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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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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著眼睛,半昏迷的狀態之下竟然還有辦法一邊釣魚一邊等待那頭的響應—— 秀人睜大了眼睛。 他現在在這裡,所以家裡就只有錄音機會接下她的電話吧! 只見她迷迷糊糊地拉長了聲音,「我……是……你……的……背……後……靈……叫你起來上廁所了。」 話一說完,電話便掛上,她繼續爬回他腿上倒頭就睡。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還不敢相信真的有人能夠在半夢半醒之間做完這麼好笑的動作…… 她實在是…… 「哈哈哈……」秀人勉強憋住狂肆的大笑,卻怎麼也控制不住抖動的肩頭和小腹…… 老天,他遇到了怎樣的一個活寶啊? 嘉子在某種堅硬溫暖的物體上緩緩蘇醒過來。 第一個感覺是——頭腫成了兩倍大,而且有一組小型樂隊在裡面敲鑼打鼓,不亦樂乎。 她咬著牙不敢睜開眼睛……慢慢才讓裡頭的樂隊減低音量到她能夠接受的地步。 她輕歎了一聲,微微一動;沒想到渾身酸痛的骨頭立刻抗議得更加激烈…… 「哎……喲……」嘉子掙扎著起身,驀然壓到了一團硬硬的物事,她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一縷痛楚的低吟飄起,而且位置就在她的頭頂上方。 秀人在她上方僵住了,足足屏息了好幾秒鐘才讓那股劇痛消失…… 他給了仰頭望來的她一個苦笑,「早安。」 她先是傻氣地點點頭,「早安。」 隨即驚嚇住。嘉子拚命地眨著眼睛,好象試著要把眼膜上的影像給眨掉一般。 他知道自己就這樣抱著她睡了一夜,襯衫也未扣、發也未梳,樣子一定不會太好看,可是也不至於可怕到讓她像是見到惡鬼一樣吧? 「我長得這麼可怕嗎?」秀人再度苦笑。 事實上,黑髮亂糟糟、衣衫不整的他依舊英俊性感得讓她心都亂了,可是……可是…… 她迅速連滾帶爬地起身,抱著腰上莫名其妙出現的毯子往後退。 「你……你怎麼會……沙發?」她差點踩到紙袋裡的書,低頭一看,本能的用小腳蹭到了一邊去。「我……們……怎麼……」 他挺直地坐了起來,僵硬掉的背脊差點喀然作響,但神態依舊溫和,「抱歉,我昨晚實在應該抱你回床上睡的,可是——」 可是她一整晚都像無尾熊一樣死攀住他的腰和大腿不放,他曾試著抱她到其中一間臥房裡要將她安置好,可是她的力氣大得很,任他怎麼扳都不肯放手,到最後甚至小小聲的嗚咽抗議……他被這麼一哭,心都軟了,哪還能堅持硬將她扳離自己身上? 假如抱著她一起睡臥大床,等她醒來之後,他可能更加解釋不完了,所以他只好隨手拉了條毯子,再把她抱回柔軟的沙發上睡。 於是秀人就抱著嘉子,心滿意足地睡去……一直到現在。 「可是什麼?」嘉子防備地裹住自己,毯子揪得死緊。「你……你是不是……趁我睡著偷偷占我便宜了?」 「你看你身上的衣服完好無缺。」反倒是他,差點被她剝得一乾二淨。 嘉子低頭看了看自己,身體好象沒有什麼異狀,再看看他鬆開了好幾顆扣子而露出的誘人胸膛……昨夜的記憶驀然沖進腦門。 「天啊!」嘉子驚呼一聲,急急捂住嘴巴,「昨天晚上……我差點把你脫光光,而且我還……」 舔他! 天!還有呢?除了舔他之外,她……她還對他做了什麼事? 嘉子忍不住敲了敲腦袋,拚命要想起後續發展—— 蒼天哪!誰說酒醉的人清醒以後會完全忘記自己幹過什麼事的?現在可好了,她是不想記的偏偏記得住,想要忘的怎樣也忘不掉。 而且光是想起自己舔他……就已經夠恐怖的了,她昨天是怎麼了? 嘉子又羞又窘地僵在原地,頭都抬不起來了,小手不斷地扭絞著毯子一端。「昨……昨天……怎麼了?我記得好象……好象有舔……舔……」 「什麼?」秀人挑眉。 「舔……舔……」她想要裝傻,索性唱起歌來,「天……天天藍……教我不想他,也難——」 他忍俊不禁,「你在幹嘛?」 嘉子連連乾笑,「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昨天……是不是……醉了?」 昨天的烤魚有加酒,而天知道她的酒力這麼差,在吃掉大半條魚之後就醉倒了。 秀人看著她又慚愧又戒慎的羞澀模樣,又好笑又捨不得,直覺想要慰藉幾旬,可是腦海倏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這可是一個化干戈為玉帛的大好機會! 「對,你喝醉了,還對我下手。」他話鋒一轉,憂憂鬱鬱地說:「你一定要負責。」 她嗆到了,「負……負責?負什麼責?」 「你昨晚對我不軌。」他的表情很是沉痛,一副活生生慘遭辣手摧草的哀怨狀,再加上坦露的大片胸肌,說服力十足,看得嘉子一陣怵目驚心。 她霎時慌了手腳,「我……我只記得我……舔……咳,後面的……都不記得了,如果我——」 他作飲泣狀——只要嘴邊再咬條絹子就跟慘遭惡少蹂躪的弱女子沒兩樣了——還別過頭去,「你硬生生剝開了我的襯衫。」 嘉子冷汗直流,「這……這……」 「還舔弄挑逗我的那裡。」他指控。 她嚇得臉色發白,「哪……哪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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