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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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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丫頭一點感覺都沒有,連動也沒動,這讓鬼千旭更是大膽的擁她入懷,而她也像是找到什麼依靠似的,自然而然地上前緊抱,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後,沉入更深的睡眠裡。 摟緊她,鬼千旭得到了一種不曾有過的滿足感,就算是得到了幾萬兩的商機,都無法比得過此刻的安寧,在這一刻,他突然頓悟到自己對她的愛戀已經到達深不見底的地步! 可是該如何讓這個壞丫頭也對他死心塌地呢? 先前她對他的照料也算是愛的表現嗎? 「這馬車怎麼停在這?是遇劫了嗎?」 「去查查看!」 可惜安寧的時刻並不長,就在鬼千旭也差點眯上眼時,有兩個官役剛好打這條路經過,一看到停靠在草地上的馬車,立刻走近。 鬼千旭睜開眼,卻不見嚴瑄醒來,便立刻用力擰了她的大腿一下。 嚴瑄一下子就痛醒了過來,還來不及想通是誰擰她的大腿,就看到兩名穿著宮服的官兵過來。 她嚇得喃喃自語,「怎麼辦?」 鬼千旭是很想告訴她該怎麼應變,可是他正在假裝昏迷的病人,哪能告訴她! 嚴瑄擔心了一下,趕緊步下馬車,並將馬重新系好,這時官兵已經來到跟前,她深呼一口氣,用著奇怪的鄉音,先發制人,「哎喲,您來得正好,我還在想福德村怎麼走呢!請問到底是往這還是往那?」 指了指前方,再指著後面的方向,不等官兵們開口,她再次大聲嚷嚷,「我哥哥在生大病呢!死了怎麼辦?」 說著說著,她假哭起來,那鄉音根本沒人聽懂,但官兵看她指著馬車上躺著不動的男人,好像懂她的意思了。 「你剛說要去哪?」 「福德村。」 因為鄉音太重,兩名官兵只好隨便猜,「費縣嗎?」 嚴瑄也搞不懂福德村在哪,所以立刻點點頭:其中一名官兵指了指南邊的方向,之後便和另一名官兵打算離去。 嚴瑄當下松了口氣,馬也拴好了,才想啟程,卻見那兩名官兵又突然折返,嚇得她一口氣吸得緊緊的。「還有啥事?」 「沒什麼,你這一路而來,有瞧見這兩個人嗎?」 官兵將兩張畫像攤開來讓嚴瑄指認,她一看,只覺得心跳加快,整個氣都虛了。 那分明是她和鬼千旭的畫像……他們成了官府的通緝犯! 「沒瞧見。」 官兵們的眼神讓她多方猜測,卻不曉得兩人是否已認出她來。 「好了,快走吧!」 這句話頓時讓她松了一口氣,也讓備戰狀態的鬼千旭放鬆了緊繃的身體。 之後,嚴瑄快馬加鞭的遠離有人煙的地方,簡單的買了饅頭、牛肉和清粥,接近傍晚時,已經到達離龍山岩不到三分之二的大南山。 將馬車停靠在隱密的樹林間,她覺得過度的緊張與不停的趕路讓她一身都是汗臭,所以顧不得吃晚餐,直接在前處不遠的河流裡梳洗了一番,但視線卻從沒離開過馬車。 鬼千旭當然知道她的去向,從馬車的位置很難看清楚她美麗的胴體,但也夠讓人遐思、幻想了,這時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日光移開,假裝活死人簡直是在折磨他自己,再加上饑腸轆轆,顧不得等一下也許會被拆穿的風險,他開始把饅頭和牛肉大口大口吃下肚。 這時候如果有酒的話更好。 才這麼想,鬼千旭就聽到腳步聲,完了!姑娘家洗澡不都挺久的嗎?為什麼嚴瑄洗得卻是戰鬥澡,根本還不到半個時辰。 情急下,鬼千旭將幾個饅頭丟到地上,還故意打翻粥,他已經吃太飽了,待會兒可喝不下她小口小口喂來的粥。。 回到馬車邊的嚴瑄已經發現食物被翻過,第一個反應就是,「該死的狼!竟敢偷吃我的東西,害我今晚要餓肚子…… 「可惡!我還能餓,但鬼千旭能餓著嗎?萬一讓邱仁大夫知道,又不曉得要罵出什麼狠毒的字眼!」 這番話讓鬼千旭聽了差點笑出聲,但他強忍住笑意,深伯被嚴瑄給識破他的假裝。 幸好她很生氣的來回踱步,似乎在找尋狼跡,並沒有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跟著她先將剛才從河邊盛好的水盆放在馬車邊,上了馬車後,背對著他坐著,正在梳理她的長髮。 雖然只是在野溪清洗,但她身上仍散發出淡淡的香氣;鬼千旭偷睜開眼,輕聞著她的發香,有股衝動的欲望焚燒著他的心。 洗完頭髮的她將馬車的兩扇簾打開,然後和他面對面的坐著,將水盆放在跟前,並將毛巾打濕。 月光透過扇簾,照在她的臉上,她嘴裡再度輕哼著小曲兒,臉上掛滿著笑意,每到這個時刻,她就感激老天爺沒把鬼千旭給帶走,沒讓她成為真正的殺人兇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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