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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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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兔抱著枕頭嚎啕大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難過傷心得不得了,怎麼可能還會讓他進來? 「你去找你那個溫柔美麗又好脾氣的水晴好了,幹嘛來敲我的門哪?你這個壞蛋,根本就是存心欺負我的,你根本不想把瑰瑪給我,也根本就是耍著我玩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她對著房門大叫,「我看透你了,你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金兔,開門,我剛剛說話太急了,完全不經過腦袋……對不起,我跟你對不起!」他心焦如焚,「快開門,你聽我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了,我這輩子最恨聽到的一句話就是"聽我解釋"!」她淚如泉湧,粗魯地用袖子一把抹過去,鼻頭揉得紅通通。「你走,我不要見到你,你這個大騙子!」 他又好氣又好笑,更想重重毒打自己一頓。他剛剛是瘋了嗎?竟然說那些莫名其妙的混蛋話! 都怪他太急了,生怕金兔的玩笑話傷害了江媽和爹…… 「總而言之,我該死。」 「我管你該不該死,總之不要在我門口死賴著不走,」她哭嚷道:「我已經想通了,等一下我就走,再留在這兒已經沒有意義了,我不走難道還留著給人家攆嗎?」 她最最心痛的是沒能幫嫦娥仙子取回日思夜想的定情物,還反而把自己的一片真情真心遺落在這鎮南侯府裡了…… 可惡的男人,都是他害的! 「我不會原諒你的!」金兔大叫一聲,希望能震聾他的耳朵。 「不要走!」行刀一聽,大驚失色,再也顧不得恰不恰當就破門而入。 旋風般地卷到她身邊。金兔眼前一花,他已經一把將她緊緊箍往。「不准走,我不准你走!」 她一怔,拚命掙扎,「放開我,我不要跟你這個壞人講話!」 他緊緊抱住她,雙臂堅硬如鋼條,急促地央求道:「金兔,原諒我,你原諒我一次就好,下次我絕對不會再對你做出這麼殘忍的事了。」 金兔張大嘴,「啊」地啃住了他的手臂。「放開我,我不相信你了!」 「金兔……」他忍著痛,倏然握住了她小小的下巴,深深望入她眼底。「原諒我,求求你……原諒我……」 她激動的情緒瞬間凝結了,因為他深邃深情的眼神,更因為嘗到了唇間鹹鹹的濕意。 呆愣住的金兔淚珠撲簌簌地掉了下來,濕了一大片衣衫。 他的手臂被她咬出了一圈血痕來,鮮紅色的血液透過雪白的衣袖緩緩沁出來。 頓時,所有的怒氣、恨意和傷心統統飛掉了。 她既心痛又心酸,心亂如麻地捂住他的傷口,試圖上住鮮血的滲出。 淚水墜落在他的傷口上,沖淡了一滴血液,「對不起……」 他沒有理會手臂上的傷,自始至終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她的臉龐,英挺的五官因心慌而顯得脆弱。 「原諒我?」他祈求地低語。 金兔再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了,她猛地撲進了他懷裡,知道自己再無退路了—— 她愛上他了! 「我原諒你……你快點包紮傷口,一定很痛對不對?」她緊緊偎在他堅硬溫熱的胸膛前,早已哭成了淚人兒,一想到剛剛狠心咬那麼大口,又不自禁拉過他的手臂大哭,「嗚嗚嗚……我把你咬流血了:!」 行刀激動地抱緊了她,一顆差點停止跳動的心臟這才恢復動靜。老天!他太快樂了! 「不要管我的傷口,」他輕輕端起她淚跡斑斑的臉蛋兒,含著淚光笑了,「不會痛也不會死的,因為你已經用最好的藥治好了我。」 她吸著鼻子,「哪有?」 「有。」他說完,深深地印上她柔軟的櫻唇。 金兔略一掙扎,隨即不能出自已 醉了……呵!這樣的滋味怎麼會這般美妙? 她好象……又回到了月宮,享受著悠然躺臥在雲朵上的感覺…… 她輕輕歎息著,完全醉倒在他誘惑銷魂的唇齒舌尖底—— 經過爭執後,行刀和金兔更加珍惜彼此,也更加明瞭對方在生命中所占的地位。 只是金兔不敢再主動追問他何時才要拿出瑰瑪;行刀也正陷入是否該主動對皇上和那兩個好兄弟承認自已墜入愛情海、承認自已投降的事實,因此他也忘了給她瑰瑪這回事。 兩人彼此情深,卻又暗藏心事,雖然在相對凝望的時候總是甜甜蜜蜜,可是一背過身,兩人都忍不住吐了吐舌頭。 該不該說?該不該提?傷腦筋哪! 這一天,水晴端著一盅親自燉的人參雞湯,柳腰款擺地走進了風陵醉樓。 行刀正和總管討論公事,在看到她走進來的刹那,很快地停止了交談。 「水晴姑娘。」總管不卑不亢地點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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