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蔡小雀 > 弄情郎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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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死心地追問:「侯爺,難道我比不上金兔嗎?」 他腳步一頓,詫異地回頭,「你說什麼?」 她吞了口口水,輕輕將頭微偏,露出雪白玉頸和一邊的肩頭,「侯爺莫非還感受不出我的心意嗎?」 行刀眼底的驚異一閃而逝,面龐又恢復了冷漠,「你們不同。」 「這是什麼意思?」她比不上金兔漂亮嗎? 「我的確不明白你的心意。他淡淡回應,銳利地盯著她。我也不想明白,你懂我的意思嗎?我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的牽絆,如果你的心意是這方面的,那麼我不得不教你失望了。」 「為什麼?是因為金兔嗎?」她一個箭步向前,緊緊攀住他的胸膛,仰首祈求道:「侯爺,這些日子以來……我發覺我已經不能自抑地——」 行刀沒有絲毫動靜,沉穩如石地低頭看著她,「水晴姑娘,請自重。」 她不可思議地瞪大眼——都已經表白得這般清楚,她的舉止也已經說明了一切,他為什麼沒有半點受到蠱惑的樣子? 她不夠迷人嗎? 「我不祈求能夠成為你的妻子,也不奢望你的地位,我只是想要陪在你身邊,就算做妾、做丫鬢都可以,只要能這樣守著你、看著你……」 他還是動也不動,眸光由銳利轉為憐憫,語氣依舊冷硬,「我沒有趁人之危的嗜好,更沒有興致娶妻納妾。」 「那麼就讓我也變成你的丫頭吧,就像金兔一樣!」 「金兔不一樣,你也不一樣,」他濃眉微摔了起來,「水晴姑娘,何必要將事情弄得這麼複雜?如果你是為了我收留你而以身相許,那麼你現在可以走了,離開鎮南侯府,你就不欠我任何恩情了。」 她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說,這樣果斷!這樣絕情! 「侯爺——」 「如果住在縝南侯府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精神負擔,甚至讓你不惜獻身以圖報答,你不如現在就離開。」行刀輕輕推開她,就事論事地說,「我會讓總管為你備上千金盤纏,無論走到天涯海角都不至於生活困頓不濟。」 水晴驚恐萬分地瞪著他,完完全全不敢相信自己的雙耳。 「你要趕我走?」 「我最受不了以身相許這回事,很簡單的兩條路由你選,一是留下來,直到你擇一良婿出嫁。二是離開,身攜千金走天涯。無論是哪一條路,我對水晶都交代得過去,」他挑眉,「是留還是走?」 他的手段太強硬了,竟沒有半點轉團餘地? 水晴狼狽地敗下陣來,臉一陣紅一陣白,好半晌才擠出聲音,「我……」 他眯起眼睛,「嗯?」 「我……」她猛一咬牙,「我還是要留下來。」 留下來,她才有機會施行她的計畫……看樣子蠱惑這一計策行不通,她得採取必要手段了。 「很好。」行刀靜靜地點頭,「我們到下一個園子去吧!」 金兔坐在摘星小樓的欄杆上,又是一陣發呆。 「丫頭!」行刀遠遠走進園子裡,一抬頭就看見她兩腳晃在半空中,僅有小屁股穩坐在二樓欄杆上,一見之下、心臟差點停掉,忍不住大吼一聲,「你……你在幹什麼?」 金兔被他的吼聲嚇了一跳,身子一個不穩,整個人瞬間往下掉。「哎喲!」 他的呼吸驀然停止,慘白著臉飛身躍上,恰恰在半空中接住了她下墜的身子。 直至日到硬邦邦的地面」,行刀還是渾身冒冷汗、腦袋發暈…… 「你……」他連連喘了好幾口氣,這才擠得出一絲絲聲音,「你存心嚇死我嗎?」 金兔小臉兒發白,餘悸猶存地拍拍胸口,「我才被你嚇死呢,又動不動就對我吼。籲!」 他環抱著她走進了一樓花廳,邁步間還有些腳步虛軟。 天!如果他剛剛沒有接住她,如果她真的摔著了……他閉了閉眼睛,覺得豆大的冷汗又冒了出來。 反倒金兔替他擦了擦冷汗,笑著安慰道:「傻瓜,差點摔傷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怎麼嚇出一身冷汗?」 「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他喉頭梗住了,用盡力氣也發不出聲音。 老天,他不敢想像。 金兔癡癡地望著他,被他眉眼間深刻的擔憂和焦急撼動住了。 「可憐的行刀,」她輕輕地拭去他額上的汗水,憐惜地看著他蒼白的唇,「你好害怕我真的摔著了,是不是?」 行刀想迥避她清澈洞悉的溫柔眸光,卻又不能自己地與她眸光相觸,「答應我,以後絕對不再做這麼危險的動作了。」 金兔輕輕笑了,愛嬌地嘖道:「傻瓜,我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我是——」 兔子仙呀! 他緊繃著臉,表情又冷硬了起來,「不要說那個字。」 「哪個字?死呀?」她天真地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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