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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不知道耶,昨晚睡覺前他就怪怪的,上床後更是無緣無故大笑……」

  「你跟他圓房了?」風舞陽急得神色凝重地抓住水芸嫣問。

  「圓房?沒有啊,我們只睡方形的房間而已啊。」

  風舞陽以銳利的眼光審視著水芸嫣,覺得她不像已經人事的樣子。

  「你怎麼了啦?」

  「沒事。你不覺得跟全身破破爛爛、髒兮兮的醜蛋窩在一起睡,挺難過的嗎?」

  「不會啊,我覺得挺舒服的。」

  風舞陽再次謹慎地審視著水芸嫣,說:「別再隨便找人窩著睡了!如果你一定要人陪,這樣吧,我犧牲一點,我來陪你睡好了。」

  風舞陽好不容易才拿出壯士斷腕的犧牲精神來,因為他覺得現在自己犧牲一下,總比到時候她挺著大肚子回去,害得自己喪命的好。

  「不用了,誰知道到時候我會被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給驚醒。何況我覺得靠著醜蛋睡覺挺舒服的,不用換人了。」

  一說完,水芸嫣就蹦蹦跳跳地來到冷劍影的身邊,開心地依偎在他懷裡。而冷劍影也不客氣的雙手往她柳腰上一攬,緊緊地摟抱住她。

  兩人的親昵舉動刺得鳳舞陽眯眼冷觀。

  「累了嗎?要不要再睡個回籠覺?」冷劍影溢滿愛憐之情的低頭問。

  被冷劍影這麼一問,水芸嫣才發覺自己真的有些疲累,困意立刻襲上心頭,連打數個呵欠。

  她睡眼迷蒙、語氣含糊地說:「真的好累耶,都是那些討厭鬼啦,吵得人家無法好好睡。對了,師兄,你知不知道今晚來吵我們睡覺的那群討厭鬼是誰?」

  「不知道。」風舞陽現在的心情奇差無比,就算知道也懶得開口。

  「他們戴的眼罩看起來挺好玩的樣子,本來想跟他們要一個來玩,沒想到他們竟然溜得那麼快,真掃興。」水芸嫣嬌嗔地嘟著嘴,冷劍影立刻輕拍她的背安撫,使得她的嬌顏綻開一朵好甜的微笑。風舞陽看著他倆親昵的舉動,心中忍不住罵道:哼!這個臭小子,以為他是誰呀!才與小師妹共枕眠不到一宿,當更以他小師妹的丈夫自居起來了呀?!若真要這麼算,那麼從小到大,和小師妹共枕眠不只一宿的他,又要算什麼呢?可是,驀然間他又驚覺到他們倆態度的奇異改變。

  這件婚事起源於他與小師妹的意氣之爭。他知道小師妹雖然一天到晚嚷著要醜蛋當丈夫,但都是有口無心,信口亂言罷了,並不當真。而醜蛋雖然沒言明,但是他感覺得出醜蛋自始至終對這件婚事的排斥。也因為如此,他才很放心的讓他們倆在一起,反正出不了什麼事,又何須去操這個心呢?沒想到現在他們倆竟都認了真!怎麼會這樣呢?

  為何一夕之間,他們倆的態度就轉變了呢?

  難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嗎?

  那究竟是什麼事呢?……

  「你說什麼?」花無塵驚得猛然站起。

  「樣樣紅又重現江湖了。」

  「怎麼可能?難道是蘭兒她……」

  「不是二娘,聽說使毒的,是個貌美如花的小姑娘。」

  「怎麼可能?樣樣紅是蘭兒的獨門毒藥之一,她不會隨便傳給別人的,除非是……」花無塵震驚過度,差點站不住腳。

  「是有可能,那個使毒的小姑娘的確有可能是小妹,因為她長得和二娘年輕時挺相像的。」

  雖然當年二娘離開時,他的年紀尚小,而且中了蝕魂香奄奄一息的,但是二娘清麗絕倫的相貌,不是見過的人能輕易忘得了的,縱然當年他還只是個孩子。他更沒忘了二娘離開時,肚裡正有個小娃娃。

  「你怎麼知道她們兩人長得相像?」花無塵心急地問。

  「驛幫少主的兒子被劫走,驛幫曾畫了一些劫匪的畫像給各個門派……」

  「你該不會是要說,那個攪得整個江湖沸騰的驛幫少主失嬰案,也是那個姑娘所為吧?」

  「很有可能就是她。」花傑雨繼續解釋:「據我們的情報網傳回來的消息,江湖中看過那張女劫匪畫像的前輩們都說,那畫像中的人兒有七分像二娘年輕時的模樣。而在川中地區中了樣樣紅的那些市井無賴,一看到那張女劫匪的畫像,嚇得全身直打哆嗦,細問之下,才知是畫中那個姑娘對他們使毒。兩件事兜在一起,便可推算出那個使毒的小姑娘,的確很有可能就是二娘所生的女兒。」

  花無塵怔忡地晃了一下身子,雙手連忙撐在桌案上。

  「這麼說真的是她了……」再仔細思考一番後,卻重重地歎口氣,語帶譏諷地說:「難怪驛幫沒請我們幫忙協助找人,我還以為幾時我們這天下第一莊傲花山莊,聲望竟然淪落到令江湖中人遺忘的地步,原來是……唉!」

  當探子回報,驛幫少主賀千航的兒子被劫,各大門派都收到一張劫匪畫像及協助擒匪找人的請托時,花無塵還為傲花山莊沒收到同樣的請托而納悶不已,現在他終於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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