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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更新的消息,立刻去查。」

  拖群領命而去。拓跋魁準備進大主帳,忽地紅影一閃,往他懷裡鑽去。拓跋魁十分 機警,及時閃過,在紅影貼上他前將她揪住。

  「三娘,請自重。」拓跋魁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只有一個人有這個膽子——他爹的 第三任妾室富察哈敏。

  富察哈敏不悅地獗起紅唇嬌嗔,「魁,你怎麼還叫我三娘呢?我現在是你的妾室, 你真差,老愛叫得那麼生疏,我們可是夫妻呢。」

  狼族確有這種傳統——父死子繼,老狼主死了,他所有的一切,包括妾室,全部都 屬於新狼主所有。故除了拓跋魁的生母外,其他的女子自然成為拓跋魈的妻室。

  拓跛魁連正眼也懶得瞧她,嫌惡地推開她,冷冷地說:「我說過,我爹的女人,我 一個都不會碰,包括你,請你牢牢記在腦子裡,我不想再跟你多說一次。」

  「魁,你不是說真的,我知道你還是愛找的。如果不是為了天天能見到你,我怎麼 會下嫁給你爹呢?」富察哈敏的眼眶蓄滿淚水,隨時有氾濫成災之慮,一副不勝嬌柔的 模樣勾引著男人們的保護欲。「你想想,當初你我如何海誓山盟,如何誓言到老,難道 你全都忘了?」她由後抱住了拓跋魁,「魁!」

  年少無知的他確實曾迷戀過豔若桃李的她,癡狂地想為她做一切事。但那是五年似 前,他尚未遇到「她」之前的事了。如今他已經不是當年的拓跋魁,不再是她可以在掌 心上玩弄的小男孩。

  他不客氣地扳開她抓得死緊的手,口氣雖平靜,話裡卻充滿兇惡。「省省吧,我不 是三歲小孩,這些話留給別人聽,最後一次警告你,在人前我還敬你三分,稱一聲三娘 ,若是你不知分寸,就別怪我不客氣,讓你難堪。」他甩開她,逕自走進帳裡。

  「魁……你當真那麼狠心?」帳外傳來她的低位聲,接著三、四個男音低聲安慰她 ,雖然隔著布簾,拓跋魁仍可以輕易聽見她故作可憐狀,博取憐惜的柔媚樣。

  她當真不知道「死心」兩個字怎麼寫?他可不希望他的部下被她迷惑,拓跋魁坐在 虎氅上,威嚴地一喝:「額穆奇、赫蘭塔、琅玡多,進來。」

  半晌,才見三人毫無精神地步入主帳,望向他時更帶著一絲不認同。拓跋魁嘴角扯 出冷笑,明瞭他們在惱怒些什麼,遲遲不出聲。

  額穆奇率先忍不住,「狼主,你剛才對敏主兒未免太過分了,她好歹是老狼主留給 你的妾室。」

  「是呀,你每回見著她總是不客氣,像對仇人一樣,讓一個才二十出頭、嬌滴滴的 姑娘獨守空房,太可惡羅!」赫蘭塔也看不慣。

  琅玡多並不出聲,只是木然看著他,一會兒後才搖搖頭,「屬下真是擔心狼主,當 初若不是敏主兒力薦,狼主的位子恐怕並非由狼主來坐。何況她來自強大的回紇族,萬 一她想對狼主不利,那就糟了。」

  「原來富察哈敏才是你們的正主。」拓跋魁抿著嘴道。諷刺他們過度的熱心,早知 道富察哈敏最擅長勾引男人。

  「這……狼主,別誤會,你才是我們的主子,我們不會搞錯!」赫蘭塔忙打著圓場 ,「只是敏主兒實在大可憐了,教屬下們不得不為她叫屈。」

  「這就奇了,我怎麼不見你們替大娘、二娘喊屈呢?」

  「這……怎能相提井論!」額穆奇怪叫,富察哈敏可是天生的美人胚子。

  「為什麼不能相提並論?莫非因為富察哈敏用美色勾引你們,所以她就比較高貴, 就要我對她另眼看?」

  「沒有,敏主兒是狼主夫人,我們豈敢覬覦敏主兒,那是大逆不道!」一直幫富察 哈敏說話的額穆奇和赫蘭塔趕忙跪下。

  「若真的有,那也無妨,我不碰她,不代表你們不能碰她。」拓跤魁反倒無所謂, 嚇得三人臉色發白。

  「狼主,你又說這話了,小心被她聽到,非把整個狼族掀翻不可。」一個蒼老的聲 音在帳們前響起。

  「爺爺!」三人驚呼,狼族中最受人敬重的長老回採了。

  「鄂索圖,你回來了。」他平安無事!拓跋魁此刻發自內心地笑了,向前攙著他到 椅上坐定。

  「你們都下去吧。」狼主有令,額穆奇、赫蘭塔、琅玡多縱想待在這裡也不敢,只 得魚貫退出。看來想要知道爺爺去大唐求親的事,得先忍一忍。

  拓跋魁問出悶在心裡一段日子的問題,他不懂他視為父兄的老人何以會有這樣出人 意表的行動。「鄂索圖,你究竟在搞什麼,好好的幹嘛跑去大唐乞和求親?難道信不過 我?我拓跋魁既然接下狼族,就不會讓它被人滅了。」

  「別急。」鄂索圖撫著鬍鬚,一臉不慍不火,「我會給你個交代。」

  「哦?我倒想聽聽。」

  「其實,我去大唐不是要和親,真正的目的是去尋找天鳳。」

  「天鳳?」怎麼回事?

  「傻孩子,我是為了你啊!」他的目光充滿慈愛,「我為你算過了,在半年內,你 必有血光之災,是你避也避不過、躲也躲不過的劫數,只有找到傳說中能浴火重生的天 鳳才能救你一命。」

  「荒唐!」拓跋魁嗤之以鼻,「不過這麼說,你沒為我帶回大唐公主,算是省個麻 煩。但你著實老糊塗了,竟然天真的相信那些子虛烏有的神話。」

  鄂索圖也不生氣,只道:「信不信由你,她能救你一命。反正我在中原已經找到天 鳳,而且將她帶回族裡。」

  太可笑了!「什麼天鳳?」是人是獸、還是什麼鬼東西!居然勞你大駕將它帶回來 ,也不嫌麻煩。」拓跋魁一點也不感興趣,鄂索圖這次真是糊塗到家。

  「狼主,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倔得跟頭牛一樣,連腦袋也固執得不容轉, 聽不得人勸。爺爺難道會害你?」鄂索圖軟硬兼施地勸他。

  「你是不會害我,但我可不敢保證你帶回來的天鳳不會害我?」言下之意,天鳳不 可靠,他順道提醒鄂索圖,「你莫名其妙帶個東西回來,最好小心三娘找你麻煩,她不 會太高興。」

  鄂索圖不會不知,他知道的可多了,富察哈敏想要掌控狼族的一切,包括拓跛魁在 內,怎麼允許他帶人回來破壞她的好事?「我知道,所以我一直等到你回來才敢露面, 我一定要先她一步將天鳳交給你保護,否則她又不知想啥詭計害人。」

  拓跋魁聽出他的語病,「你的意思是你早回來,卻沒告知任何人?」他在防什麼?

  「若不如此,富察哈敏絕對不會讓我見到你。」

  「會有這麼嚴重?三娘頂多喜歡興風作浪,擾亂我那些不爭氣部屬的心罷了,沒你 說的那麼嚴重,你太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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