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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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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飛知道魚兒已經上鉤,她只要等著收竿。 回到了她和任凱森的座位上後,他看她一臉得意的模樣,不待她開口,便問:「我這邊都已經聯絡好了,他半個小時後到,你那邊如何?」 「放心,絕對沒問題。」等會兒只要等著看好戲就成了。 由於那女孩坐的位置正好背對著她,再加上任凱森的掩護,她可以說是萬分隱密的,正好可以驗收她剛才那場戲是否成功。 柳絮飛仔細地監視著對桌發生的一舉一動。 果不其然,小女生神情驚慌地回到座位上,不知說了什麼,但從遊篤良不可置信以及憤怒的面部表情看來,她知道小女生必定是質問他朱小燕的事。 「凱森,你的朋友真的半個小時後能到?」或許不需要花上半小時,那小女生便會飛奔到她倆約定的地方。 「可能更快,因為他住得不遠。」 「很好。」柳絮飛滿意地說:一那我們到外頭散步,順便等你的朋友吧。」 之後的戲碼輪不到他們兩人上場,現在他們的身份是導演。 她挽著任凱森的手臂,兩人狀極親密地離開位於二樓的座位。先前帶位的侍者上前想幫他們結賬,他們倆反而要求保留剛才的位置,順道點了一堆食物,要侍者先幫他們準備。任凱森並且拿出金卡先結賬,好讓傳者安心。 到了門外,柳絮飛深深吸了口冷冽的空氣。 「我喜歡這種天氣,空氣很乾淨。」他們相遇的那晚也是這種天氣。「你呢?」 「我也是。」任凱森對天氣基本上沒什麼太大的喜惡,可是看她如此享受的神情,他也情不自禁地贊同。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可怕?」 「為什麼?」可怕?不,他不會用這兩個字來形容她,她帶給他的是「驚奇」啊。 「看到遊篤良的例子。」她會使計耍遊篤良那種摧花棘手的色狼,除了要幫助少女免受性侵犯外,也想給他點教訓。 「那種男人本來就該給他點教訓。」 「你不羡慕他?」 「羡慕?為什麼?」他不認為這種行徑有什麼值得羡慕的地方。 「他長得帥、有錢,而且他看上的女人大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不過,你例外。」 「對,我例外。」遊篤良本就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她喜歡的是老實可靠、溫柔體貼的男人,這是她未來老公的第一要件。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他略為緊張地問,怕自己達不到她的標準。 「要對我好、對家庭負責……大概就這樣了。他對我好,我當然也會對他好,我也會盡我所能分擔家務。」換言之,她要的是對等的公平對待。 「其實談戀愛就是為了要結婚。」這點她倒是和沈青珊不謀而合,她不會高唱「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的口號。「婚前交往只是防止錯誤判斷。」 「你的想法很特別。」 「是很奇怪吧。」她念大學時一向奇怪慣了,出了社會才收斂了點。 「我不會這麼說。其實我一直認為,當我遇到一個令我心動的女人,我應該盡最大的力量讓她能接受我,一起生活一輩子。」難得他們有機會交換彼此的想法。當他說這番話時,他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她。 「如果以後你遇到另一個讓你更心動的女人呢?」 「她可能令我心動,可是卻不能讓我行動。」他肯定地說。 「為什麼?」 他的手覆上她的。 「因為我的心早已獻給我第一個心動的女人,而我對她除了有愛之外,還有責任。」雖然往後的事誰也說不準,難保不會有更令人心動的女人出現,但是除了愛以外,他還有責任——他有責任讓他的愛人快樂,而對她忠實就是讓她快樂的最直接方法。 「我真羡慕那個女人。」柳絮飛嚮往地說。如果她是那個讓他第一次心動的女人的話——真的是夫複何求。 「不必羡慕她,絮飛。」任凱森向來不懂什麼甜言蜜語,可是當和她在一起時,這些話就這麼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好像他早在心中練習了千、百遍,只等著她的出現。「你就是她。」 柳絮飛像從沒見過他般,將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她不信地搖頭說:「你一定是在開玩笑,你之前的未婚妻怎麼說?」對啊,他過去還有個美豔動人的前未婚妻呢。 「如果她成了我太太,既便我對別的女人心動,我也不可能行動。我很幸運,老天讓我遇見了令我心動的女人,而這個女人即將是我的太太。」所有的事似乎在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定數,該相遇的不管相隔再遙遠,終究會相遇的。 「這……」面對他的告白,她著實不知該如何反應。 任凱森自知突然冒出這段話,任誰聽了都會不知所措。 「你不必急著想說些什麼,我只是把我的感覺說出來而已。」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來瞭解彼此,他可以等。 「我……」她感動得不能言語。對於婚姻,她從不期望,只當是人生的過程。對於婚姻她也沒有必勝的信心,頂多是盡人事聽天命,對方要怎麼看待他們的婚姻她從不多想。但是,這是項很刺激的挑戰,兩個人一起努力的成果,一定比單打獨鬥來得可觀。 她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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