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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冷漠和柔柔要結婚了,蜜兒想知道你們會不會留下來參加婚禮。」梵軒說。

  「可以嗎?」蜜兒站起來,跑向撒旦。「我們參加柔柔姊的婚禮好不好?她一定會是一個最漂亮的新娘子。」

  撒旦蹙眉看著樓梯下的蜜兒。

  「你還真是個好奇寶寶,什麼事都想插一腳。」

  「可不可以嘛?我從來都沒有看過真正的新娘子」蜜兒要求著。

  「那麼假的新娘子你又見過幾個?真是的。」撒旦走下來揉揉她的頭髮。「如果沒什麼特別的事需要趕回冥界,我們當然會待到冷漠的婚禮之後。」

  蜜兒聽了又跳又笑,拉著撒旦到客廳坐下。

  「要早餐嗎?」冷漠起身朝廚房走去。

  「咖啡就夠了。」撒旦回答。「你們呢?已經都吃過了嗎?」

  「我們已經等你好一會兒了。」梵軒放下報紙盯著撒旦看。「剛剛我和冷漠還在猜,你是不是因為今天的行程太過緊張,昨晚又睡不好了。」

  這時候冷漠正好端著咖啡出來,撒旦於是瞪了他一眼。

  「我睡得好不好關你們什麼事?你們兩個來到人界以後還真是閑得不像話。」

  「是你說今天早點出發的,自己又遲遲不下樓來,我們差點就要上樓叫你了。」冷漠說。

  「誰敢在我睡覺時吵我?」撒旦的問題實為威脅,冷漠和梵軒已經聽多了。

  「所以我就說了,還是在客廳等比較安全。」梵軒說著又拿起報紙。

  撒旦也開始喝他的咖啡,蜜兒則是見大家都靜了下來,也回到位子上去吃自己的早餐。

  用餐閱報的動作在十分鐘之內全數完成,撒旦放下咖啡壞問冷漠:

  「可以出發了嗎?」冷漠說,「那我打電話叫計程車。」「你們兩個會駕駛那玩意兒嗎?」「快了,我和梵軒已經報名駕駛訓練班的課程了。」「那是什麼鬼東西?」撒旦蹙眉。「說起來有點複雜,就是——」撒旦舉手阻止冷漠。「複雜的話就別說了。對了,有治肌肉酸疼的藥嗎?拿一些來讓我擦擦。」冷漠眉一揚。「你什麼地方酸痛了?是不是落枕、扭了筋?」「不曉得。」撒旦動了動手臂。「一覺起來就覺得右手酸痛,還有點發麻。」「也許是沒睡好壓到了,你等等,我去拿藥來替你噴一噴。」「啊!」一旁的蜜兒突然發出驚呼,把正要進房間拿藥的冷漠給喊住了,梵軒

  「怎麼了?蜜兒。」冷漠問。

  「幹嘛忽然就尖叫?」梵軒說。

  「真是毛病。」撒旦不耐道。

  「對不起。」蜜兒抱歉地低下頭。「我不是故意要嚇你們,只不過剛好想起一件事——」

  「有事就說,幹嘛大呼小叫的?」撒旦說。

  蜜兒不確定地看著他。

  「可以說嗎?」

  撒旦閉了閉眼睛,一副用盡了所有耐性的表情。

  「廢話,光用喊的誰知道你想說什麼?」

  「既然是這樣,那——那我就說了。」蜜兒說著對撒旦行個禮,一臉歉意道:「害你手臂酸痛真是對不起,我不應該一整晚都壓著它,你為什麼不叫醒我呢?我可以調整自己的姿勢,你的手臂就不會受罪了不是嗎?」

  計程車一停妥,撒旦指著前座對蜜兒吼:

