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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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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癐靜靜地聽完這一切,這跟她上次去刺殺他時的那種直覺一樣,當她看到他時,實在很難相信他是害她的人,而且從他每次見到她時,都深情喊著「羽璿」這個名字,就能看出他用情至深,但當時沒辦法的是她已接下任務,不能動情、不能失手,但她的直覺向來不會出錯。 但她仍不得不提出一個疑問:「三年前我和他又是什麼關係?」 「未婚妻!」周家帆搶先在東方轍要開口前,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出口。 「未婚妻?」冷癐和東方轍同時驚訝地喊出聲。 周家帆從口袋中緩緩地拿出一枚水晶戒指,「當初找到屍體時,只見到這枚水晶戒指仍戴在那屍體的手指上,就是因為這枚戒指,讓我以為你已經死了。」 東方轍仔細地看著那枚水晶戒指,確定地說:「沒錯,的確是這枚戒指,當年我為了救癐,怕害她的人窮追不捨,所以將她身上所有能分辨出她身份的東西,全都移轉到那具屍體上,為了癐的安全,逼不得已只只好這麼做。」 冷癐癡癡地望著那枚水晶戒指。也許一點也沒有錯!那枚戒指看起來是那麼地熟悉,好像本來就是她的東西似的,只是,她忘了自己是何時買它的而已。 似乎看出冷癐對這枚戒指的喜愛,就跟他當年送給她時的表情相同,「只要你和我回臺灣,這枚戒指依然是你的。」 冷癐伸手想去拿那枚戒指,又突然偏過頭看向東方轍問:「你希望我跟他回臺灣嗎?」 東方轍差點脫口說「不」,但是……來不及了,一切都已來不及,早在她出任務受傷,他將她帶回香港照料時,她的心就已留在臺灣,他還能說什麼留不留呢? 「即使我很想說不,但是……我的希望是,你和家帆回臺灣吧!畢竟臺灣才是你們相識、相戀、相知的地方,相信那裡也將是你們一輩子相守的地方。」 冷癐很難相信,轍竟然能夠這麼坦然地說出這些話,因為這三年來,她也不是不知道轍對她的好。她突然放下想要伸出去拿戒指的手,轉身抱住東方轍,「我知道你很關心我、為我的幸福著想,謝謝你,我這條命永遠是你的。」 東方轍伸出手拭去冷癐臉頰上的眼淚,這是第一次他的癐為他掉眼淚,吻了下她的額頭,他忍住悲傷地說:「別哭了,又不是永遠不會再見面,你別哭了呀!以後隨時都可以來香港玩,閻幫上上下下有誰不認得你的,有誰敢不讓你進閻幫!?你就別哭了,哭得讓我覺得好像是生離死別似的,別忘了,你真正愛的人可是坐在我旁邊的家帆,我們倆要再這麼下去,我怕他可是不會管我是不是什麼大恩人,直接扁我一頓。」 冷癐擦擦眼淚,義正辭嚴地說:「以後我來香港,你可得風風光光地來迎接我,誰教你這麼容易就把我讓給別人。」 東方轍知道冷癐只是在開玩笑,不過也很慶倖,她這趟加拿大之旅,外加家帆的影響,讓她變得開朗許多,現在還會跟他說說笑笑的。拆散他們倆隻會讓這世界徒增一對怨偶和從冷凍庫出產的冰人,倒不如撮合他們兩人。「會的、會的,我的小癐癐、我的小親親,你哪時到了香港,只要通知我一聲,我馬上會差人到機場去迎接,要不直接派閻幫的直升機去接你比較快,我一定會辦得比娶新娘子還風光,可以了吧!?」 