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蔡小雀 > 俏妹子 | 上頁 下頁 |
|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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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秋雪心緒不佳,還是被她的模樣兒給逗笑了……他緊抿的唇微微往上一彎。 「你將這種職業機密告訴了我,不怕我向太白居的老闆拆穿這件事嗎?」他很好奇,她憑什麼信任自己? 多多好像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揮揮手笑嘻嘻地回道:「哎呀,不會的啦,你可是我的恩公哩,恩公怎麼可能會陷害我?」 他啼笑皆非。 真不知道是該說她精明還是笨…… 「對了,還不知道恩公怎麼稱呼?」 「不要叫我恩公,我姓裘。」 「球?」她希罕地叫道:「我沒想到世上竟然還有人姓球耶,恩公,你真可憐,有這樣的姓氏,從小一定都被拿來取笑對不對?」 秋雪一撩眉,「你以為我姓哪個裘?」 「不是牛皮球的球嗎?」她難掩同情之色。 他一怔,又好氣又好笑,行走江湖多年,第一次有人敢這樣胡猜他的姓。 「我姓裘,皮裘的裘。」他忍不住澄清。 多多點點頭,一臉很明白的樣子,「我知道,就是皮球的球啊!」 「那個裘是……」算了,他放棄解釋。 他們不過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又何需對她解釋這麼多? 「球恩公,那你的名字呢?」多多又熱切地探問。 秋雪有點防備地瞥著她,還是決定不說為妙:這個姑娘想法怪怪的,天知道她聽到了「秋雪」兩字後,會不會說這是什麼丫鬟會起的名字。 想他昂藏七尺男子漢,幹什麼要被一個傻頭傻腦的小姑娘乘機取笑? 「萍水相逢,何需問名?」他又啜了一口酒,站起身來,取出一錠銀子置於桌上。「姑娘,多謝厚意,但裘某從不占人便宜……失陪了。」 他話說完,高大的身子如旋風般往大門而去,頓時消失在酒樓大廳裡。 「球恩公,球——」多多起身想喚住他,哪還來得及? 怎麼……這樣就走了?她還想招待他到史藥錢賭坊好好地輸個……「呃,賭個痛快呢! 話說回來,她的眼光緩緩回到了桌上那錠三兩重的銀子…… 「嘩,非但沒讓我花到錢,而且還有零頭讓我賺耶!」她好開心,抱著那錠銀子樂開懷,「好棒,恩公就是恩公,真有氣派。」 這桌酒菜至多一兩銀子吧,那麼她還落下兩兩銀子暗藏…… 真是作夢都沒想到有這樣的好事,看來她經常窩在史藥錢裡看場子是不對的,賭坊就交給東南西北們,她有空多多出來遛達遛達,還可以撈到這些額外的好處哩! 難怪愛愛和盈盈總是喜歡往外跑呀! 多多恍然大悟。 數來堡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大,看來是難以在三五天內就找到要找的人了。 尋了一處清雅幽靜的客棧住下,秋雪取出了懷裡那方疊得好好的圍兜,仔細端詳研究。 這種一般人家小女娃穿的繡花圍兜很普遍,上頭繡的是象徵吉祥如意的彩繡,金銀紅線交錯穿梭,只不過年歲久遠,沈白馬又保存得不好,以至於圍兜兒都變黃又破破舊舊的。 就為了這一方破圍兜,惹來江湖掀起驚濤駭浪…… 真滑稽。 秋雪唇邊掠過一抹諷刺的笑,將圍兜收妥置回懷裡。 現在呢? 沈白馬說他的妹子名喚多多,這是什麼怪名字?是單名一個多字?還是雙字為多多?不過無論如何,總是條線索,而且姑娘家叫這個名字很少,應當不難找。 想他裘秋雪一貫浪跡天涯,何等逍遙自在,今日竟然被這種事給纏上……也罷,就當作閑來無事做件傻事吧。 他苦笑。 「啦啦啦,啦啦啦……閑來無事賺錢啦啦啦,最是快樂啦啦啦,左拐一兩、右拐一兩啦啦啦,最是幸福啦啦啦……」多多哼著歌兒,興高采烈地抱著「囂張」,很快地踱出專門鬥雞的小廳房。 裡頭一堆男人像戰敗的公雞垂頭喪氣,抓著各自也是一臉沮喪的雞隻們慢慢蹭了出來。 「嗚嗚……多姑娘,囂張實在太囂張了啦,把我身上的銀子統統贏光光了。」 「還有我這只『好本事』,差點給它啄禿了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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