  「你去坐前面,離我愈遠愈好,免得我氣不過失手把你掐死。」

  「又凶起來了,自己說可以講的,現在又翻臉,真是——」蜜兒嘀咕著坐進了計程車前座。

  冷漠和梵軒則為了維持面無表情費盡了力氣,深怕稍有閃失就會爆笑出聲,那麼換來一頓打可就免不了了。

  三個大男人於是全擠在後座,而且由於撒旦情緒不佳,車裡的氣氛也顯得非常凝重。沉默就這么一直持續著,偶爾冷漠和梵軒會低聲交談幾句,但都極力避免觸及會令自己發笑的話題,因為一旦有人笑了就會感染另一個,這麼一笑肯定會引發流血事件,那麼無辜的計程車司機就可憐了。

  還有,蜜兒每隔幾十秒鐘就會微微轉過頭看看後座,但很不巧,每次回頭都碰上撒旦用致命的眼光瞪她,她除了再轉回頭乖乖坐好外,什麼也不敢說。

  目的地終於到了,這回是直接到了何導演等人所住的飯店。

  付了車資下車後,冷漠開口對撒旦說:

  「聽我說,撒旦,你和蜜兒要怎麼、你們要怎麼安排床位是你們的私事,我和梵軒不會干涉,所以你也用不著生氣——」「就是嘛!」見有人替她說話,蜜兒也湊了過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就說他的脾氣真的很——」

  「你閉嘴!」撒旦吼。

  冷漠示意蜜兒到梵軒身邊去,自己則繼續著說服撒旦的艱钜工作。

  「算了,撒旦,蜜兒是個女孩子,她都能大方承認,你又何必——」

  「她當然能大方承認了,因為她壓根兒就不瞭解男女共枕代表什麼意義!」撒旦咬牙道。

  向來冷靜的冷漠這回可詫異了。

  「你的意思是——你們……你和蜜兒睡在一塊兒,可是沒有……」

  「對,什么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冷漠皺著眉喃喃說。

  「你那是什麼語氣?難道我應該對她做什麼?她根本還是個孩子。」

  「也沒那麼小啦!」

  「你在說什麼鬼話?她因為睡不著才到我房裡來,社P豎1三美——。*——

  「如果只是這樣,你又何必為了蜜兒一時失言而大發脾氣呢?」冷漠問。

  「因為你們知道了一定會胡亂猜測,瞧瞧你和梵軒那副嘴臉,不曉得想到什么齷齪的地方去了!」

  「那對相愛的兩個人而言是多麼美好的事,怎麼能說是齷齪?」冷漠不以為然地糾正他。

  撒旦不想再為這種無聊的事爭執,乾脆不再開口說話,冷漠這時也想起他們此行還有另外的目的,於是話題就這麼一轉。

  「你打算生氣到什麼時候?」他對撒旦說。「你忘了嗎?今天你要在蜜兒面前『打敗』唐彬,如果你一直這麼氣虎虎的,對蜜兒又不理不睬,那麼蜜兒會把注意力全放在唐彬身上,我們的勝算就降低了你懂不懂?」

  撒旦盯著他瞧了好一會兒,最後點點頭。

  「我明白了。」他說。

  「那快和蜜兒言歸於好吧!」

  「知道了。」撒旦不耐地蹙眉,接著問:「現在可以說了吧?我們究竟要怎麼打敗唐彬?」

  「這個你不用擔心——」

  「都已經到了飯店門口了,至少得把你的計劃告訴我吧?還有梵軒,他知道該怎麼做嗎?」

  冷漠笑了笑。

  「別這麼緊張,只要記得你是來拒絕何導演的就夠了,其它的交給我。」

  「沒問題嗎?我和梵軒真的什麼也不用做?」撒旦不解地問:「那我們來幹什么?」

  「你沒有聽說過嗎?人多好辦事」冷漠看了看表。「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上去了」他說著,朝蜜兒招招手。「你過來,蜜兒,撒旦已經不生你的氣了。」

  撒旦瞪他,蜜兒則跳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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