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陳曼伶 > 戰神獵紅顏 | 上頁 下頁 |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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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性子真急,臣妾的話都還沒說完哪!」 她故意清了清喉嚨,這才接下去說道:「方才啊,太子殿下和大將軍楊鎧在書房裡議事,臣妾剛巧在殿下的身邊服侍著,所以聽到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哪!」 聽到這裡,靈月心裡只是不信。「怎麼?他們商議大事也由得你在一邊旁聽麼?」這話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殊儀留意靈月的神情,知道她並沒有相信。 「太子妃大概不曉得,太子殿下常常要臣妾服侍,即使商議大事往往對臣妾也不如回避,對臣妾極是信任。」殊儀深深地注視著靈月,然後長長地瞎歎了口氣道:「大將軍這回卻是來和殿下商討攻打雍國的軍要哪。」 靈月乍聽之下立時覺得全身每一根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那……那麼,他們都說了些什麼呢?」 「太子妃,我說了,您可別嚇著了啊……」殊儀還不忘故弄玄虛一下來唬唬靈月,當下一五一十把她在書房外聽到的話重述了一遍,這回卻是老老實實的,一些也不曾加油添醋,但靈月卻已經聽得心神不寧,面色如土。 殊儀察言觀色,知道今天自己這趟沒有白跑,方才虛實參半的一番話夠靈月疑神疑鬼好一陣子了,就不相信自己沒辦法攪和得她雞犬不寧,坐立難安!只要靈月自個兒陣腳大亂,她就絕對不是她柳殊儀的對手! 「太子妃,殊儀言盡於此,算是把話傳到了,殊儀這就回去了,怕太子殿下今晚還要臣妾服侍哪。」說罷,臉竟還微微地一紅。 殊儀的前腳才出,含笑等幾個人就趕緊奔向前來。 「太子妃,您臉色好難看呢,您可別信殊儀姑娘的胡言亂語啊!」含笑一面說一面還替靈月揉捏著肩頭。 靈月只是搖頭。一旁的水荷忍不住插話道:「太子妃勞乏得很,她倒過來瞎攪和,不曉得是什麼居心?」 「別擔心,我只是胸口有些悶,想吐……」話未說完,靈月突然覺得腹中一陣作嘔,先是幹嘔,繼而嘔出了好些清水。 含笑等都著了慌,大夥兒七手八腳地拿手巾去。水荷還機靈些,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去請太醫。 「太子妃,您還好吧?」含笑的聲音像是快哭出來似地,靈月卻是面色灰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快,快將太子妃攙到床上!」含笑還算鎮定,幾個年紀較小的宮女早嚇呆了。 好容易等到太醫同水荷回來了,含笑連忙將床幔掩上,跟著迎了出去,低聲道;「柳太醫,您老總算來了,我們這會兒都快急瘋了!您老快瞧瞧,太子妃究竟犯了什麼病?」 「別急,別急,我這不就來了?有什麼症狀沒有?」 東方戰一踏進明霞別館便沉聲道:「她怎麼了?」 含笑等伏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起來。「殿下,太子妃,太子妃她……」 東方戰不等她說完,大踏步地跨進裡屋的寢室中。只見裡頭青煙嫋嫋,滿屋裡點著安息香,偌大的房間裡,除了銅制的大火盆中炭火燃燒時發出的嗶剝聲,倒也是一室的寧謐安靜。 「她睡了麼?」東方戰輕聲問了跟在身後的含笑一句。 「是,好容易才睡了一會兒。」 「太醫怎麼說的?」 東方戰問到這裡,含笑忍不住又哽咽道:「太醫說,太子妃有身孕……」 含笑說到這兒,東方戰的神情就有點兒古怪,含笑見他雙眉緊鎖,就不大敢再往下說。 「太醫還說了什麼?不止這些吧?」含笑噤若寒蟬的模樣引得東方戰煩燥不已。 「太醫說……太醫說,太子妃的身子不太好,要好好調養……」 「還說了什麼?別吞吞吐吐的!」 「是,是,太醫還說,太子妃應該是常久積郁,過於勞神,而且還受了驚嚇,所以……所以動了胎氣……所以……奴婢該死,都怪奴婢沒有盡到好好服侍太子妃的責任,奴婢該死……」 東方戰的臉色隨著含笑的話變得愈來愈難看、愈來愈鐵青,他的腦子霎地閃過那晚李從雲將靈月扛在肩上飛奔的模樣,那該死的傢伙還讓她獨自一個人又冷又餓的在森林中走了大半天的路,他們甚至還受到了狼群的襲擊! 含笑緊張地低著頭,她不住地用眼角的餘光去觀察東方戰。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太子殿下的拳頭握得這樣死緊,連手上的青筋都浮現的清清楚楚,顯然是心中怒極,含笑直瞧得膽戰心驚。 「我還沒見過太子殿下發這樣的火哪,這回真的死定了!」 哪裡知道東方戰只是回過頭簡單地吩咐了一句:「都下去吧。」 乍然間撿回了一條小命,含笑真是又驚又喜,趕忙飛也似地退了下去。 東方戰走到了靈月的床邊,悄悄地揭開床幔,見靈月睜著一對大眼,顯然毫無睡意。 「醒了?」 「嗯,聽見你來就醒了,想和你談件事。」 「多睡會兒,有什麼事留到明日再說吧。」 「不,我等不及了。」靈月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哪裡起得來?東方戰只得攙她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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