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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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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歆儀溫順地點了點頭,淺啜一口咖啡。好甜!與其說這是加了糖的咖啡,不如說它是有咖啡香的糖水。 她強忍住把咖啡盡數吐在餐桌上的衝動。 「完全喝不出糖以外的味道,你真是不折不扣的螞蟻。」 曲韶儀臉上紅了紅,警告道:「不准批評,統統喝下去!」 曲歆儀礙難照辦地搖搖頭。姐姐的三合一即溶咖啡,甜得令人難以下嚥。 「不喝了,我還要回系館練琴。」 臨去之前,曲歆儀又確認道:「姐姐,真的沒事嗎?」 「快回去吧!天色暗了,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曲韶儀賞了妹妹一記白眼。「你姐姐很好,好得呱呱叫,你別瞎操心,快回宿舍去吧。」 曲歆儀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良久,方嫣然一笑。天下有什麼事難得倒聰穎明慧、能力又強的姐姐呢?她總算放心離開。 郁茹小妹妹的事,還是別讓歆歆知道! 站在窗邊,曲韶儀望著妹妹的身影消逝在街角。想到明天、想到不可知的未來……她眉宇間的愁思更濃了。 *** 「有人在家嗎?」邵致寬碩長的手指放在快被他按到報廢的電鈴上。這女人睡死了嗎?按這麼久的門鈴還不來應門。 「煩不煩啊!找誰啊?」拗不過鈴聲的疲勞轟炸,鐵門終於張開一道縫。 邵致寬雙目直瞪姍姍來應門的女子,濃而長的雙眉不斷向中間聚攏。延輝亂報地址嗎?她不是曲韶儀呀! 「你是啞巴嗎?」裹著素面浴巾、頭髮上滴著水珠的女子惡聲惡氣地問道:「我問你找誰啦!不講話誰知道你要幹啥?」 「你是曲韶儀什麼人?」邵致寬從心底生出一種嫌惡之情,他最憎恨沒禮貌又俗不可耐的女人。眼前這傢伙渾身濃濃的風塵味,橫看豎看都像風月場所的歡場小姐,她怎麼會出現在曲韶儀家裡?「你來查戶口嗎?我和小韶的關係幹你屁事?」 行止不端、衣著不檢、還出口成髒!這種女人比掉到地上狗也不聞的垃圾還臭,曲韶儀和這種人混在一起,嘖!真不自愛。 邵致寬亮出警徽冷然道:「我是警察,開門讓我進去!」 「警察就了不起嗎?」女子塗著大紅寇丹的指甲準確地指向邵致寬,哼道:「別欺負我沒讀書,法律我懂,沒有搜索票你不能進來!」 潑婦、刁民、頑劣之徒! 憋著一肚子的怒火,邵致寬警告道:「不讓我進去,我就告你妨礙公務!你在監獄裡吃牢飯時,可別怨我!」 女子差點噴笑,嘲弄道:「想恐嚇我?你省省吧!老娘沒告你騷擾民宅,你就該偷笑了!」 邵致寬目光中滿是輕蔑神色,冷冷的道:「很可惜,臺灣的法律沒有騷擾民宅這一條,你說懂法律只怕是騙人。」 女子倏然脹紅了臉,咬著牙就想把門狠狠地關上,讓不速之客嘗嘗閉門羹的滋味。這時候,曲韶儀明朗的笑語從樓梯間飄上來。 「秀秀,你跟誰杠上啦?」哼著輕快的曲子,曲韶儀踏著輕盈的腳步,咚咚咚地從一樓爬到位於七樓的小套房。 遛貓是她一天中最輕鬆愉悅的時光,她喜歡和黑木在公園玩耍,玩得滿身髒兮兮的才回家。 「咦?邵隊長,你怎麼來了?」曲韶儀睜大眼睛訝異地問。 幾縷鬆軟的鬢髮垂落在耳旁,微濕的汗衫緊貼著玲瓏有致的身軀,短褲下露出晶瑩勻稱的美腿,邵致寬欣賞的目光打量著她一派悠閒的模樣。 黑木還記得邵致寬,當嗚一聲就跳到他肩上。 曲韶儀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抓貓。 木木這白癡,像邵隊長這種面冷心冷的人,想必也討厭小動物,搞不好會把它從窗口拋出去,到時候它有九條命也不夠死! 淘氣的黑木一味閃躲,調皮的和主人玩起躲貓貓。曲韶儀從左邊抓它,它就溜到邵致寬右肩;當她繞到右邊時,它靈活的小身軀已端坐在邵致寬左肩上,氣定神閑地看她光滑的額頭沁出汗珠。曲韶儀踮高腳尖想逮回不識好歹的黑木,她一心只顧著抓貓咪,壓根兒沒注意到自己的姿勢有多麼曖昧。 她貼著汗衫的渾圓胸部不只一次摩擦邵致寬精壯的胸肌,他粗嘎地悶哼一聲,大掌粗魯地按住她的俏臀,阻止她再撩撥男人的原始欲念。 「邵隊長,這……呃……你……」曲韶儀困窘地僵直不動。天啊!他的手……在摸哪裡! 隔著薄薄的棉料,邵致寬的手掌清晰地感受到短褲下透出來的熱力,他陰鬱地忖度著:延輝猜的不錯,這女人的身材該死的好! 「嘩」的一聲拉開鐵門,宋芸秀沖出來打掉邵致寬逾矩的大掌,斥道:「要摸來摸老娘好了,不准吃小韶的豆腐!」 邵致寬慢慢地收回大掌,口氣冷得像是結了冰。 「再一次,我會剁掉你的手。我一向說到做到。」 呸!就算饑餓三百小時,他也不屑吃這種餿豆腐! 宋芸秀被他陰寒的目光盯得心裡直發毛,吞了口口水。但轉頭看到怔愣失神的曲韶儀,強烈的保護欲油然而生,怒道:「你敢對小韶亂來,老娘先宰了你!」 曲韶儀連忙緩和氣氛。 「秀秀,你誤會邵隊長了,他真的是警察,還是警備中隊的大隊長。」 宋芸秀撒了撤嘴角,傲人的雙峰隨著呼吸左右晃動,將素面浴巾撐得幾乎裂開來,萬分養眼。 邵致寬看著她,嘴角下撇,目光中充滿了輕蔑之意。腦袋空空的女人,身材再怎麼魔鬼,也只是庸脂俗粉! 宋芸秀還是不信邵致寬是警察,問道:「小韶,你瞧他那副色迷迷的模樣,哪有半點警察的樣子?」 邵致寬毫不遲疑往宋芸秀臉上摔去一巴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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