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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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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韶儀心碎了,淚也幹了,她作夢也想不到,竟然會被邵致寬強暴!她第一次打開心扉接納的男人,竟然傷她最深! 事到如今,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除了……一個人之外!曲韶儀忽然想起一個可以喚回邵致寬理智的人! 她使出最後的殺手鐧—— 「我詛咒你的女兒邵語涵,有朝一日也被人強暴!」 「啪!」的一聲,邵致寬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她嘴角立即淌下血絲。 邵致寬沉聲怒喝:「你竟然詛咒囡囡?」 看到他的眼神由危險的陰狠變成憤怒的血紅,曲韶儀籲了一口氣,心知危機已然遠離,這一巴掌保住她的清白,雖然很冤,卻划算。 滲出血絲的唇角雖疼,她心頭碗大的傷口更疼。 「你不知道有報應嗎?禍延子孫,今天你強暴我,改天別的男人也會強暴你女兒!」 邵致寬看著曲韶儀唇邊的鮮血,心中隱隱抽疼。他傷了她!他傷了自己最愛的人!他伸手想拭去她臉上的血絲,她卻別開了臉。 他心中掠過一絲悔意。他向來沉穩鎮定,獨獨對她,卻往往意氣用事,等傷了她,也傷了自己,要補償卻已經太遲。 曲韶儀穿好短裙,紗衫被他扯得七零八落,穿不得了,她隨手拿邵致寬的襯衫套上。 邵致寬的火氣又被挑起,扳正她的肩頭威脅道:「不准走!」 第二次了,這女人第二次當他的面,話沒講清楚就想一走了之! 曲韶儀連看他一眼都不肯,儘管心中波濤洶湧,聲音卻像平靜無波的古井。 「你若不想我拿五寸釘咒殺你的心頭肉,最好不要攔我。」 「邪門歪道,值個屁!」 邵致寬從鼻孔裡哼了一聲。他向來鐵齒,從不把詛咒當一回事。再說,他心坎上的肉就是她,這女人想咒殺自己不成? 「我還是那句老話,天道好還,報應不爽。」 曲韶儀冰冰冷冷的回答,不帶任何溫度。 「不對!小涵不是人盡可夫的妓女!」 「真巧,我也不是人盡可夫的妓女。芸秀、燕玲和炎鳳都不是。」曲韶儀咄咄逼人。「她們是可憐人,這個社會沒有給她們出賣肉體以外的生存機會,這到底是誰的錯?」 邵致寬放鬆手上的勁道。天殺的!他才輕輕一掐,她肩膀上就多了圈黑紫的瘀青! 「狡辯!純屬卸責之詞!」 曲韶儀一臉傷心的冷然。 「狡辯也好,事實也好,都不重要了。從今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 邵致寬感到一股極大的恐懼,掌心全是冷汗。她要離開他!她不想再見到他!這怎麼可以? 「要走也得把話說清楚。」 曲韶儀清亮的美眸泛起水霧。她不懂,如果心已經死了,為什麼眼睛還會流淚? 「好,我就挑明瞭說。今後,你是你,我是我,咱們不曾認識,再糾纏不休,我就告你妨害性自主罪。法院判你有罪的話,邵大隊長不但會被解職,優渥的退休金也化為泡影,你女兒等著去喝西北風吧!」 「你拿退休金威脅我?」 邵致寬冷笑連連。這女人不瞭解狀況,退休金算什麼?他就算被警局炒魷魚,錢依舊多得花不完。 「不敢,我只是提醒你。」 曲韶儀漠然起身穿鞋。 邵致寬沒有為難她,倒不是怕了她,而是……他終於發現自己做了什麼蠢事! 他摑她一巴掌、捏傷她的肩,還差點強暴她!黃缺德對姜鬱茹也沒這麼心狠手辣,他是吃錯什麼藥,竟然傷害最心愛的人? 拖著破碎的身子、破碎的心,曲韶儀走到門邊,卻駐足凝思。 這一刻,邵致寬願意把靈魂賣給撒旦,只求換她回頭。 但是,曲韶儀終究沒有回頭,她背著身子道:「我不是存心詛咒語涵,不過,如果男人也能被強暴,我真的希望你被輪奸。」 語畢,她決然離去,纖弱的身影消失在門後,不帶任何眷戀。 邵致寬將頭埋進雙臂,打從心底發出一聲悲涼的歎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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