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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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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拓又睨了他的手臂一眼,接著說:「看來豪門會館的醫生不太高明。」包紮得像粽子一樣,一向注重外觀的豪宴怎麼忍受得了? 「廢話少說!你到底救不救?」豪宴不耐煩的又問了一次。這傢伙分明是存心刁難,媽的! 沉默片刻,龍拓才有意無意的問道,「你很在意她?」 「媽的!問什麼鬼話,若不在意,來找你幹什麼?」話一出口,接觸到龍拓饒富興昧的眼神,豪宴自己便愣住了,隨後又像要掩飾什麼似的,他輕咳道:「咳咳……反正你只管救人就是了。」 對於他的說法,龍拓不予置評,只說:「人呢?」 終於答應了!「在樓上,走吧!」拉著龍拓便往樓上奔去。 一進客房,豪宴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還有救嗎?」 「我得先診斷,你先出去。」龍拓全然以專業的醫生口吻說道。 「嗯。」豪宴應允,退出了客房,但一顆心全懸系在杜筠筠身上,即使明白龍拓的醫術超群,他的心仍然感到不安。 那個笨女人應該撐得下去吧!看她那副平凡的長相,應該不在紅顏薄命之列,他替她操心個什麼勁。 但不知怎地,他的心就是難以平靜,難這就因為一次感動,他就變得如此在乎她了?可能嗎? 儘管一次次的自我詢問,仍然沒有答案。 或許他還需要一些時間去思考吧! 短短的幾分鐘,卻仿佛一世紀那麼長。豪宴再也無法忍受,龍拓再不出來,他就要衝進去了。 終於,他急急地抓住甫開門的龍拓。 「怎麼樣?」他屏息。 「傷口裂開,有發炎的跡象,現在已經沒事了,不過要好好休息,避免劇忍運動,一旦傷口再感染,誰也救不了她。」龍拓不疾不徐的說。 豪宴聞言,不禁松了口氣,波動的心湖也跟著平靜下來。 「謝了。」 「就算我不幫忙,你也會想盡辦法救她,不是嗎?「龍拓太瞭解豪宴了。」 「我不知道。」他甚至還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為了一個平凡的女人如此著急,這種感覺以前從沒有過,她的確是給了他太多驚奇了。 「算了,你的私事我不想管,還是來談談正經事吧。」龍拓邊走下樓邊說道。 「正經事?」他跟在龍拓身後下了樓。 「是的,正經事。」龍拓逕自坐下,怎麼看都是一副王者姿態。「幼稚園的小驚喜應該是虎風送你的吧?」 明白龍拓指的是炸藥,豪宴不覺得訝異。「你都知道了?」早該猜到鴻語會向龍拓報備,鴻語就像是龍拓的貼身保鏢一樣。 「也許我們低估他的實力了。」有能力將豪宴炸傷,可見虎風一定網羅了不少人才,實力不容忽視。須知豪宴對火藥的研究算得上是屬一屬二的高手,誰有這個本事能傷他? 然而,豪宴並不認同龍拓的看法。 「我只是一時大意,不然那種三流的東西怎麼傷得了我。」豪宴自負的說道。 「你以前可沒有大意過。」龍拓一語道破,逼得豪宴語塞。 龍拓說得沒錯,他以前從沒有失誤過,至於為什麼會有失誤,他心知肚明。若不是整個腦子全惦記著某個人來找杜筠筠的原因,也不至於會延誤拆炸藥的時間而傷了自己,幸好還來得及脫身,否則炸傷的可不止是手臂。 說穿了,還是為了躺在樓上客房裡那個女人! 媽的!他一定是中邪了。 「人也會有失手的時候。」豪宴隨口帶過。 「不論是什麼原因,我都不希望有第二次。」畢竟人只有一條命,他不允許貴族世家的任何一員有任何閃失。 「放心吧!他們沒有第二次機會,這件事我會自己解決。」換句話說,他不希望龍拓他們插手。 「怎麼?當時不是還怪我把任務丟給你一個人嗎?」現在卻急著把所有的事情全攬在身上,這傢伙吃錯藥了。 「那是當初。」當時他不瞭解狀況,現在既然知道幕後的操控者是針對豪門而來,就沒有理由假手他人。 「現在呢?」 「現在是豪門的家務事,我不希望別人插手。」豪宴眼中閃著陰鷙的光芒,可以想見惹火火爆浪子的下場。 「我可以體會你的心情,但豪門是貴族四門之一,豪門發生任何事故,貴族世家絕對不會視而不見,更何況虎風是貴族的叛徒,他是大家的責任。當初決定把任務交給你,是因為沒有料想到虎風竟然有能力東山再起,否則以你和虎風的關係……」 「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豪宴截斷龍拓的話。 「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們之間的血緣關係是磨滅不了的,到時候你會怎麼做?」 「到時候我會將他碎屍萬斷。」他咬牙。 「既然你這麼堅持,這件事就交由你全權處理,只要記住,這不是豪門的家務事,而是整個貴族世家的事。」 「就這樣?」對龍拓的讓步他有些狐疑。「你不怕我殺了他?」 「一個背叛者早該有承受任何下場的準備,死亡對他而言應該是最好的解脫。」龍拓不帶感情的說。 「說得也是。」死對一個背叛者而言,太過寬容了。 這次,不管虎風為什麼而來,都該有個了斷。 「你還是不相信你的父親是出車禍而死的?」龍拓問出豪宴心裡的話。 「不管我相不相信,他都已經把槍柢在我的胸膛上了,由不得我不還手。」不追究並不代表他可以忘記一切恩怨,更何況父親的意外身亡一直讓他耿耿於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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