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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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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她緊閉雙唇奮力掙扎著,這少爺嘴巴好臭,被他這樣碰觸她只覺得好噁心。「不要碰我!」 猛力一推,可卻還是推不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沉重身軀,她雙腿也使勁亂踹,膝蓋一頂,誤打誤撞地踢中他的命根子。 單魑曦吃痛一呼,反手給了她一個耳刮子,一個鮮紅的五爪印,清晰地浮現在她的臉龐上。 「你這賤人!」他痛不欲生的頻頻從齒縫中迸出咒駡聲,雙手捂著鼠蹊部,疼到連眼淚都掉出來了。「老子這仇不報讓你叫烏龜!」 這時候已顧不得他翩翩風流公子的形象,他打算等他好一點後,就算五花大綁,也要讓這賤婢乖乖就範。 然而,看來這輩子他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一道如閻王般冷冽而無情的聲音突地響起。 「你竟敢動我的女人」 單魅焱冷寒著一張臉走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眼生的男子。 他臉上的紅斑和鬍子都已拿下,還他本來面目;單魑曦在看到他的刹那,驚訝到忘了疼痛,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 「你……你……大哥……」 他……他……原來他真的沒死,這下慘了,他沒死,就換自己糟糕了。 不,等一下,他先別自亂陣腳,大哥搞不好還不知道他和黑峰三煞有關聯,別急,先穩下來……該死的,都叫自己穩下來了,腳還抖什麼抖! 「還知道叫我大哥,哼,我還以為,你根本不把我當親兄弟看呢!」單魅焱冷冷一諷,目光在看到秦小石紅腫的臉時,變得更莫測難解了。 「我、我怎麼會不把你當大哥呢。」他不安地笑了兩聲,「大哥,這兒不好說話,我們還是到外頭去……」 「也好,蘇大人帶來的官兵正在外頭候著呢!」 「蘇大人帶來的……官兵?!」單魑曦冷汗直流,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蘇辟嵐站了出來,笑盈盈地道:「是啊,有人不顧手足之情,想對我同門師兄下毒手謀取家產,我這新上任的欽差大人怎能坐視不管?」 十八年前兩名年方十歲的孩童,同一天上山拜師學藝,幾載相處下來,兩人感情可謂勝過親生兄弟。 有沒有血緣不是問題,肯為對方付出,才是讓人兩肋插刀的原動力。 「唉、欽差大人?」單魑曦簡直成了學人話的鸚鵡,只能呆呆地重複對方的話語。 單魅焱走到秦小石身邊蹲了下來,擔憂地攬她入懷,想看看她臉上的傷勢如何,卻在她因他手指輕輕碰觸而瑟縮一下時連忙收回,心裡像有刀在割、火在燙,刺痛得緊。 「疼嗎?」他聲音裡有濃濃的愧疚,該死的,他要是早一步來就好,或許就能阻止這個禽獸對她的傷害。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臉很疼,可被他這樣攬著、問著,被保護的感覺蓋過了痛楚,也不再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有多難受了。 劉氏和陳新及一干下人全湧到這小小的柴房來。太陽已落下山,夜幕掩來,眾人提著的燈籠在寒風中搖晃著,沒人清楚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曦兒啊,府裡怎麼會突然來了這麼多官兵,是要來抓那個賤婢的嗎?娘的琛玉鐲子找回來了沒有?」 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在管她那不值錢的鐲子! 「鐲子不是小石頭偷的。」 單魅焱的聲音不帶熱度,一出聲即嚇了劉氏好大一跳。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曦兒不是說你死了嗎?」 「哼!」他冷笑了聲,沒有回應她的話語,逕自從懷裡掏出一個玉鐲子和幾本賬冊交給蘇辟嵐,「這是我在他的寵婢婉兒房裡找到的。」 「婉兒?!」劉氏驚訝地轉頭看著她,婉兒心虛的低垂下頭,不敢應聲。 「呃,你說從婉兒房裡找到就算數呀,誰知道是不是你栽贓到我家婉兒頭上的。」歸嬤嬤有眼不識泰山,還敢大放厥辭地為女兒維護著。 單魑曦看到那幾本賬冊,臉色倏地刷白。他不知所措地看向陳新,後者乍聞此事,饒是再怎麼老謀深算,也萬萬想不到會有如此變局,一時之間也慌了手腳,不知該如何應變。 「胡鬧!我堂堂羈日山莊莊主,豈會做這種栽贓誣陷的下流事!」他沉喝一聲,嚇得歸嬤嬤立即噤聲不語。 羈日山莊莊主,那不是大少爺了嗎?哎唷,瞧他摟著那賤婢的模樣,他們一定是一夥的,連這個什麼欽差大人都是他帶來的人,慘了,這下她們真可是害人不成反害己了。 「曦弟,」單魅焱沉重地看著他,「這些賬冊裡清楚地記載著你買通黑峰三煞要暗殺我之事,你有何話說?」 單魑曦聞言咚地一聲跪下,哭喪著嗓音求饒著,「大哥,這全不關我的事啊……這實在是……實在是……」推吧,推得一乾二淨,找別人來當替死鬼。「陳新那老狐狸自作主張,我根本不知道有這樣的事啊!」 剛剛劉氏才說兒子告訴她他死了呢,他會不知道這件事? 「少爺,你……」陳新瞠目結舌地看著主子,少爺怎麼把事情推到他頭上來?這件事他了不起算是個出主意的推手,真正的主謀可是他單魑曦呀!「大人,冤枉啊,小的和大少爺無冤無仇,幹啥要設計害大少爺,這一切都是二少爺的心意,小的只是領命辦事的下人。」 冷笑了聲,單魅焱望向蘇辟嵐,「師弟,你說呢?」 這幾天,單魑曦和陳新房裡以及賬房他都仔細理過了,不過就是沒找到他要找的東西,他想了想,單魑曦似乎很信任婉兒,於是昨兒個夜裡到她房裡試試,果然還真讓他蒙對了,還意外地聽到這對母女想陷害秦小石的詭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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