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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說穿了原來是來試試他的身手啊!還找了這些不著邊際的理由,真是奠名其妙。「 可惜我沒興趣當你測試的對象,你另覓他人吧!」拓跋魁冷冷地拒絕。

  官翔一還沒反駁,鐘瑤已搶先道:「魁,給他點顏色瞧瞧嘛,不然的話,他還以為 你怕他了!」

  官翔一心有戚戚地頻頻點頭。

  「瑤兒,別跟著胡鬧。」拓跋魁聲音不大,也不是十份嚴峻,但語氣中隱約的不悅 卻足以令鐘瑤住口。

  鐘瑤努力說服自己,好吧,反正魁的功夫怎麼樣都比紅鷲好,不用真的動手就知道 結果,比起來是有點無趣。而且,她算起來已經是魁的妻子,如果還幫著外人欺負他, 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失去鐘瑤這個同伴,官翔一唯恐天下不亂地挑撥道:「這麼快就變成『夫管嚴』, 七妹妹真是可憐呵!不如製造紅鴛哥哥,我肯定會比老二更加伶香惜玉!」他伸出手拉 鐘瑤,卻連她的衣袖都沒碰到,反而被拓跋魁的掌風逼得退了一步。

  拓跋魁不悅地蹙眉,「紅鷲,我警告你,沒事離瑤兒遠一點,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 情。」

  今天他第二次被威脅,可惜他人生不知「怕」字怎麼寫,嘴硬地道:「我偏要,你 能奈找何?」

  拓跋魁身影飄忽地一蹬,官翔一連他何時行動都沒瞧清,一把琉璃小刀已架頸於上 。

  「你說我能奈你何呢?·拓跋魁語中了無笑意。

  「哼,偷襲是小人才為的行徑,今天我敗在這種不人流的手法上,我就是死也不甘 心。」他不屑地別過臉去,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拓跋魁微微一笑,收小刀入鞘,「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知什麼樣的人才克得 了你這種浪蕩性子。」

  紅鷲早就算定他下不了手。

  「捨不得殺我吧!我就說嘛,我這麼人見人愛,你若真殺了我,其他的師兄妹們肯 定都會找你算賬。」他又開始胡說八道,自吹自擂。

  拓跋魁與鐘瑤相視而一笑,就說他是個拿他沒轍的傢伙吧!

  原來他們的狼主是蒼狼一族的銀狼啊!

  在落風崖上聽了拓跋魁、鐘瑤與宮翔一的對話後,喀爾東、琅邪多等人終於知道狼 主是何等當當又是了得的人物,使得他們對拓跋魁更加信服與忠貞,尤其在經過幾乎亡 族的重大挫敗後,新生的狼族更加團結與合作。

  頭一次,拓跋魁覺得自己真正融入狼族,以往的孤寂與傲氣已隨風而逝。現在的他 正積極處理著狼族大大小小的事兒,復興狼族因戰禍而毀損的建設。

  頂著烈日,拓跋魁與族人合手搭起狼主營帳,每個人皆揮汗如雨,但沒有人埋怨, 反而更加拚命工作。

  鐘瑤領著一群狼族婦女及孩子們,提著一鍋鍋消暑的冰鎮梅子湯前來,「太家都辛 苦了,休息一下,喝點冰鎮梅子湯!」她吆喝著狼族的男丁們歇息一下。

  不消一會兒,原本忙碌的氣氛已被一切和樂的溫馨氣息取代,望著一家家的狼族人 民能夠安詳和諧的過日子,拓跋魁心中有若難以言喻的感動。

  他拉過鐘瑤忙不可開交的小手,悄悄地將她拉出忙碌的舀湯工作,一旁的大嬸很識 相地接過鐘瑤留下的工作,開心地取笑道:「小兩口趕緊去談情說愛,這等瑣事留經我 們老太婆來做行了。」

  拓跋魁連連稱謝,鐘瑤則害羞地低頭,任由拓跋魁領著她到一旁陰涼的大樹下坐著 。

  「你看,大夥都在笑我了。」鐘瑤壓根兒不敢抬眸。

  「誰?誰敢笑你!」拓跋魁舉目一望,所有狼族的人頓時忙起來,喝湯的喝湯,舀 湯的舀湯,沒人敢閑著,不過他們的耳朵皆豎得老高,生怕漏了狼主與未來的狼主夫人 任何一個小動作。

  「你喲,真是遲鈍。」鐘瑤嬌嗔道。

  這一、兩天,她雖然住在富察哈敏原先的營帳,而拓跋魁則和喀爾東住在一起,但 是每天早上拓跋魁都是從她的賬裡出來。大夥都是明眼人,只是不說穿而已。就這個粗 魯男子粗心、不知避諱,還大喇喇地拉著她,真是羞死人了。

  「我哪裡不對了?我們的感情又沒礙著旁人,他們若是有意見,可以不看啊!」拓 跋魁不覺得自己遲鈍。

  鐘瑤幽怨地一歎。「他們是可以不言,可是心裡會怎麼想?」這個笨蛋,難道要她 沒名沒份跟著他?

  「他們還能怎麼想,你鐘瑤是我拓跋魁的妻子,也是狼族的主母啊!」拓跋魁摟著 她的纖腰,在她耳邊吹氣。

  「是嗎?」她眉心有掩不住的憂愁。

  拓跋魁心疼萬分,卻沒答腔。他哪會不清楚她又在使詭計,無非是要讓他心裡慚愧 ,趕緊將她正名,不過,他還不想讓她陰謀得逞,因為他打算給一個人驚喜。

  他怎麼不語?鐘瑤這會兒可真焦急了,正待說此什麼,拓跋魁已開口道:「昨天爺 爺來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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