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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我沒喝醉……跟你講我沒醉你懂不懂?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她細眸微閉,射出不具威脅力的怒光。進了屋內,他讓她坐在偏廳的黑皮沙發,兩人面對面坐著。

  酒精帶來的潮紅襲上丁語白皙的嫩頰,水般細緻的肌膚為她清麗的外貌加了好些分,尤其在淡黃的燈光下,竟有說不出的魅惑。

  「現在跟你爭辯也沒有用,你回房洗個澡睡覺去,明天一早你就明白那種酒的後勁有多強。」不是他幸災樂禍,實是該給這小妞嘗些苦頭——強勁的酒精會讓她明天一整天頭痛不舒服。

  「別把我當小孩子,呃……你跟老奶奶一個樣,光會欺負我,小心哪天我火起來,賞顆子彈給你嘗……」不知不覺透露了老奶奶的存在,丁語的確醉了。

  「老奶奶?」精明的商人往往懂得把握機會。「你有個老奶奶?」

  丁語抬了抬眼。

  「每個人都有啊!」

  蔣紹德試圖問出更多,誰知酒醉的丁語淨扯些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你好吵,我的頭愈來愈暈了。」

  丁語皺著眉,扶著沙發邊緣站穩身子。她很餓了,再不吃東西墊肚子,她那可憐的肚皮就要宣告罷工啦!

  「你去哪?要上二樓往樓梯上去。」

  「誰說我要回房了。」

  她一步步摸往廚房,想著蔣母做的皮蛋瘦肉粥。

  「你到廚房幹麼?」

  丁語偏過頭,撇撇唇角。

  「到廚房當然是找吃的啊!笨!」

  蔣紹德不悅的挑高眉毛。長到三十歲,還沒讓哪個女人罵過笨,這小保鏢膽子真夠大的了。

  抬眼望向時鐘——八點半,是該餓了,尤其他也沒吃東西。

  「要不我們上街吃飯去,冰箱裡沒有微波食物了。」他跟進廚房提議道。老媽不在家時就代表冰箱是空的。

  「我不想出去,我吃早上剩下的粥就行了。」她愈來愈不舒服。

  蔣紹德看出丁語的不適,脫口道:「別管吃的了。你看起來很糟,先上樓泡個澡睡一覺,少吃一頓飯不會要了你的命。」她的臉愈來愈紅。

  她倔強的搖頭,堅信喂飽肚子比休息來得重要,再加上眼前的男子事事管束她,唱反調的決心壓過了身體的不適。

  「你好煩!」她不耐煩的低叫,太陽穴的位置也一下下閃著疼痛,仿佛有兩支槌子在敲似的。

  「你怎麼那麼不知好歹!」他強拉住她手腕。

  「你才雞婆到極點,誰讓你管我了!」丁語扭動著,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

  「你受雇於我就要聽我的話,老闆要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明白沒有!」頭一回拿身份壓人,他氣極,已忘記平日的謙和形象。

  丁語呼吸急促,臉色愈來愈臭,熊熊怒火燒得好旺。

  「你卑鄙!」她撲向他。

  「住手!」

  蔣紹德一時疏忽,給推倒在地,後腦結實的與地板親吻,疼得他幾乎張不開眼睛,胸口、小腹同時落下無數拳頭。

  「你欺負我。」

  「夠了,別鬧了!」

  他忍著疼痛,瞄準時機抓住她揮動的手臂。酒醉的女人比瘋子還可怕。

  丁語跨坐在蔣紹德身上,兩手給制住,嘴卻不停,充分發揮潑婦的潛能,罵道:「你無賴,黑心鬼,仗著知道我的事就處處強迫我,現在還不許我吃東西,呃……嗚……我詛咒你下地獄……」

  喘著氣,她仍罵個不停。

  「哼,學人潑婦駡街,你的道行還太淺。再罵下去,頂多浪費口水。」

  輕視的態度讓丁語更加憤怒。

  「你……你……」她氣到全身發抖。

  「別鬧了,再鬧下去我可會反擊。」

  他勉強要起身,丁語卻壓得更用力。

  「我手被捉住,但我還有別的方法對付你!」

  「別玩……啊——」

  丁語趴低身子,塗著唇彩的嘴咬上他的肩頭,衣服阻隔了咬人的快感,她轉移目標,咬上他的頸子,未收斂的力道在蔣紹德的脖子上留下兩排齒痕。

  「怕了吧!道歉,道歉就原諒你。」

  她略抬高頭部,與他近距離四目相交。

  他的眼變得深沉,男性的喉結上下滾動,嗓音低啞的開口:「別玩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的胸就貼合在他身上,低領的上衣早露出無限春光,他只消向下瞄便能一覽無遺,更別提丁語潔白無瑕的雙腿緊緊纏住他雙腿,隔著西裝褲布料也能感受到她身上傳出的熱度。

  丁語壓根聽不出他的暗示,只當他仍不妥協,仗著她上他下的優勢,再度襲上他另一邊的頸子——

  折磨——這無疑是對健康男人的一大折磨!

  蔣紹德低歎一聲,以著男人的力氣反將丁語壓在身下,男性的寬唇立即尋到之前折磨著他的紅唇。

  「嗚……」

  轟的一聲,丁語激動的腦袋立即變得無法思考,暈眩使所有機能全部失去作用,只能任憑血液直沖頭部,她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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