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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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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勾起一個邪媚的淺笑,不著痕跡貼近她,用優雅的嗓音低問:「你想知道嗎?」 她微驚,他這種問法與笑容讓她感到一股逼人的危險,她直覺想後退離他遠一點,才發覺她的背早已經靠到門板上,無路可退了。 她預料得到,只要她一回答就會馬上掉進他所設下陷阱中無法掙脫,所以她只是警戒的看著他,不發一語。 然而她還沒發覺的是,不管她回不回答,也不管答案是肯定或者否定,她其實早已經一腳踩進陷阱中,逃下掉了。 看出她的防備,他唇際的笑容加深,眼睛轉為深藍色,注視她的眼神就像是要將她的心與靈魂一併吸走般熾熱狂亂。 然後,像是故意捉弄她似的,他又問一遍,「想嗎?」慵懶的語氣,低沉的音調,像迷醉熏人的芳香醇酒。 伸出手以指背撫過她的頰邊,她稍微偏偏頭,沒有避開,而他卻更加放肆的逼近她,臉孔只距離她?供}鈾 難郟 崆岬 擔骸溉綣 閼嫦脛 賴幕埃 就讓我得到全部的你。」 她被嚇住了。不只是為他這句話的含義,而是他語氣裡的掠奪意味以及眼神裡的勢在必得,最讓她感到壓迫感的是他幾乎貼到她身上的矯健軀體,以及看似輕鬆支靠在門板上、實則牢牢困住她的有力雙手。 她屏息,眼前這個尚狄洛特是卸下溫和偽裝面具的尚狄洛特,這樣的他太令人難以招架,不是她所能夠應付得了的…… 不對! 一個鮮明的意念驀地閃進腦海:如果她就此氣弱,那才真是會落入他的流沙陷阱中無法逃脫。 她所有的心思和動作皆逃不過他的眼,她越是膽怯,他就會越加肆無忌憚﹔她越是防備,他反而會越加強勢的攻佔掠奪。現在的他,是天生的獵者,是狂傲的掠奪者。 明白這一點之後,她總算能夠移開一直被他鎖住的目光,略微抬頭深吸一口氣,緩緩鬆弛因緊張而僵硬的身體,然後看向他,牛頭不對馬嘴的冒出一句:「有時候我真搞不懂你。」輕皺了一下眉心,她以討論問題般的語氣問道:「為什麼你會想和我結婚呢?這是打從一開始我就問過你的問題。」 他輕輕挑了下眉梢,嘴角的笑意多了一抹單純的愉悅,和靠近她的時候一樣,他不著痕跡的退開些許距離,道:「關於這個問題,我想我在一開始就已經回答你了。」 「但我仍然無法明白啊!」她對他皺起眉。 雖是輕鬆的表情及語氣,但其實她心裡很清楚,即使他的笑容、他的語氣以及他眼神都在顯示他的攻勢已經停止,但在同時,他卻也明明白白地對她宣告著另一件事實:這場對她的誘惑與掠奪就此告一段落,他暫且放過她。 不過她總算能夠稍稍放鬆一下心情,不必再被他弄得心情起起伏伏。真是,他這個人真的有虐待傾向,幸好她心臟夠強,否則像剛才那樣被他誘惑又被他驚嚇的情況,她的心臟得承受一會兒血液溫度高升,一會兒因受驚而凍結緊縮的悲慘虐待,簡直就像心臟在做高空彈跳一樣,心臟要不強一點,她肯定會折壽。 「我相信你願意與我結婚一定有一個實際層面的因素,但我一直不明白,你對我這個人究竟是抱持著什麼樣的看法呢?」 她明白自己問了個有點危險的問題,但如果不問清楚,在他自己願意講出來之前,她肯定又會經歷更多次像剛才那樣的驚險鏡頭,因此她認為還是早死早超生的好。再則,以她對尚狄洛特的瞭解,他應該不會無聊到在同一段時間中再次重複已經做過、然後宣告暫時停止的行為,因為那樣做根本毫無意義,而他是那種不屑去做無意義事情的人。 「你以為呢?」他有些漫不經心的應道,邊毫無預警的伸出手滑過她的腰,從她身後轉開門把。 她光是驚訝於他的碰觸而全身瞬間緊繃起來,接著背部緊靠著的門板又冷不防地向後打開,就像躲過了第一支箭卻又立刻射來第二支箭那般令人措手不及,她一個重心不穩,身體向後倒去…… 他及時摟住她的腰,穩穩的以雙手接住了她。 她微仰著身體,視線因受驚嚇而定在天花板的瑰麗圖案上頭,身體卻是整個被他擁在懷中,不過這般親密的姿勢只維持了一、兩秒,待她站穩後他就放開了她,還紳士的退後半步。 她的臉頰急速降溫,冷凝著一雙眼瞪他。 他回她個迷人的笑,但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的笑容裡有一抹捉弄得逞後的愉悅開懷。 「要談話就進房裡談吧!」他從容不迫的掠過她進到她房裡。 她氣得牙癢癢的,瞪視著他的背部,恨不得手上立刻變出一塊石頭向他砸去。今晚月黑風高,正是適合殺人毀屍、不留證據的絕佳時機,她恨恨的想著。是有點偏激了,但她就是這麼氣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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