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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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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韓斯嗎?我是家帆。」 韓斯非常懷疑地聽著電話,他知道家帆這個人沉靜少言、不苟言笑,這會兒怎麼會主動打電話給他呢? 況且,前些日子慕容宇那傢伙才來找他,說什麼日子過得太無聊,想跟著他去「打家劫舍」。拜託,他做的可是正當事業耶!若真的答應慕容那小子,那還得了!?堂堂一個慕容集團總裁,成天沒事做,雖然也能將他的企業經營得有聲有色,但哪有一間公司的總裁成天坐不住的四處跑,大概也只有慕容宇這小子吧! 不過,現在是冷酷的家帆找他,那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怎麼,家帆你有什麼事情嗎?」「我想請你幫我調查一個人。」 難得能夠讓這座冰山親自要求幫忙,那肯定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你儘管說,我一定幫你調查得清清楚楚,連祖宗十八代都幫你挖出來,怎麼,那個人跟你有仇?」「我要調查的是名身穿白衣的女殺手。」周家帆其實也不太能夠提供什麼線索給韓斯,畢竟羽璿這三年來所發生的任何事,他根本就不知曉。 韓斯挑挑眉,家帆竟想要調查個女人,還是個殺手,這一定有什麼大秘密。「家帆,你開竅了哦!終於想調查女人。」沒想到家帆竟一句話都沒回答,這會兒韓斯可緊張了,「家帆,你可別生氣,我只不過是隨便說說、隨便說說而已,你千萬別當真。」「嗯!」周家帆不以為意的應了一聲。 真糟糕!韓斯忍不住咒駡幾句,沒想到大冰山還是大冰山。「那……有沒有其他資料,總有個名字吧?」雖然雷幫的情報網非常縝密,但光說要查一個女子,沒名沒姓的,倒也令人頭痛,只不過,若有名字的話,那就輕而易舉了。 周家帆皺著眉頭,雖然他可以非常肯定昨晚那名白衣女子是羽璿,但是她可能已換名字,要不然……她不會連他是誰都不認得。「三年前,她的名字叫古羽璿,不幸墜崖死亡,但是,也許三年前的她並沒有死,因為我可以很肯定自己昨晚親眼看見她,但……她也許失去記憶,有一個新的身份,最引人注意的便是她猶如殺手般的氣息。」 墜崖還得救?這位古羽璿還真是福大命大啊!韓斯開始打起主意,雷幫就缺這麼一號女性殺手,「知道是哪裡人嗎?或者,三年前她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在哪?」「她是臺灣台中市人,三年前在香港的情人崖墜崖死亡,而那裡也是她最後一次出現在這個世上的地方。」說到這裡,周家帆不由得心酸,情人崖沒想到成為他最後一次帶羽璿到香港玩的地方,卻也害死了她,不過,老天總算有眼,讓他在三年後又看到她。 想必這位古羽璿一定是家帆深愛的人,要不然,大老遠跑到情人崖作啥?那是情侶才會去的地方。只是,三年前既已墜崖死亡,現在要找她,還真令人匪夷所思。(OK!在道上要找個白衣女子,又是女性殺手,應該還不算太難,我吩咐香港的支部調查,相信很快就可以查出你想要的資料。」「謝謝你!韓斯。」 周家帆很感動地道謝,畢竟若是讓他自己去調查,可能也得查個十來天,但雷幫的情報網卻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內調查得一清二楚。 「哎呀!你客氣什麼,這點小事我一定會幫你調查清楚的。」韓斯心情大好,這座冰山還是第一次跟他說謝謝,太難得了。 「你放心,晚上我立刻傳真給你。就這樣子,Bye!」韓斯趕緊掛電話,否則萬一家帆說完又被慕容宇接去,那他可慘了,一定會被慕容宇那小子摧殘、糾纏。 周家帆掛上電話,心情仍非常沉重,三年了,雖然三年來他對羽璿的愛始終沒有改變,但羽璿呢?再一次見到她,他的心就好像重新復活,只不過面對她那陌生的口氣與神情,他的心也隨之沮喪,可這一次是上天給他的機會,他一定要重新贏回他的羽璿! 慕容宇和陳士傑看著眉頭深鎖的周家帆,兩人也感到相當憂心,三年前的那場意外,一直令他無法忘懷,但三年後,他是否能夠再一次保護好羽璿的安全,看來真要麻煩雷幫才成。 「家帆,我們倆先出去晃晃,你……反正不論你要做什麼,我們兄弟都會支持你的,若是有任何困難也一定要告訴我們,若有任何危險,就請雷幫支援吧!畢竟,現在的古羽璿可是一名準備來殺你的殺手,你自己要注意點。」慕容宇一本正經的叮嚀,他們可不想看到家帆為愛失去方寸,而危害到自己的生命。 「是啊,家帆,你自己一定要當心,三年了,人是會改變的,況且羽璿變得如何,我們實在無法掌握。」陳士傑也提醒他。 周家帆只是點點頭,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思慮中。 慕容宇和陳士傑拍拍他的肩膀,轉身離去。 一夜無眠的冷癐,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心如此煩躁,完全失去殺手應有的冷靜,昨夜的行動,對一名殺手來說等於是一次的死亡與失敗,她竟對自己的敵人有所猶豫,這是不應該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倘若換成是別的目標,也許早已命喪黃泉,而昨夜,周家帆竟也完全沒採取任何行動,要不然,以他的身手大概能輕而易舉的殺了她。 對於周家帆,她似乎根本下不了手,看來想完成這一次的任務,會有點困難。 而且,連她已經很久未復發的舊疾頭痛,竟也跟著不定時發病,也許她該跟轍取消這一次任務;還是……過幾天再行動,若真的還是無法動手,那就正式跟轍辭去這次任務吧!過去她總是能夠順利完成任務,而且,以她的效率與成果來看,其實是非常驚人的,道上無人不知有她這號絕情殺手,沒想到這一次竟敗在這個男人身上。 叮咚!門鈴聲傳來,在這百坪的別墅裡顯得格外清楚嘹亮。 冷癐狐疑地望向大門,這個時候會有誰上門找她,難道是閻幫的手下?想想,轍真是太為她著想了,以為她像個陶瓷娃娃,隨時會有危險似的,但轍似乎忘記她的身手可都是由他親自教導,因而她的安全堪稱無虞,但轍仍不忘隨時派人照顧她,不過,也幸好有他,要不然昨天她可能就此昏迷不醒,三年來,她不知有多少次是被轍救回來的…… 冷癐起身走向大門—— 「左聖、右賢,怎麼會是你們?轍呢?」冷癐一打開大門,便被眼前兩個男人嚇到。怎麼該在香港的人,一夕之間全跑來了?況且,他們兩個應該要和轍形影不離的,怎麼會只剩他們兩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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