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蔡小雀 > 嬌妹子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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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 「你怎麼了?」他注意到她突然的舉止。 「我在想我是不是病了,」她茫然抬頭,困惑地道,「怎麼你對我笑了一笑,我的心臟就跳得亂七八糟,我肯定是病了。」 咦? 子言胸膛驀然一緊,一股強烈的狂喜感瞬間湧人了腦際—— 詩經有云:……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所以……她對他並不是沒有感覺?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整個人暈陶陶了起來,快樂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愛愛……你說的可是真的?」 她疑惑地看著他,「什麼東西是真的、是假的?」 「你……你喜歡我?」他屏息,直接衝口而出: 轟地一聲,愛愛小臉乍然躁熱火紅了起來! 「不、不要亂講……誰、誰喜歡你了?」她結結巴巴,吞吞吐吐,「我、我沒有說……我什麼時候跟你說了?」 子言一顆心從高高的雲端瞬間摔了下來,他玉面微微變白,「你是說……你不喜歡我?」 他的神情如此震撼與蒼白,像是受了極大的打擊,看得愛愛心下猛地一疼—— 「也……也不是這麼說的啦。」她低下了頭來,開始手足無措地攪擰起自己的衣袖子,「也不是說不喜歡……只是……噯,這叫我怎麼說呢?」 傻瓜,笨蛋,書呆子……就算當真喜歡他了,叫一個姑娘家怎麼好意思當場在人來人往的酒樓裡承認呢? 好歹她也是個女的,是要矜持矜持的! 子言一時之間被搞懵了,他睜著清亮深邃的黑眸,瞅著愛愛嬌紅的臉蛋兒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個這個……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述……寤寐求之,求之不得,輾轉反側…… 這詩經只教人怎麼「求之」,或是求之不得之後,該如何「輾轉反側」……可沒有教人在遇到並非「不喜」,也未「很喜」時,該當如何是好? 子言頭痛了起來。 愛愛臉紅心跳著,低垂著粉頸偷偷想著他下一步不知會說什麼,做什麼,可是沒想到等了半天,等到她脖子都酸了,四周還是一片靜悄悄的…… 他是突然被嚇啞了嗎? 她納悶地抬頭,這才看見他苦苦深思的神情。 「你在幹嗎呀?」她噗嗤一聲。 瞧,臉上的表情活脫脫就是個傻乎乎的書呆子,連個拿來哄人騙人的甜言蜜語話都不會說……她嘟起了嘴,卻口是心非歡喜得不得了。 嘻,傻瓜。 這樣怎麼騙得到女孩子呢?幸好她並不講究這個。 子言小心翼翼,一個字一個字細細斟酌過才道: 「如果說……我喜歡你……那我該如何才能知道你是不是也會喜歡我?」 看他的表情好像生怕一個講錯話,立刻就會招來她狠狠海扁一頓的樣子,愛愛不禁笑得更大聲了。 「咦?」這樣不搖頭不點頭也不回答,只是一個勁兒地大笑,又表示什麼……子言更加一頭霧水了。 愛愛索性邊笑邊埋首飯碗裡,逕自哈哈大笑也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搞得子言坐立難安,撓耳摩掌不知所措。 邊吃飯邊偷覷著他失魂落魄的神情,愛愛又是歡喜又是甜蜜蜜,唇畔的笑意怎麼也管不住,蕩漾得比窗外春水河的柔波更美…… 原來,他也是喜歡她的呵! 午後。 愛愛傻笑著,盤腿坐在鶴鶉籠子前,將滿手的豆子一顆顆地喂人了鵪鶉嘴裡。 盈盈腋下夾著厚厚的賬本兒,舉步進來,見狀一怔,「愛愛,你在做什麼?」 「喂鵪鶉啊。」她抬頭燦爛一笑。 「哇。」盈盈被這抹金光燦爛的笑容照耀得眼兒幾乎睜不開,「你……發生了什麼事?哪兒發了大財了嗎?要不怎麼笑成這樣?氣色又如此好?莫非你找到巡按大人了?」 「沒有啊。」她笑眯眯搖頭,又將幹肉、豆子塞進了鵪鶉嘴裡。 盈盈看得冷汗直流,今天的愛愛異常地不對勁—— 「你……這麼喂鵪鶉,它會太胖上不了場打鬥的。」盈盈提醒。 「啊?」平常愛愛一發現給鵪鶉吃太多了就會緊張兮兮,尖叫連連,可是此刻她只是傻笑著打量了胖鵪鶉一眼,「還好啊。」 盈盈覺得背脊一陣發涼,忍不住一個箭步向前,摸了摸她的額,「你該不會是中暑或是中邪了吧?」 「呵呵……盈盈你就是這麼容易緊張。」愛愛張開了雙臂,翩翩然地在原地舞了一圈,「我很好啊,你瞧,我還想要唱唱歌跳跳舞……怎麼會有事呢?」 「就是這樣才有事。」而且是不正常到了極點。 平素愛愛除了賺錢、賭錢、攢錢以外,不會有第二項嗜好,現在居然興高采烈地說要唱歌跳舞…… 盈盈臉色微微一白,急忙抓著她就要往外走,「不行不行,我帶你到玄真觀去收收驚! 她訝異地傻望著盈盈,「去收驚做什麼?我現在好得很,全身輕飄飄像在白雲上頭……好得不得了呢! 盈盈都快急哭了,緊張地抓住她的雙肩拼命搖晃,「愛愛,你醒醒……哇……都是我不好,是我把你逼得太緊,給逼瘋了……早知道我就不該出什麼餿主意讓你去嚇退巡按大人……我應該早早貼上暫時歇業的公告條兒……哇……」 愛愛被她突如其來的哭聲驚醒了,她眨了眨眼,「盈盈,你怎麼了?中了邪還是哪兒不舒服嗎?你……竟然在哭?你不是幾百年都沒哭過了? 盈盈臉上盡是著急惶亂與自貴,抱著她歉疚地叫道:「愛愛,咱們民不與官鬥,就這麼算了吧,先關一陣子賭坊,等巡按大人走了後我們再東山再起,好嗎?」 巡按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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