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蔡小雀 > 乘龍快婿 | 上頁 下頁 |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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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遠遠就見到水蘭正站在小庭院內放出一隻白色鴿子。 「水蘭,你在做什麼?」若若好奇地問道。 水蘭臉色一變,隨即以楚楚可憐模樣掩飾驚惶。「民女參見王妃。」 「免禮、免禮,快起來。」若若快步走向前,親自扶起她。「你方才在逗鳥兒玩嗎?」 「是的,住在這兒有一陣子了,一些鳥兒都會來這兒啄食我喂的粟米。」水蘭溫柔地笑著。 小柳兒看著她,突然覺得有些怪怪的。「水蘭姑娘,你怎麼沒去繡坊呢?」 「實不相瞞,因為今早我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就跟繡坊的姊姊告了假。」她纖弱的身子像風吹就會倒似的。 「哎呀,那趕緊讓太醫來把把脈才是。」若若著急的說。 「不!」水蘭察覺語氣過於急切,連忙露出一抹笑容,「不用了,這是老毛病,我已經吃過藥了。」 「真的嗎?還是讓太醫過來看一下比較好。」 「真的不用了。王妃要不要進屋來坐坐?我沏杯茶給您。」 若若點點頭,猶不忘叮嚀,「如果真不舒服一定要說喔!」 「是,水蘭曉得。」 小柳兒攙著若若走入收拾得乾淨清爽的屋子,和水蘭閒話家常。 若若注意到水蘭極有禮貌,看得出是出自書香門弟,談吐極有教養,不知道為什麼會淪落到孤苦無依的境地。不過她怕勾起水蘭的傷心事,也就強忍著沒問。 耶律宿離開禦書房,他剛批閱完來自各處的軍機報告,正要往回漠鷹居的路上行去。 他邊走腦子裡邊思考一些事情,其中包括若若帶回來的那對姊弟的報告—— 紀水蘭,父紀升平,弟紀水笙,母不詳。三月前自大宛遷徙至上京,租賃柳條大街上的老宅,父月前去世,積欠齊家喪葬費…… 那對姊弟似乎沒有什麼可疑之處,不過只要是待在若若身邊的人,他都得仔細調查一番,免得危及了若若與王宮的安全。 突然間,一個輕微的腳步聲鑽入他的耳裡。 耶律宿迅速抬頭,斂眉凝眸,卻見到一個身著月白色衣裳的人影。 極為眼生的面孔,不過他立刻猜出來者是誰。 「參見大王。」水蘭恭敬道,柔柔地曲膝行禮。 他點了下頭,「紀姑娘。」 水蘭驚訝地看著他,「大王怎麼知道……」 「宮中的人我都熟識,唯有我小妻子帶回來的姊弟我還沒見過,你自然就是那位紀水蘭姑娘了。」 「大王英明。」她盈盈起身,手臂上的籃子跟著輕晃。「對了,這是民女做的玫瑰糕,不知道大王要不要嘗嘗?」 他凝規著她,「喔,你還會做點心?」 「這是民女自小就學的手藝,不足登大雅之堂,不過口味還算特別,如果大王不嫌棄的話,還請大王嘗嘗看。」她嫺靜地淺笑著,拿出一碟嫣紅飄香的糕點。 「如此就多謝了。」耶律宿伸手取了一塊放入嘴裡,卻發現出奇的美味。 「好吃嗎?」她充滿期待地看著他。 他點點頭,微訝道:「真的非常可口。」 水蘭不禁臉紅了,「多謝大王誇獎。」 耶律宿忍不住再拿了一塊放入嘴中咀嚼著,「的碓好吃。」 他想起若若有一次險些把禦膳房燒了,就是為了要做點心給他吃,不過她的技術實在是…… 女孩該有的溫柔嫻淑她都不具備,卻絲毫不減她動人的可愛。 她的溫暖是發自內心的,不需假籍外物就可令人見到她的美麗。 「大王在想些什麼?」水蘭柔情似水地輕聲問道。她實在是個風韻動人的女子,可惜耶律宿整顆心都在若若那兒,因此面對她的溫柔,一點感覺也沒有。 「王妃雖然喜歡吃東西,可是卻一點烹調的天分也沒有。」他低笑幾聲,拍掉手上的糕屑,「不耽擱你了,有事就去忙吧。」 水蘭點了點頭,正要舉步時卻不小心拐到腳踝,重心一歪,「哎呀!」 耶律宿本能伸手扶住她,見她疼得小臉泛白,他想也不想地一把抱起她輕盈的身子。 「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順道叫太醫過來看看你的傷勢。」 她乘機偎在他胸前,楚楚可憐地說:「西側的小院落。大王,您還是放我下來吧,萬一被人見著誤會了,那民女就萬死莫贖了。」 「你我光明正大,有什麼好誤會的?」他覺得好笑,抱著她大步朝西側走去。 那裝著玫瑰糕的籃子跌落在地上,糕點掉了一地。 蘇豔纖細的身影從宮牆上落下,正好遇見笑吟吟的拓跋剛。 她柳眉一揚,不悅的質問:「為什麼擋我的路?」 他的笑意頓時化作一聲長歎,「因為不希望你一錯再錯。」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冷冷地回道。 「你這幾天都在廣天居附近窺伺著,究竟是為了什麼?」他深深望入她眸中,「廣天居是軍事機密卷宗的置放處,戒備森嚴,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有何證據說我在廣天居附近窺伺?」她眯了眯眼睛,殺氣漸露。 「豔豔——」 「住口!誰准你這麼叫我?」她的心沒來由地一暖,但下一瞬間烏雲立刻佈滿臉龐。 她不能有任何的感情,更不能對這個英俊挺拔的遼國男人有任何好感! 可是該死的,她為什麼就是無法對他痛下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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