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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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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和這種男人上床應該是不錯,體格一流、長相卓越……技巧……既然以前被人叫做花花公子,大概是身經百戰,也就是說技巧至少也是一流的。 「你說誰不在?」冷天霽出乎意料之外地站在樓梯口,看起來已經站不好一會兒。 陸無雙驚訝地抬起頭來。「少……呃……天霽,」直呼其名諱,還真讓她很不能適應。「你不是傍晚才回來嗎?」所謂的傍晚,就是正點以後、七點以前。而現在不過下午三點半,還早得很嘛。 「事情提早辦完,沒什麼事就回來了。」他心不在焉地回答,而他的腳似乎自有主張,一步步朝渾身濕漉漉的陸無雙走來。「你呢,下這麼大的雨到哪裡去了?」 他今天的確是有事待辦,要是在以往,他一定要將所有的事集中在一起,來個大彙整,如果能同時解決的,他絕對不會拖到隔天。這也就是他為什麼常常必須徹夜通宵工作的原因。 但是,現在不同。在半山埔有個超級強力的磁鐵,讓他歸心似箭,恨不得馬上辦完該做的事,然後立刻趕回來,他告訴自己,他是為不要讓陸無雙嘗到甜頭,所以才對她好;是為了他在拋棄她時、讓她嘗到椎心刺痛的感覺——除了以上兩點原因,他絕對沒有任何的企圖! 他並沒愛上她,甚至連喜歡都談不上,他要的只是好好教訓她。 對,就是這個原因。 但是,當他飛車回到位於半山埔的這棟房子,卻見不著陸無雙的身影時,他的心裡竟是一陣驚慌,最後他得到的答案是——她騎車去兜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隨著天上雲層逐漸加厚、他的心就像十五個水桶一樣——七上八下,心裡盤算著,要是她再不回來,他就自己出門帶她回來。 驟雨抖降的刹那間,陸無雙終於回來了——淋了一身濕,她進門時好像完全沒注意到他,自顧自地擰衣、喃喃自語。看到她手邊那滿滿一袋的書,猜想她肯定又上漫畫出租店,去借那些沒什麼營養的言情小說。 「呃……這個我……」真倒楣,偶爾翹個班也會被人活逮。「出門借小說。」對方是人證、物證皆齊,她再賴就太假了,倒不如坦然承認——不是有句話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 做人啊,有時要厚臉皮一點、主動一點,凡事處於主導地位,有利無弊。陸無雙不是什麼少不經事的小女孩。雖然豬肉沒吃過多少,至少豬走路是什麼樣,她可是一清二楚。 一個男人的怒氣和欲望,乍看沒什麼兩樣,其實還是稍有分別的。再說,男人可以在生氣時,仍然欲望高漲。這點就是女人比不上的地方。 要讓一個男人消除他的怒氣,那最好的方法是勾起他的欲望,當生理需求領先一切之後,其他所有的事都可以暫時緩上一緩。重要的是先滅火。當火熄了,再來談談他的怒氣。 古代人對敵國獻上美女,思考模式大致與她相仿。 陸無雙當然知道自己不是什麼絕色美女,甚至連美女都還有段差距。不過,每個專業化妝師都告訴女人,只要妝扮得宜,這世上沒有醜女人。 反正她本來就不醜—— 也不美就是——但是,她還有個不錯的身量,勾引男人……只要她願意,通常不是什麼難事,可是除了冷天霽,她還沒試看去勾引別人。 再說,實驗顯示,冷天霽這男人久不近女色——大概是悶壞了——所以自製力有點渙散,相當容易被動搖。她不想被他訓,亦不想聽他雜念……勾引他會是個好法子。 不過,要是她這麼做了,那後果可不是一拐子就可以輕鬆解決的,可能真要全裸上戰,才能真正全身而退。這種事說完全不怕嘛,好像有點逞強;可真要說怕嘛,老實說她滿好奇、也挺期待的;更何況對象是冷天霽,怎麼算鬱不吃虧…… 正當陸無雙舉棋不定的同時,冷天霽替她做了決定。 「以後不准穿白衣服。」冷天霽抓著她的肩頭,強勢地要求。 「為什麼?」她高興穿什麼衣服,別人管不著,不過還是先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為什麼不准我穿白衣服?」她約莫猜著下半分,不過剩下的她要他親口說。 「沒有為什麼。」冷天霽不做任何正面回答,只是一味地要求。「我說不準就是不准。」 要是平常的陸無雙了不起笑一笑,不當一回事。她高興穿什麼在身上,照常穿。要是他看不順眼,是他家的事,與她陸無雙無關。「哦?」她自動將身子往他身上湊,「難道不是因為這件白衣服有礙觀瞻,甚至有點妨害風比嗎?」若隱若現,才能引人遐思,要是全給人看光了,還有什麼意思。 聽到她這麼一說,冷天霽滿腦子全是那天晚上,她著幾近透明的藍色睡衣的模樣。說什麼都不行,她要是那樣穿,豈不罷明瞭要引人犯罪嗎?若是她真的要穿,也只能他一個人看,別的男人甭想有這種機會! 「唉,真是麻煩。」她故意歎了口氣。「這個不准,那個也不成。」想不到男人要是吃起醋來、也挺酸的嘛。「這可怎麼辦呢?難不成叫我不要穿啦。」 「你可以不穿,這我不介意。」看不出來他這麼大方,自個兒中意的女人、居然可以允許她裸露軀體。「但是,他加了個但是,」觀眾只能有一個人——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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