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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誰知他竟也是高唱「下一個女人會更好」的花心大蘿蔔!

  視婚姻如兒戲,可惡到了極點。

  袁若凡感到很失望,心頭像被刨掉一塊肉似的……很痛,沒辦法形容的痛,充斥體內每一處。

  她終於體會段彧茹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

  當她發現愛的人根本不值得愛,也不愛她,從頭到尾只是她一廂情願,自欺欺人,不由得她不傷心,不由得她不流淚。

  冷冷的領悟,深深的傷心。那也沒什麼好說了。

  「我不知道她是誰。」知道也不告訴你!

  「騙人。」

  蕭君嚴記憶力很好,就算記憶力不好也不會忘記剛剛才聽到的話。

  葉小姐是誰?大妞的朋友他都認識,沒有姓葉的呀!她查出手機號碼?誰的手機號碼?阿誠外遇的對象嗎?

  一個又一個疑問冒出,蕭君嚴才要詢問,袁若凡已經冷笑道:「我騙人?我再會騙人也比不上你們男人會騙!」

  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都是破烹燒出來的爛貨。蕭君嚴也不例外!她以前全都想錯了,被他偽善的外表騙了!

  「阿誠出軌是個案不是通例,不代表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他一樣。」

  「你是他朋友,」袁若凡笑容更冷。「Bird of a feather flock together,你教我的,忘記了嗎?」

  蕭君嚴薄唇抿成一直線,他自製力很強,生氣也不會大吼大叫,只是臉上結了一層寒霜,凍得人直打顫。

  「我有很多朋友,如果每個朋友的個性都會投影到我身上,那我不止有雙重人格,我至少有幾十種的人格。」

  生氣的人只想出氣,沒有理性可言,袁若凡很生氣,所以她不講理。明知蕭君嚴說的對,她也管不了那麼多。

  「一個人有幾十種人格,那叫精神分裂,白話一點的就是神經病,叫醫師幫你治一治吧!恕不奉陪。」

  她轉身欲走,蕭君嚴焉能讓她如願?強健的手臂阻斷去路,毫不客氣將她禁錮在胸前。

  「你罵我是瘋子?」

  「放開我啦!」

  蕭君嚴忽然俯身在她耳邊呢喃道:「有沒有人告訴你瘋子很危險?」

  一般人生氣只會大叫大嚷,他則不然,飛快地思考反擊之道,絕對要讓惹怒他的人付出代價。

  被瘋子打還沒得索賠哩,所以她才要離開呀!

  袁若凡努力把自己扯離他的懷抱,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子氣息讓她亂了方寸,第一次在面對他時感到害怕。

  「你不要這樣!」

  「我要把斑斑丟掉!」

  袁若凡聞言大驚,忘了兩人先前的爭執,她反抓住蕭君嚴的手臂。「好端端的幹嗎丟斑斑?」

  蕭君嚴表情邪惡中帶著得意,目光牢牢盯著她的紅唇,喉嚨一陣緊縮。

  「你沒有履行諾言,所以我要把它放生。」

  袁若凡臉色已經分不出是氣紅的還是羞紅的,雙掌蓋住嘴唇。這可是她的初吻耶!怎麼能讓他得逞?

  「不可以!」不准吻她!

  「那我回去丟狗!」

  「也不可以!」

  蕭君嚴唇往上勾,一副你自己看著辦的表情。

  本山人說得自做得到,他可不作興虛聲恫嚇那一套。

  為了斑斑,讓他吻一下也不到哪去吧。

  袁若凡本來已想讓步,瞥眼卻瞧見他眸中篤定的笑意,好像早就料到她會讓他好好吻個夠……

  電光石火的一刹那間,她想起段彧茹淒然的淚顏。

  流不完的眼淚,訴不盡的委屈,卻喚不回郎心如鐵。

  為什麼輸得那麼難看?不就是因為範宇誠吃定她愛他,所以頤指氣使,連最後的尊嚴都不留給她。

  軟弱的代價竟是如此不堪!能不引以為鑒嗎?

  「隨便你!」袁若凡抓起皮夾塞進衣袋,冷然道:「如果你丟掉斑斑,咱們交情到此為止。你自己考慮吧!」

  她轉身離開,留下一臉錯愕的蕭君嚴。

  煙霧濛濛的斗室,懶洋洋的爵士樂配上暈黃的燈光,這裡是男人的樂園,不需粉味相伴,只要將第一號球到第九號球打入球袋,就足以釋放一天下來所累積的工作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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