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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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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你究竟要帶我們去哪兒?這裡陰森森的怪怕人的。」鐘瑤強忍著雞皮疙瘩 問道。 「別急,就快到了。」鄂索圖忽地在光禿禿的崖壁前停住,伸手摸索。 出乎鐘意料之外的,眼前的崖壁竟緩緩移動。 未待鐘瑤發問,鄂索圖巳先一步開口解釋,「這是狼族世代秘傳的聖地,唯有本族 的長老及狼主知道。」 「哦?」又一個聖地,狼族的秘密真不少。 崖門一開,鄂索圖招呼著鐘瑤,「進來吧。」 與銀狼分左右,鐘瑤尾隨鄂索圖的腳步踏進崖壁。才進崖壁,崖門立刻關閉起來, 鐘瑤原以為裡頭一定是一片漆黑,熟料長廊中燈光璀璨,仔細一瞧,裡頭的光線是來自 每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無怪乎明亮如畫。 這是個什麼人間仙境呀! 光是一條長廊,即掛滿了各式名畫字貼及各項古物珍寶。就算是見過天下千萬寶物 的鐘瑤,也不禁要瞠目結舌,歎為觀止。 「這些……全是狼族的?」不能怪她大驚小怪,只怕大唐的宮中亦無知此多的奇珍 異寶。 「沒錯,這些東西是先朝孝文時遺留下來的,至今少說也有幾百年。其實突厥人千 方百計要攻打狼族,其中最重要的因素正是為了貪圖這批寶藏。」鄂索圖邊說邊引進鐘 瑤入一間密室。這間密室不同於先前所見的,一開啟有陣陣寒風冷冽地吹打,他指示鐘 瑤將拓跋魁放在冰床上,「這是寒霜屋,是由天山上的萬年寒冰堆砌而成的,練武之人 在此睡上一夜,可增加上倍的功力,放阿魁在這兒睡上一夜,讓寒涼化去他體內的千日 醉,明兒個他自然就會醒了。」 鐘瑤聞言嘖嘖稱奇,「竟有如此神物,我倒是不曾聽聞。」 「天下之大,自是無奇不有,鳳姑娘不知曉亦在情理之中。」鄂索圖不在意的一笑 ,折騰了一夜,老朽帶鳳姑娘去客房休息。」 「不用了,我還撐得住。」鐘瑤趕忙拒絕,她怎麼能在這時候離開拓跋魁,不見到 他安然轉醒,她無法安詳入睡,只怕踏入夢裡也會心想著他。 「爺爺,你若是累了,先去休息,我……我再待一會兒,倘若累了會自個兒找地方 睡覺,你別招呼我了。」上說得忸怩,藏不住心事的美眸始終離不開拓跋魁,若是鄂索 圖再看不出鐘瑤的心事,未名太不識相了。 「我這一把老骨頭真是愈老愈不中用,比不上你上年輕人體力。」他捶打僂的背, 往門外踏。「你要撐就由你吧。你老爺我也汪在這兒礙眼,睡覺去!」說完,還對鐘瑤 拋了個我很明白的眼神,羞得鐘瑤頓足不依。 「爺爺!」 她的感情有這麼明顯嗎?鐘瑤轉過身子,深深凝視床上那張熟悉的俊臉,輕輕撫著 他蒼白的臉,心頭閃過一陣陣遇上他以來才有的心悸與酸楚。心裡因為他狂傲一再無法 捉摸,教她想驅走他的身影,他的影像卻愈清晰。酸楚是因為他冷酷無情,卻有著孤寂 的背影,救她的心隱隱作痛。 戀上他,是那麼容易的事,她還記得十二歲那年的秋天的第一次見到他…… 斷情穀的秋天向來是最美的,漫山遍野的楓紅點綴山光水色,格外迷人,增添一份 清靈雅致。 鐘瑤是天涯俠客恨天長所收的第三個入室弟子,也是唯一真正住在斷情谷裡的徒弟 。她雖然在小的時候為恨天長所救,但是從小身子就不好,調養了許久,終於在十二歲 那年的夏天獲准習武。 原本是病西施,在練武之後,身子骨大好,面目和個性劇變,轉為過度的活潑開朗 ,三不五時設些陷阱整那相依為命的師父恨天長,恨天長在不堪虐待的情況下,終於在 有一天帶他第四位入室弟子銀狼來斷情穀。 鐘瑤只知道這位外表冷酷、不善言詞的師弟身上總是背著一把大弓。射得一手好箭 ,年齡比她大,功夫也比她好上數倍。據說他是繼大師兄楚星磊之後又一練武奇才,不 過對於他背景卻一概不知。 基於同門情誼,鐘瑤轉移目標,決定好好地招待這位遠客,捉弄、戲弄、設計玩鬧 她的花招百出,時而天真,時而狡詐,時而撒潑。只可惜無論她多賣力的逗弄,銀狼頂 多皺眉,壓根不理會她,他的心裡唯一的一件事,就是專心習武。 儘管如此,鐘瑤的心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全放在在他身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找銀 狼練武、玩耍捉弄,瞧著他冷冷不理人的模樣,或者是練武虎虎生風,或是聽聽他難得 的怒駡,總之,她每天都像個影子般的跟著他。 很快的,一年的光陰過去,銀狼離開了斷情穀,孩子氣的鐘瑤在穀口哭得傷心,眼 睛腫得不成樣,然而銀狼卻不曾回頭看一眼。 鐘瑤在那時候明白了一件事,這一生,她的命運已經註定了。 她的命運只有兩個字,就是銀狼。 五更天,第一聲雞鳴乍起。 寒霜屋中彌漫著寒氣,床上的人捺不住這樣低溫而悠悠轉醒。他睜開眼,英挺的劍 眉一蹙,不明白滿室像霧般的寒氣從何而來。他的身子微動,就要掙扎起身,卻因多時 的寒冷而失去所有知覺,全身根本不聽使喚。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拓跋魁企圖移動身子卻徒勞無功,氣餒的他不禁怒吼, 「來人呀!喀爾東,額穆奇、赫蘭塔,你們快給我出來,這是怎麼回事?這……見鬼了 ,是什麼鬼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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