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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什麼原因?」他對她的特別難道還有目的?

  「我要讓無雙吃醋,讓她對我承認她其實是愛我的。」從本質上來說,冷天霽和方若嵐兩人都有點相似——同樣的自以為是。「如今,我的目的達到了,也沒必要再繼續下去。」

  「你……」她小小的希望全教他這殘酷的答案給粉碎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做?!」這次,可不再只是眼眶含淚就可以了事,她的眼淚就像水壩洩洪般,傾泄而出。「你們兩個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不是我們,只有我。」冷天霽不自覺地替陸無雙辯護。「她並不知道我這麼做的用意。」

  方若嵐激動得泣不成聲,只能任淚水不斷地滑落臉龐……

  「再說,我並沒有給你任何承諾,你根本不必氣成這個樣子,不是嗎?」

  冷天霽這句話無異是火上添油,更加助長她的怒氣而已。

  「好,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化悲憤為力量,方若嵐用力抹掉臉上的淚水,雖然新的淚水又不斷湧水,不過,這動作代表了她的決心。「都是我笨,笨得被人利用,還成天興奮得睡不著?」她咬著牙說:「但是,你們也有錯!」要不是他們,她怎麼可能會傷得如此重、如此徹底。

  哀莫大於心死,現在她終於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了。

  「要不是你和陸無雙,我現在還是個作著美夢的快樂女孩。」夢幻的破滅,總教人難以接受。「我還是個不識愁滋味的少女,但是,你們毀了這一切。」

  她真的是氣得失去理智了,要是平常,只要冷天霽那付死人表情——僵硬,欠缺生氣,同時面帶煞氣——一出現,她連吸呼都要發揮冷氣機的最高品質,根本不可能像現在一樣滔滔不絕。

  像是只負傷急著逃離「被迫害」現場的動物,方若嵐雙手掩面泣然離去。

  「不錯,還知道自己只是在作夢。」看著急奔而出方若嵐,冷天霽有感而悟地說。

  方若嵐離開了冷天霽的房間後,在走廊上無意識地奔了好一會兒,漸漸地她停下了腳步,像座雕像似的立走廊上。

  一個新的念頭在她心中形成了——她要報仇!

  她絕不會讓他們兩人在傷害她如此之深後,還能問心無愧地過日子。她要他們兩個人對她所做的一切,感到後悔。

  對於冷天霽,她仍是心存眷戀,只要他肯追上來告訴她,剛才他所說的一切全是假的,不管他曾經那樣的傷害了她,她依舊是會飛奔至他的身邊,沒有遲疑,沒有猶豫;只要他一句話,她可以完全忘了先前遭受到的創痛……但是,他畢竟沒有追過來。

  她沒有辦法傷害他——看到他痛苦,只會讓她更加的痛苦。如果他痛苦的原因是因她而起,那她簡直不該如何自處了。

  傷害她的人,不止冷天霽,還有陸無雙。只要一想起這個名字,她的心理立即燃起一把無名火。

  她既不能、也不忍傷害冷天霽,那麼就讓陸無雙一個人承擔他們兩人所犯的錯。

  「陸無雙,你給我起來!」方若嵐來到陸無雙房門前,用力地捶著門板。「聽到了沒有,你立刻給我起來!」在她的想法裡,陸無雙是一個膽小怕事,只要別人一凶便不敢有所反抗的人。

  過了一會兒,還是不見房裡有任何動靜,而這讓若嵐更加生氣。

  「陸無雙,你給我起來!」她索性用腳猛踹門板。

  房裡頭的陸無雙在方若嵐捶第一下門板時就醒了,但是有賴床習性的她,總習慣在醒來後,繼續在床上賴個五到十份鐘才起床。

  更何況,她昨晚又比平常晚睡,好不容易今天沒有嘈雜音樂打擾她的安眠,孰知這會兒又殺出個程咬金。

  「真吵!」她看著震動不已的的板,心想要是再不應門,這門肯定會被她給踢破。雖是百般不願意,可為了拯救這扇可憐的門,她依舊勉為其難地起床,為這個一大早便精力過剩的方若嵐開門。

  「來了。」門外的方若嵐不死心,繼續用力端著門板,不得已,她只好應了聲,好教門外的暴力女先停止虐待它。

  昨晚被冷天霽撕破的薄紗睡衣,早教陸無雙給換了下來,換回她平常睡覺時的衣著——一件寬大的T 恤和印有藍色小碎花的棉質睡褲——她揉著惺松睡眼,步履闌珊地下床開門。

  「若嵐,你有什麼事嗎……」

  啪地一聲,打斷了陸無雙接下來的話。

  一時還不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的陸無雙,只覺得左臉頰被重物所擊,頓時疼痛的感覺劃破了初醒時的迷霧,這會兒,她清醒。

  「你怎麼打人!」沒錯,她的左臉被方若嵐賞了個鍋貼。

  不由分說的,方若嵐接著又是一個巴掌打下過來,不過這下子,陸無雙已然有防備,硬是單手接下這巴掌。

  「你瘋了!」方若嵐要不是瘋了,怎麼會在一人清早無緣無故地打人?如果是為了昨天她充當燈泡一事,她不認為方若嵐有如此高強的耐力,忍到現在才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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