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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真的?」

  「你怎麼進來的?」他將外套脫下來披在椅背上。「你有我公寓的鑰匙?」

  「你忘啦?以前有一次你叫我幫你來家裡拿資料,那時給我鑰匙的。」她一直留著沒有還給他,而仁傅也忘了這件事。

  「噢!」他淺笑點頭,「有什麼事嗎?」

  「想邀你去看電影或喝點什麼的,」她無邪地睜大眼,「肯不肯賞光陪我這個朋友?」

  「好啊!」他想也不想地答允。畢竟這幾天黛娜都恢復以往輕鬆閒適的態度,他沒有理由將她列為拒絕往來戶。

  「好極了。」黛娜優雅地起身,喜色飛上眉梢。

  突然間電話又響,仁傅拿起話筒,「哈囉!」

  黛娜則心驚膽跳。會不會是雲叮窮追不捨地打電話來求證此事?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糟了。

  「雲叮?」仁傅的驚喜呼喚使得黛娜心頭一緊。

  「雲叮,你怎麼突然想到要打電話給我呢?」仁傅深情款款起柔聲問道,眼眸已發出興奮的光彩。

  「你這個死沒良心的大騙子,花心大蘿蔔!淫賊!」雲叮辟哩啪啦的罵了一串。

  仁傅像墜入迷霧般茫然不知所云,「嗄?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居然一出差就偷腥……」雲叮吞了口口水,潤潤喉嚨又大罵:「而且還不挑個好一點的,竟然挑到黛娜,你難道沒別的選擇了?」

  「我……」冤枉啊!

  「臭仁傅、臭顧人怨的……」

  「你冷靜一點,到底──」他努力想搞清楚發生何事。

  「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何叫我打電話給你,卻讓黛娜來跟我說你在洗澡?你們兩個居然還在洗澡後那個……大變態、色狼,我以後再也不要理你了!」

  「你聽我解釋……」他簡直百口莫辯。

  「你是壞人,我和你一刀兩斷。」雲叮抽抽噎噎的泣道,「我如果再和你說話,我發誓就跟你姓,叫顧雲叮,哼!」

  「喀喳」一聲,只剩下「嘟嘟」聲伴隨仁傅征愣的呆樣。

  一刀兩斷?不。他這才反應過來,恨不得立刻飛回臺北向雲叮解釋這莫名飛來的誤會。

  但首先──他冷冷的看向驚懼失色的黛娜,他要弄清楚黛娜又做了什麼「好事」。

  掛斷電話的雲叮在電話筒旁笑得腰都直不起來,連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哇哈哈……」她拚命深呼吸要抑住笑,可惜還是不成功。所幸路人不大多,否則難保不會被當作精神病院跑出來的,而報警捉她。「太爽了,這下子雞飛狗跳,有人要倒大楣了。」

  她剛才直覺情況不對,死命思索後才發現疑點太多,而且會製造這個誤會出來的唯一可能者就是黛娜。

  開玩笑,她哪能讓黛娜奸計得逞?再一次的被黛娜所誤導。

  於是將錯就錯,假裝已經中了圈套,這下子非但黛娜要被炮轟,連仁傅也一定急得不得了。

  哈哈!真是大好機會,這次剛好可以拿來試探仁傅的真心,也剛好可以逼仁傅說出他愛的宣言。

  雲叮興高采烈的抱著零錢回家收拾行李去了。

  「解決」完黛娜後,仁傅又急又慌地搭最快一班飛機回臺灣。

  在坐了十幾個小時,途經兩次轉機後,他終於返抵國門。

  雖然長途飛行十分疲倦,可是一下飛機他就馬不停蹄地趕到公司找雲叮解釋。

  「經理,你回來啦?」

  所有人都嚇到了,怎麼連個消息都沒捎就回來了?

  仁傅疲乏的神色明顯流露,他沉聲問道:「雲叮呢?」眼睛已瞟向那個空蕩蕩的座位。

  「她請了一個星期的事假。」湄之出聲說明,雙眸緊瞅著他。「這事莫非和經理有關?」

  雲叮雖然是遲到大王,可是一年四季從不請假,就連感冒也都抱病上班。

  但昨天她突然打電話到公司說要請事假,口氣還怪怪的。

  她們早就懷疑這事與經理脫不了干係,沒想到今天經理就突然飛回來了。

  「請事假?」他只有拋下一句話,「那一定在家。」然後就大踏步走出公司。

  「嘩!究竟發生啥事?」琴琴看得目瞪口呆。

  湄之聲聳肩,也是一臉好奇。

  仁傅車子開得像箭一般,一下子就疾駛到雲盯住的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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