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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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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愛你的?」 殷浩孺在晨光透過窗櫺、散落一室的金光時,已然轉醒。而他身旁的可人兒,在他提出這個問題時,張開惺松的雙眼,迷蒙的眼神掩不住疲累的神色。 「你說什麼?」 南宮天薇的聲音裡仍帶著濃濃的睡意——這實在不能怪她,昨天晚上他一直到將近淩晨四點,才讓她在床上好好休息。 她看向掛在牆上的鐘,也不過七點半,也就是說,她才睡了四個小時不到。她不明白的是,在體力上比較累的應該是他,而不是她,怎麼他看起來是如此的神采奕奕,而她看起來倒像被人給榨幹似的? 「我說,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已經愛上你?」他可沒忘記昨天晚上她所說過的話。 「嗯……」她打了個大呵欠。「我沒發現。」她很誠實地回答:「是呂書傑告訴我的。」她管自己的那顆不安分的心,就已經費盡了全付的心力,那還有時間去注意他是否已經愛上她! 「呂書傑?」他的劍眉不悅地挑起。「他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他啊?」她翻過身,將頭枕進又軟又舒服的枕頭裡。不過,殷浩孺顯然對她這個背對著他的姿勢不滿,因此又將她給拉回懷裡,讓她不得不面對他。「嗯,大概是我發現你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同一天吧。」 「既然你發現我已經愛上你,為什麼又客氣得好像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那陣子,她對他的模樣看在外人眼裡,雖是特別的殷勤,但他知道那只是她裝出來的假像,真正的南宮天薇根本不可能做那種事。 「咦?」聽他的語意,似乎對她那陣子的表現有諸多不滿。「你不是喜歡我這麼對你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件事?」他不喜歡矯揉造作的她。 「那是呂書傑告訴我的啊,」她坐起身子,與他平視。「他還說,你希望我以女性溫柔的一面對待你。」 「我懂了。」他終於懂了,一切全是呂書傑搞的鬼!那傢伙以看他深陷情網時的愚贏舉動、行為為樂,所以才不時在一旁煽風點火! 這一切——包括他們昨晚的兩情繾綣——全都在他的設計中!此時,他機警地看向房間四周,若是讓他找出什麼隱藏式攝影機或是竊聽器之類的東西,那麼他絕對會送個「大禮」以回報呂書傑的「大恩」。 「懂了?」南宮天薇不解地看著他,卻發現他以一種想殺人似的淩厲視線看著天花板的某一處。 「沒事。」他柔聲安撫她,同時將薄被自她腋下向上拉到蓋住她的頸部為止。「我知道你還很累,好好休息,等會兒我再帶你去吃早餐。」 看來,呂書傑的這個大恩是不得不報,而這份大禮,自是不得不送了! 殷浩孺從容地走下床,故作若無其事地走到先前他所懷疑的地方,而後拉了張椅子當墊底,站上椅子,他打開天花板,果真找到他心裡所懷疑的東西。 「看來,是非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他將隱藏式攝影機給整個扯下,丟到垃圾筒裡、對於自己可能已成了A片男主角一事,一點也不擔心。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等好事,他不會讓呂書傑也缺席的。 現在,最要緊的事是回到床上,和南宮天薇再好好溫存一番,以消這段時間他所承受的莫大壓力。 當殷潔孺打著如意算盤回到床上,整個身子緊緊的貼著她,同時雙手也不安分的在她柔嫩的身軀上移動,想要以這溫柔的撫觸喚醒幾已陷入沉睡狀態的她。 哪想得到,南宮天薇嫌惡地扯開他的手,同時硬是將他給推開,嘴裡清晰且堅定地說: 「殷浩孺,如果你再抱我,我就把你踹下床。」她怎會不知他心裡打的是什麼鬼主意。 但是,她累了,需要休息,如果他膽敢再纏著她要求做愛,她真的會將他給踹下床,將這張舒服且柔軟的雙人床占為已有。 「小薇……」殷浩孺不信邪,他不相信天下真會有女人在嘗過他的滋味後,狠得下心將他踹下床。 當他再試著抱住她、喚醒她時,他終於知道——人,是不能不信邪的。 「不能怪我,我說過了。」南宮天薇對於被她以一記無影腳給踹下床的殷浩孺是一點同情心也沒有。 她看了眼躺在地板上的他,然後聳了聳肩,同時又打了個呵欠,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呂書傑在接到殷浩孺的指示,要他將放在辦公室裡的一些緊急文件送到凱悅的總統套房時,他立刻知道自己所獻的計謀已然生效。為了親眼目睹,因此他在接到命令之後,立即出發。 好不容易,在他連闖了四個紅燈、超了數不盡的車之後,終於在四十五分鐘之內抵達目的地。 他在房門外按了好幾聲門鈴,卻都沒人理。於是他心想:殷浩孺和南宮天薇兩人正進行到最難分難舍的地步——一個識相的人,是不會在這種時候繼續打斷別人的好事的。 而問題就出在——他,呂書傑就是這麼的不識相。 於是,他繼續按電鈴,打算就這麼和房裡打得正火熱的戀人耗下去。這時,他試探性地推開房門,卻意外發現房門竟沒上鎖! 「真是天助我也。」他推開門走了進去,打算來個現場大目擊。 雖然他在酒吧裡那個專屬殷浩孺的休息室和他於天母的住處裡都裝了隱藏式攝影機,但是看錄影帶總沒有現場目擊來得刺激、有趣。 就在他走了進去,經過客廳,來到臥房時,突然聽到一聲讓他渾身顫慄的嬌喊—— 「書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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