倦地閉上了雙眼。 不,不…… 他隨即驚醒過來,心悸如狂。 不能睡,睡著了他又會夢見皇兄和皇嫂七竅流血,舌頭長長的垂落胸前,僵白著臉直直朝他飄過來,幽黑溢血的眼窩裡流出絲絲蛇信般吞吐的仇恨。 惡夢!這一切不過是惡夢而已! 但是這樣的惡夢卻沒日沒夜的糾纏著他,從他三年前大病一場過後,便幾乎夜夜都看見……不,是夢見……那是夢,只是一場天殺的惡夢! 「美人兒,再給朕倒酒!」他將偎在身邊的軟玉溫香攬進懷裡,享受著那溫熱的柔軟人體。「不,用你的丁香小舌喂朕吧,要是灌醉了朕,朕重重有賞!」 「謝皇上……」美人兒嬌聲嚦嚦。「臣妾一定讓皇上醉入溫柔鄉,做一個甜美的好夢──」 聚豐帝猛然坐起身,怒不可遏地重重摑了她一巴掌,美人兒登時慘呼著摔落龍椅。 一時間,輕歌曼舞全停了下來,舞伎們驚恐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夢?你還讓朕做夢?」他怒吼著,「來人!將這賤人拖下去棄市凌遲,屍首高掛城門示眾,看以後還有誰敢叫朕做夢!」 「是!」金殿侍衛急步上前,拖走了那名嚇得魂飛魄散,連求饒都來不及的美人。 在場眾人面色慘白若紙,在彼此眼中看見死亡恐懼的陰影。 「發什麼愣?唱!繼續唱,誰沒開口,朕就將他五馬分屍!」聚豐帝暴戾陰鷙地環顧四周。 眾人才如大夢初醒,顫抖著繼續旋舞吟唱── 春不老 金盞銀台玉膚照 旖旎無限×浪拋 今宵樂陶陶 夢年少 昨是今非醒來早 滄海桑田一場覺 昏鴉忘歸巢…… 戚東方醒來的時候,身旁永遠不缺女人。 豔如桃李的,嬌若春花的,窈窕的、豐滿的、嬌小的……應有盡有。 有人贊他風流,有人妒他萬人迷,還有更多人將他奉若天神,以及天下所有男人的楷模。 但他的兄弟總喚他是酒鬼、淫棍,不知偷走了世上多少姑娘的芳心,又欠下了多少女人的桃花債。 而今天早晨也不例外。 戚東方睜開眼,精壯矯健如豹子的赤裸體魄在晨光下慵懶地舒展著,充滿了力與美和令人臉紅心跳的誘惑感。他伸臂往身旁一撈,將蜷曲在枕側的柔軟嬌美的赤裸身子勾攬入懷裡。 「嗯……」他懷裡的赤裸女子輕聲嚶嚀著,逐漸轉醒過來。 「小親親。」他粗糙的大掌自她羊脂般雪嫩的光滑背脊緩緩往下遊移,越摸越往下。 「少爺,別……」戴燕嬌終於自酣睡中驚醒,喘息著急忙抓住他闖禍的大手,雙頰羞紅若霞。「夠了……嬌兒受不住了……」 「小嬌兒,闊別三月之久,你該不會以為我糾纏你一夜就肯罷休吧?」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直至已過晌午,直至身下的嬌人兒已經累得半昏了過去…… 空氣中,彌漫著他倆火熱交歡過後的氣息。 戚東方憐惜地輕吻著她雪白的頸項和敏感的耳垂,卻只換來她睡意濃重的小小抗議聲,他不禁低低笑了起來。 「嬌兒,看來我真把你累慘了。」他修長的手指留戀不舍地輕撫過她光滑的纖背。 是難為她了,三天前才打了那場兵凶戰危的勝仗,昨兒還未用晚膳就被風塵僕僕趕來鹿門關的他拖進房裡「犒賞」了一整晚又一個早上。 可誰教他偏偏就是要不夠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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