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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如果你不私自離堡的話,會遇上這種事嗎?」

  「那你走呀,不要救我。阿久,把他們趕走。」她吆喝著捉她來的歹徒。

  「小美人,你沒搞錯吧,我們是把你綁來的壞蛋咄。」阿久搔著頭不明究裡,「怎麼反過來要我們把救兵趕走,有這種道理的嗎?」

  「予禾,你真是胡鬧。」楚星灝哭笑不得地斥責,她不曉得他有多擔心嗎?

  「我才不是胡鬧呢!」她轉過頭瞥向不發一語的歐陽智,「冰塊,你們那麼辛苦才把我捉來,千萬不要讓他們把我救走哦!」

  歐陽智的面孔頓時有某種程度的扭曲,只是不明顯。但和他相熟十多年的段飛渝卻無法忍著不笑。

  「冰塊!」他早就想這麼叫師兄了,「真適合你呀,師兄。」他笑得不可遏抑。

  「你也認為適合啊?我就想他長得那麼冷,就像是冰窖裡頭的冰一樣。」她眸中發出興奮的光彩。

  「對對對。」段飛渝迭聲附和。

  「你是誰啊?你那麼聰明,千萬不要跟楚星灝那個大白癡走太近,會變笨喲!」

  「淩、予、禾!」楚星灝強自忍耐的低吼。

  段飛渝驚異地瞧著楚星灝失去控制的樣於,打從與他認識以來,這是第二次見他失控。

  而第一次就是剛剛由嵩館飛奔到杭州時,從不鞭馬的他,竟然鞭打了炙風好幾下。以最快的速度馳向杭州。

  為此,原本就追不上炙風的眾家馬兒更是只能望塵興歎。害他只得舍馬而行,使出精椹的輕功快速追趕上來,否則現在在這兒的大概只有楚星灝一人。

  由此可見,淩予禾對他的重要性非比尋常。他還任由她罵白癡呢!

  「飛渝,別像個傻瓜似地盯著我。我們是來救人的,記得嗎?」楚星灝歎了一口氣,明白自己的形象已毀。

  段飛渝連忙整整神色,擺出嚴肅的表情。

  「歐陽智,你捉予禾到底是想做什麼?」楚星灝眼兒一眯,渾身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

  「總算有人記得什麼是正事。」歐陽智冷冷地道。

  「師兄,我也不懂,你捉她究竟是何用意?」段飛渝也好奇極了。

  「很簡單。」他依舊不帶一絲情感,「我要龍鳳鐲。」

  「龍鳳鐲?」予禾不滿地瞪向「冰塊」,她可沒聽過什麼龍鳳鐲。

  但楚星灝與段飛渝卻明顯地吃了一驚,歐陽智竟想要江湖上傳言藏有藏寶圖的龍鳳鐲?

  「師兄,你想找寶藏?可是龍鳳鐲已經失蹤幾百年了,至今無人發現。」

  「不,鳳鐲在楚家堡。」歐陽智的語氣肯定。

  「灝少爺,真的嗎?」段飛渝詫異地轉向神色自若的楚星灝。

  「你真不愧是狐中仙,居然連楚家堡最機密的事都知道。」他眼中閃過一絲對歐陽智的敬佩,這事連楚星磊也不知曉。

  而他若不是要和予禾成親,恐怕他那對老奸巨猾的父母也不會告訴他。當年楚、淩兩家許下婚約時,便是以龍鳳鐲為憑。龍鐲在予禾身上,鳳鐲則在楚家。

  「只要你將鳳鐲交出來,我就把淩予禾放了。否則……」他語氣十分冷冽。

  「否則怎樣?」

  「別怪我手下無情。」

  「難不成你想把我殺了?」予禾實在無法置信,「為了一個不值錢的鐲子,你就要把我殺了,你也太殘忍了吧!」

  「閉嘴,丫頭。」他淩空點住她的啞穴,冷眸定住楚星灝,「怎樣?要不要救她?」

  居然叫她閉嘴!予禾氣得想破口大駡,卻只能張大嘴巴而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未免太高估她的身價了!她抵得上一大堆寶藏嗎?」楚星灝也用同等冷冽的聲音回予禾狠狠地瞪著他,這該死的楚星灝真是小氣,一個鐲子又不值多少錢,還不肯拿來換她。真是可惡至極!

  「既然如此,下個月十五的婚禮上少了新娘也無所謂囉?」

  「你居然連這事都知道!」楚星灝真的嚇住了,要與予禾成親的事唯有楚家堡的人才知道!

  「楚家人向來最重然諾,我相信即使淩予禾尚未與你成親,你也已經將她視為妻子。你絕不會坐視不理的,不是嗎?」

  「師兄,沒想到你居然變得如此卑鄙!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威脅人,你還算是個男人嗎?」段飛渝在旁發出不平之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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