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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我聽揚揚說,杜小姐離開了?」青觀試探的問道。大清早的,他便主動替「據說」,心情不好的豪宴送揚揚上學。

  「那又怎麼樣?」豪宴語氣不佳,桌上的煙灰缸塞滿煙蒂,看得出他的心情非常低落。

  「隨口問問而已。」青觀神態自若的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今天送揚揚上學時,揚揚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見豪宴沒有反應,他撇了撇嘴角繼續說:「後來我才知道,揚揚是因為杜小姐不告而別,所以才不開心。」

  「媽的!走都走了,不開心個什麼勁。」不過是個女人而已,稀罕!

  「我還以為她會永遠留在這一裡。」青觀別有深意的說道。

  「她不配!」豪宴冷哼。是女人,就不配留在這裡。

  「可是揚揚很喜歡這個不配的女人哦!」青觀提醒他一個不變的事實。

  「關我屁事!」豪宴心浮氣躁。心情之所以不好,應該是從那個女人離開後開始的,偏偏青觀還淨提她的事。

  「那的確不關你的事。」反正揚揚也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但是你呢?你對她可曾有過任何感覺?」

  「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

  「你還是一樣。」每每遇到矛盾難以抉擇的問題時,便退縮回自己的世界,戴上另一種面具來面對人。「難道你一點也不想將她找回來?」

  「不想。」他沉靜的回道,內心的情緒是空寂的,這種感覺似曾相識,仿佛回到從前與父親疏離的童年。那時,他只要換上另一種面貌,那種感覺就不見了。然而,現在即使不願意承認,但他確實是該死的有一點想她,那個女人已經進駐他的心了。因此,不管他如何逃避,一樣逃過不過心裡的渴望。

  「豪宴,除了同是貴族世家一員外,我們更是生死之交,你的處境我能體會的。我只能說,有時候面對現實的世界,會比將自己鎖在自我的城堡中更容易成長。」

  青觀說得沒錯,一昧的逃避確實無法消除心中的痛,愈不願觸及,傷口就愈痛。

  十幾年來,為了逃避心中的恐懼,他偽裝成深沉冷漠的鬼才,這是另一個冷峻的豪宴,他不相信任何人,不關心別人的死活,甚至無視於旁人的存在,但曾幾何時,他開始被那個女人所感動,開始信任她了。他知道是她直率與心無城府的關心,一點一滴化解他心中的恐懼,並且進駐他的心。

  「要面對過去,談何容易?」過去如同惡魔一般的啃著他,如何擺脫得了?他甚至不明白,他是如何活到現在的。

  「我相信你可以。」青觀的語氣肯定。

  瞄了青觀一眼,豪宴嘲諷地扯動嘴角,「你不是我,如何替我下定論?」

  「當然可以。」青觀回答得自信。

  「是嗎?」豪宴冷哼一聲。

  「世界上沒有貴族世家辦不到的事,而你是貴族的一員,當然也不例外。」青觀露出笑臉。「別忘了,豪門出擊,萬夫莫敵。豪宴的炸可以摧毀任何堡壘,包括在你心裡的那一道牆,別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

  「你真的這麼認為?」

  青觀點點頭。「我也知道你不會放棄的。」他知道豪宴不是一個容易屈服的人。豪宴聞言笑了。

  「你是誰?」唐婕羽不友善的看著登門造訪的男人,生怕像上次一樣來者不善,再上一次當。

  不將唐婕羽的無禮放在心上,青觀很有紳士風度的回道:「我姓青,是杜筠筠的朋友,有事找她幫忙,我想她應該住在這裡吧。」

  姓青?呵!奇怪的姓,她連聽都沒聽過。筠筠什麼時候有一個姓青的朋友,她怎麼不知道?有點可疑哦!

  「我沒有聽過杜筠筠這個人,你找錯地方了。」唐婕羽信口胡說。上一次當學一一次乖,這次她可不會輕易中計。

  「不會吧!」青觀擺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你是杜小姐最好的朋友,按理說,你們應該很熟才對。」

  果然,唐婕羽如他預期的大吃一驚,不打自招。

  「你知道我是筠筠最好的朋友?」她訝異的問道,開始揣測眼前這個人的來歷。

  「當然。」青觀淡然的笑道:「而且我還知道你叫唐婕羽,杜筠筠目前和你住在一起。」

  唐婕羽更吃驚了,想不到連她的名字他都知道,他到底是誰啊?當真是筠筠的朋友嗎?

  「請問杜小姐在嗎?」青觀笑容可掬的問道。

  唐婕羽狐疑的望了他一眼,說真的,這個看起來親切又英俊得不像話的男人,實在一點也不像壞人,不過這年頭壞人可不會把「壞人」兩個字寫在臉上,她可不能被他的容貌給騙了。

  「不在。」唐婕羽斷然的回答。

  知道唐婕羽在騙他,青觀換了一種方式問道:「唐小姐,我想杜小姐應該向你提過豪宴吧?」

  「連這個你也知道?」唐婕羽愈來愈懷疑他的身份了,這個人難不成是個偵探?

  「事實上,是豪宴拜託我來的。」青觀撒了個小小的謊,為了朋友,他在所不惜。

  一聽說是豪宴要他來的,唐婕羽的眼睛馬上亮了起來,什麼顧忌全忘了。「這麼說,你是豪宴的朋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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