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蔡小雀 > 夜將軍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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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夜驀地一僵,察覺出價薑她柔軟溫暖的身軀微微地顫抖著,他不由自主地愕然失聲,「什麼?你說什麼?」 「愛我,我願意將清白的身子獻給你,讓我再感覺你的愛,感覺你帶給我的幸福……求求你,只要一次就好,我絕對不會再奢望什麼了……」菱花豔抖著唇瓣,眸光卻堅定不移,綻露著無比的摯愛。 這是最後一次她以女裝面對他了,這樣的糾葛和痛楚、纏綿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她要毅然揮慧劍斬斷倩絲。 再這麼下去,他們兩個人都會崩潰毀滅的。 然而在她徹底地與他斬斷情絲之前,她要留住最美的一瞬幸福火花…… 菱花青澀地、勇敢地直視著他,將唇瓣輕輕地印上他的,將自己完完全全地奉獻給他。 無論是喜是悲、是好是壞,無論未來她將如何地陷入沉淪與折磨的地獄裡,她都要勇敢地留住這一刻的幸福辰光…… 鐘離夜再也無法抗拒這股澎湃如狂浪的愛欲情潮,他毫不費力地抱起了菱花,纏綿地覆上她的小嘴,往深處的羅帳大床走去。 窗外映雪微寒,塋然生光,羅帳大床內卻是被翻紅浪,幾番纏綿,但覺春色無邊,嬌啼連連…… 合雀釧,紅粉面,花裡暫時相見。知我意感君憐,此情須問天。 香作穗,蠟成淚,還似兩人心意。山枕膩錦金寒,覺來更潰殘。 令人臉紅心跳的歡愛纏綿過後,菱花強自拖著酸疼卻甜蜜的身子偷偷地下了床,匆匆地穿好衣衫之後,她紅著臉凝視著大床上兀自疲憊卻歡然人眠的鐘離夜,還隱隱約約可以瞥視在錦被翻起處有淡恢落紅印子,像是一朵朵紅梅綻放在上端一樣。 她于心底暗付著,窗外己是夜幕低垂時分,很快就會有人來恭請將軍去暖閣用膳了。 這兩日她「不在」,所以差事是由別的小廝做,可她還是不能再留在這,才不會給人發覺了。 菱花雙腿深處還隱隱疼痛,可是她依舊輕輕地躡著手腳,唯恐驚醒了鐘離夜。然而在她離開前,她仍是渭不自禁地再回頭,凝視著他熟睡得像個孩子的英偉臉龐,心中痛楚地擰絞翻騰著。 再見了,我的夜,我的情郎…… 那個啞姑娘從此不會再出現了。 她捂住嘴,強忍住一聲嗚咽,驀然轉身奔離。 鐘離夜熟睡的臉龐上,溫柔滿足的笑意還深深地駐留在他的眉宇、唇邊,彷佛春光還未消逝,而他夢裡的人笑得正嬌豔燦爛…… §第九章 「將軍?」 門扉被輕輕地敲動著,鐘離夜慵懶地微微一動,隨即睜開了眸子,大手本能地往身邊抱,卻撈了個空。 身畔一片冰涼,人已芳蹤杳然。 他條然翻身坐起,滿面震驚失落,「她又走了……又消失無蹤了。」 他不禁痛責起自己因何睡得這般熟? 此番又讓她走脫了,那麼下次見面還得再等到何年何月? 更何況她與他春風數度,倘若有了身孕了……不行,他要立刻找到她,用著八人大轎風風光光地將她迎娶進門。 他手一撐床衛就要站起,手上卻碰觸了點點的冰涼,他將目光移向手邊,床得上的淡淡嫣紅深深地撩撥悸豔著他的心房。 她是個處子這一點早就毋庸置疑,可他此刻心頭翻攬著的是他今日會不會太猛烈,會不會弄疼她了? 就在他失神的當,門外的小廝忍不住頻頻喚道:「將軍,用膳了,您在裡頭嗎?」 「我在,我馬上就去,你先退下吧!」 鐘離夜若有所思地穿上了夜黑色長袍,取過黑狐毛背心,邊走邊穿系上。 他絕不死心! 既然她總是輕易地就出現在守衛森嚴的將軍府裡,必定是府內有熟人,再不然就是 他悚然一驚,「該死!我怎麼從來沒有想到?她必定是這府裡頭的人!」 偌大的將軍府內傭如雲,說不定是他府畫的侍女,所以才能輕易地出人將軍府,才會讓他在府外京師裡怎麼探聽也探聽不出。 必定是! 菱花又在屋裡足足待了三天才被司馬靖給「放」出來。 她於心底沉思著,雖然她不知道司馬總管對外、對將軍是用什麼說辭的,但是他的用心與關懷令她好不感激。 一提到將軍…… 這三天以來,她每天都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想起他的溫柔、他的笑容,他的粗礦、他的豪邁,還有他輕柔撫觴過她光裸肌庸時燃放的情焰,當他進入她體內時,那股劇烈的撕裂感和隨後湧現的銷魂…… 她的心、她的人、她的神魂早己纏繞在他身上,怎麼解也解不開了,但是這絲毫無損她再也不以女身見他的決心。 她努力讓自己的身子快點好起來,以繼續原來的身分和生活。 將軍為她抹上的藥很有效,淡淡涼涼地解除了她的疼痛,和右手一比,左手明顯好得比較快,所以她的手指很快就能靈活運用了。 可是右手的傷勢不知是心理因素還是怎地,司馬總管的靈藥就是沒有將軍的有效 應該是心理因素吧,因為司馬總管開給她法風寒的藥才不過服了三帖,她的身子就痊癒了。 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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