冷癐笑了出來,「嗯,算你還有良心,不過好像也太風光了,以後若被你老婆知道迎接個人竟比她的婚禮還風光,肯定會氣死哦!」 東方轍臉色微微一變,「老婆」這兩個字對他來說還挺遙遠的。「怎麼會,老婆還不曉得在哪呢!算了算了,別再胡扯下去,你該去抱抱家帆了,要再繼續粘在我身上,我怕等會我可是會走不出自己的辦公室。去吧!」 聽到這裡,周家帆之前快變得青綠的臉色果然有點血色了。他原本以為癐是要接受他了,上前要來拿她的戒指,誰知就在那一瞬間竟又投身到東方轍的懷裡,教人不生氣也難! 「癐!」周家帆溫柔地喚一聲。 冷癐看著他溫柔深情的眼眸,立刻「琵琶別抱」,投入周家帆懷中。 「家帆!」 「你終於肯叫我的名字。」周家帆差點感動落淚,有多久沒聽到她喊他的名字了? 在一旁的東方轍深深地感受到這種令人感動的氣氛,但他仍想調侃一番:「你們倆要卿卿我我就快滾回臺灣去吧!真是太礙我的眼了。對了,家帆,癐的名字,我派人去改回來吧!古羽璿三個字,應該才是屬於癐的。」 周家帆搖搖頭,「不用改了,我想癐應該會喜歡她現在的身份及名字,而且,就當是送你的禮物吧!畢竟,她的命是你救的,這個名字就當是個紀念。」 冷癐也跟著點頭,同意家帆的說法,也順便說服轍:「對啊!三年前要不是你,我恐怕早就不在這個世上,而且我也習慣這個名字了,況且,就算是改回古羽璿,我對於古羽璿的一切又能記得多少呢?倒不如重新開始。」 東方轍看他們倆如此執著也不再勉強。「既然這樣,那就謝謝你們送我這個永遠難忘的名字,不過,癐,你剛剛說的有一點我倒不認同,對於古羽璿的事,也許你哪天會記起來也說不定,而且,回臺灣後,你所接觸的全都是你最熟悉的人、事、物,我想你一定會記起來的。」 冷癐只是淡淡地應著:「希望如此!」 拒絕不了東方轍的好意,冷癐和周家帆兩人搭著閻幫的直升機風風光光的回臺灣。只怕以後兩人香港與臺灣之間的往來,交通工具都是直升機了。 剛回到臺灣,周家帆便帶著冷癐往自己的公司東銘集團去,畢竟他放下許多公事,全丟給陳士傑和慕容宇那兩個傢伙輪流處理,也苦了公司裡那幾個高階主管,因為他們鐵定會成為活生生的出氣筒,再不早些回來,恐怕他的員工會被那兩個傢伙折磨到想罷工。 周家帆牽著冷癐的手,連敲門都沒敲就直接走進辦公室裡。不過他當然可以不必敲門,這可是他的公司耶!但他還沒機會開口,便被埋首在辦公桌上、快被文件淹沒的人破口大駡—— 「你沒事做了是不是?連進門都不用敲門,膽子倒是不小,明天可以不用來上班了!」慕容宇實在很難有好脾氣,很想大罵下開頭FK結尾的那句英文;但即使再好脾氣的人,也會被活活地激怒,畢竟天底下有誰願意做白工,偏偏在這正忙的時候,又來個不知死活的人。 他連頭都不想抬,只想猜猜是哪個人有這麼大的膽子?行銷部經理馮天幃?不可能!昨天他才被教訓一頓,今天大概不敢再踏上這一層樓;是公關部經理嗎?也不大可能。 周家帆看著慕容宇,開始為他那些可憐的部門主管們感到悲哀,不由得哀悼幾秒鐘,「嘿!我可不曉得我這個總裁想回自己的辦公室還得敲門,況且……既然你要我明天不用來上班,那公司就交給你嘍!慕容大少爺。」 一聽到十幾天未曾聽到的聲音,慕容宇馬上抬起頭來,幾近大吼地叫道:「周家帆!你這個死人臉終於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忘記你還有這間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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