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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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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君嚴接過吉拿棒,不吃也是浪費,乾脆由他代勞,雖然他的肚子已經被爆米花塞得鼓鼓的,就快撐裂了。 男女主角擁吻複合,電影情節也走到尾聲,蕭君嚴速度控制得剛剛好,當屏幕浮現THE END,他也舔完最後一粒糖屑。 走出電影院,放眼望去黑壓壓全是人頭,袁若凡還沉醉在電影情節中,一臉很感動的樣子。 「好好看,超浪漫的。」 蕭君嚴不想掃興,違心之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昨天,袁若凡陪他看驚悚片<紅龍>,約好今天換他陪她看<美麗翹家人>,只是交換條件,他一向對愛情喜劇敬而遠之,遑論喜歡。 「你怎麼臉臭臭的?很難看嗎?」 蕭君嚴用手摸摸自己的臉,再把手放到鼻端聞嗅,搖了搖頭。 「亂講,我的臉一點味道都沒有,哪裡臭了?」 袁若凡被他逗得笑個不停,挽著他的手臂繼續毫無目的地閒逛,心中盈滿了幸福感受。 從前,每當情緒低落時,她也常常出門壓馬路,不論周遭人潮再怎麼擁擠,她的內心仍然感到孤獨空虛。 而今,即使是長夜暗巷,她都不再害怕,因為身邊有他。 一個人是一條線,兩個人卻是一個圓。 「少耍寶!你覺得不好看嗎?那下次看別的好了。」 男生通常不喜歡看輕輕軟軟的愛情浪漫喜劇,一定要血流成河斷臂亂飛,他們才會大呼過癮。 「其實還好,只要編劇不要那麼老掉牙,就更有可看性。為什麼女主角一定要等到舉行婚禮才發現自己還愛著另一個人?要是律師沒在最後關頭趕到,告訴她離婚文件雙方沒簽名不算數的話,那她是不是就嫁給市長的兒子,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離婚?回到男主角的懷抱?」 同樣的逃婚手法已經用到爛了,編劇大爺不見新意,老是喂觀眾同樣的情節,電影票還賣得理直氣壯! 藐視人嘛!他要去消費者文教基金會抗議。 「觀察力不賴,想改行去當影評人嗎?」 袁若凡只注意到帥帥的男主角和男配角深情款款,任由女主角再怎麼胡作非為都照單全收,感覺好窩心。 她也好想這麼被疼被寵,偶爾被當成無行為能力人照看,什麼都有人替她打點得好好的,也是一種幸福! 「叫我去當評論家?下輩子都不幹。」 蕭君嚴撇撇嘴角,他對以批評別人為生的傢伙相當感冒。 「套句男配角的臺詞,評論家連自己都要批評一番,他們看誰都不順眼,同樣的道理,誰看他們都很厭惡。」 袁若凡一點都不感到奇怪,蕭君嚴就是這樣,總是自己做主,不改變別人,也不容別人改變他。 連她想糾正小妞愛刷名牌的壞習慣,都被他訓了一頓。 蕭君嚴又想了想,似乎覺得自己態度過分嚴苛,持平而論,這場電影也不全然一無是處。 「你覺不覺得男女主角的情況跟我們蠻像的?」 青梅竹馬一雙兩好,追求真愛的過程卻波折重重,尤其是鈍感女主角看起來好眼熟,跟大妞幾乎是一個瓶子養出來的。 袁若凡臉蛋飛紅,嚷道:「哪裡像了?我可沒在貓尾巴上綁炸藥,也沒有十八歲就……就……讓男主角拐上床。」 她羞得連耳根子都紅了,女主角七早八早跟男主角發生親密關係,她到現在都沒讓蕭君嚴越雷池一步,頂多只是抱抱親親而已。 「大妞,你比我還色,我沒想到那一層。」蕭君嚴愛憐地捏捏她小巧的鼻尖,故意取笑她道:「我只是佩服男主角十歲就奪走女主角的初吻,不像我奮戰了二十幾年才得手,是因為中西國情不同?還是意謂我很遜?」 「電影比較誇張啦,就算是外國小孩,十歲就會親女生的也很少。你十歲的時候只想要灌蟋蚌,哪想到親女生了?」 「你怎麼知道我沒想過?我只是沒告訴你而已。」 「你!」 蕭君嚴先一步將她蠢蠢欲動的拳頭包在大掌內,免得粉掌往他身上招呼,痛是不會痛,怕她白費力氣就是了。 袁若凡氣呼呼地瞪他,有口難言。 最近她罵他混賬王八蛋的次數急遽減少,畢竟他們是情侶,他混賬的話,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還是算了。 沒關係,不罵人也多的是方法對付蕭君嚴。 只要她不讓他碰,對他而言就是極大的懲罰,他自然會乖乖認錯,只求再牽她的手。百試不爽,這招最好用了。 袁若凡試著抽回手,蕭君嚴不依,硬是將她的小手圈禁在大掌中。 袁若凡連試幾次都失敗,也沒多生氣,就隨便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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