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蔡小雀 > 芳心蜜事 | 上頁 下頁 |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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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她快吐了。 她想也不想地旋開了浴室門把,沖進了霧氣蒸暖的浴室裡,直直撞上了一具光滑濕潤的硬物! 「我要吐……」馬桶……她的馬桶……』 仲遠萬萬沒想到熟睡的她會突然沖進來,而且獨身慣了的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在自己的屋子裡洗澡還得鎖上門才行。 他大大驚嚇,渾身僵硬! 可是這個搞不清楚狀況的醉女扶著他的腰,根本就沒有察覺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好事,而是捂著小嘴急急叫道:「馬桶……我的馬桶不見了!」 要吐酒? 他急急抓過大毛巾結實紮掩住下半身,扶抱著她到潔淨的馬桶邊,邊拍著她的背邊不忍地聽著她痛苦嘔吐的聲音。 她肯定沒吃晚餐,因為她嘔出來的統統是胃酸和酒水,一時之間酒氣大盛。 他眉頭緊緊打結,還是幫她倒了一漱口杯的水,服侍著她漱完了口,沖過馬桶,還幫她擰了一條熱毛巾擦拭她的臉蛋和小手。 若勤舒暢地低吟了一聲,懶懶渾沌的腦袋瓜完全沒有蘇醒的意念。 仲遠有點僵硬地道:「紀小姐?你清醒一些了嗎?」 她軟軟的頭顱倚在他赤裸的胸前,髮絲不時摩挲過他敏感的肌膚,撩起了他陣陣戰慄。 不不不! 他硬生生把奔騰的思緒拉了回來,歎了口氣,一把將她抱出了浴室,走到一半,又為難地看著她身上被熱水淋到些許濕意的衣裳。 她穿這一身睡肯定會很不舒服,而且說不定會生病。 他又想歎氣,最後還是強自忍住了……他今天可真夠忙碌的。 「事急從權,我絕非故意。」他低聲喃喃,好像要告訴她,也像要說服自己。 仲遠動手脫掉了她身上橘色的毛衣,露出了溫暖輕暖的棉衫,他甚至閉上了雙眼憑感覺替她剝掉了長褲,勉強控制住自己不去碰觸到她光滑細嫩的肌膚。他慢慢把她送到大床上,然後拉過被子蓋好。 幸虧他已經沖掉了滿身的泡沫,否則鐵定要費一番功夫收拾。 就在他要起身的剎那,昏醉的她突然雙臂勾住了他的頸項,傻呼呼地將他往下拉——「不要離開我!」她閉著眼兒驀然嗚咽了一聲,本能地、直覺地將他的臉龐往嘴上壓。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臉頰貼上了她柔軟的唇瓣……霎時間,他以為她是醒著的,是蓄意偷吻他,可是她滿面醉意和睡意朦朧,根本是勾著他的頸項,小臉像貓咪一樣在他頰邊磨蹭著。 他胸口一熱,不能自己衝動地扳正了她的小臉,輕輕地……吻上了她泛著酒香的櫻唇。 「這才是親吻。」他沙啞著聲線,溫柔地告訴她。 睡意恍惚間,她的小嘴彎成了一朵心滿意足的笑花,咕噥道:「吻……還要……」 仲遠的理智勒緊著心旌悸動的韁繩,幾乎控制住了自己;可是當她嬌嬌懶懶地又磨蹭搜尋著他的嘴唇時,他再也抑止不住衝動的渴望,俯下頭來緊緊攫住了她的唇瓣……若勤勾緊了他的頸項,呻吟著將自己的初吻和二次吻全然獻給他。 他的舌尖溜入了她芬芳溫熱的唇齒間,忘情地攫取勾惑著她的甜美,一次複一次地舔吻輕齧著她豐美的誘人氣息。 若勤渾身發燙,掙扎著想要褪掉自己好熱好熱的束縛……就在她雪白瑩潤的肩頭乍露的那一剎那,仲遠如遭電擊,他嗖地吸了一口氣,彷佛在瞬間才驚覺自己的失控! 老天,他在做什麼啊?他竟然趁她酒醉之時占她的便宜……仲遠深深痛責自己,心一橫,閉上了雙眼將她的衣衫拉好,硬生生將她扳離壓回床上。 「睡覺。」他忙不迭地逃開大床。 若勤迷迷糊糊地抗議著,可是她實在太困了……酒精還在她腦袋瓜裡愉快遊走,她昏昏沉沉地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他喘息著瞪著大床上的她,確定她真的睡著了,他才緩緩松了一口氣。 他回到浴室換好了一身清爽走了出來,赤著大腳走到她床邊,小心翼翼地審視著她睡著的模樣。 真的睡著了?還是待會兒又會突如其來的爬起來? 想到剛剛火熱纏綿擁吻的那一瞬間,他心口一緊,小腹沒來由地燥熱了起來。 他慌忙甩掉方才香豔刺激的景象,到衣櫃底下取出了一條乾燥舒適的毛毯,緩緩地臥躺上長沙發。 該死,他得管好自己失控的「邪念」才行。 他揉了揉眉心,實在也有點不解——他怎麼會如此輕易地失去自製力?而且幾乎很少有女人能夠如此撩動他的心……他一百八十二公分的身高擠在這張頂多只有一百七十公分長的沙發上,的確是有點辛苦,可是他忙了一整晚也著實累了,因此還是心滿意足地籲了一口氣,準備閉眼睡覺。 就在這時,一個輕輕囈語又驚動了他——「該怎麼辦呢……」她在說夢話,迷迷糊糊地道:「我該怎麼辦……要不要認……可是我又不能認……怎麼辦呢……」 他豎起了耳朵,卻只聽到她重複呢喃著那幾句「該怎麼辦」、「要不要認」、「又不能認」、「該怎麼辦呢」。 她究竟遇到了什麼為難的事,讓她必須借酒澆愁,連醉了睡了也念念不忘? 雖然不關他的事,但是在閉目欲睡之際,他的腦海還是不自禁回蕩著一個奇異的念頭——她的聲音……好像曾在哪裡聽過? §第七章 她的頭一定有一萬噸重! 是誰在她的腦袋裡灌了水泥塊?又重又暈又沉……她幾乎動彈不得。 若勤呻吟了起來,雙手緊緊壓住震跳欲裂的太陽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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