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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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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趣的比喻,但是我們的情況不同。」 「我認為沒有什麼不一樣。」 「有,差別可大了。」雷豹逕自在沙發上坐下。「我喜歡那些女人,卻不愛她們,所以當新鮮感消失,我們就在微笑中分手。你的情況不是這樣吧?我和老鷹從來沒見你對任何女人像對方沁白這樣。」 風允文站起來走向落地窗,臉上憤怒的神色已然逝去。 「愛她也沒有用,這段短暫的感情已經結束了。」他啞聲道。 「也許她在愛情領域裡還太青澀,你應該耐心點跟她談。」 「為了那種莫名其妙的理由拒絕我,你要我去跟她談什麼?我不能改變我的過去,這點難道她不明白?」 「我知道你也生氣,但是女人嘛!心眼小、脾氣大,你就先低個頭,哄哄她,別讓事情越鬧越糟了。」雷豹搬出他的「雷氏愛情理論」。 「大丈夫要能屈能伸,說幾句好聽話也無損於你的男性自尊啊!」 「是她無理取鬧,我為什麼要低頭?為我『過去』的放蕩生活道歉?」風允文冷哼一聲。「我不做這麼荒謬的事。」 「難道你想就這麼失去她?」雷豹問。「她已經聽她父親的話回鄉下去了,誰知道她在傷心之餘,會不會又聽從她父親找個人嫁了?這個念頭教人一想起就無法忍受對不對?那是因為你在乎她。既然在乎就別輕易放棄,你是男人啊!又不是姑娘家,為這種小事賭氣太無聊了。」 風允文回過頭,一雙眉危險地高聳著。 「姑娘家?」 雷豹忙道:「喂!你可要聽清楚,我說你『不是』姑娘家,沒說『你是』姑娘家,這樣用不著挨揍吧!」 從公司職員資料裡找出方沁白家裡的住址,風允文終於決定聽從雷豹的建議南下一趟。司徒青鷹不問,理由就准了他的假,還一副趕他出門的模樣,令他覺得自己南下的原因也許早就傳遍了整個公司。 一大早出發,他在中午前便抵達了目的地。方沁白的父親看見他非常歡迎,立刻邀他進屋,又是泡茶又是送茶點的,還黏著他聊了一大堆廢話。 風允文極力掩飾不耐。打從他進門到現在已經快一個鐘頭了,沒看見方沁白出現,坐在對面的這個方爸爸並沒有替他轉達。 他的耐性是拿來對方沁白的,而不是她的父親。這麼一想,他隨即開口直接問:「沁白呢?」 「回來以後我發現我找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比得上你,雖然你已經不是黑道人物,但是威風依然在,沒幾個能做到這樣——」 「沁白呢?能不能麻煩你請她下來?」 「但是近來我不敢在她面前提起這碼子事,你知道嗎?最近她心情不好,脾氣大得很——」 「伯父,我要見沁白,麻煩你替我喊她下來,或者我自己上樓找她!」 「你千萬不要放棄,年輕人,難得我這麼欣賞你,你一定要讓丫頭答應嫁給你,來做我的女婿——」 「伯父!」風允文忍著氣喊。 「啊?」方爸爸楞了下,又堆上一臉笑容。「有事嗎?」 「我想見沁白。」 「喔!丫頭啊?真不巧,她現在不在家裡。」 「不在?」她不在為什麼不早告訴他?難不成這位先生以為他是特地來找他聊天的?「她上哪兒去了?」風允文問。 「去找朋友,說是想散散心。」方爸爸回答。 真該死的湊巧,這麼遠來找她,她居然去串門子了。這麼一等下去不曉得要等到什麼時候,如果繼續和「伯父」談天說地,那麼等他終於見到方沁白時肯定已經是耐心盡失了。 「她說過什麼時候回來嗎?會不會回來吃午飯?」 方爸爸思索片刻,皺眉道: 「我想是不會吧!路途太遠了。」 「她朋友不住附近?」風允文也皺起眉。 「當然不是,艾咪和依蓮都住臺北。」 風允文又驅車北上,一路上咒駡聲不斷。這該死的是什麼情況?她不在,他卻和她父親聊天聊了近一.個小時?更荒謬的是他大老遠從台北宋找來她,卻在和她父親扯了一個小時後才知道她根本不在家,而且還是去了臺北。天!讓他死了吧!何必開這種玩笑? 好,原本他是努力培養了不少耐性,這會兒已以讓她老爸耗去了一半,再開車回臺北又得耗掉一部分,到時候碰了面,可別怨他沒什麼耐性留給她。 想是這麼想,想見她的念卻越來越強烈,然而不知道老天爺故意阻撓還是怎麼的,北上這一趟路卻走得極端不順暢。 首先是高速公路發生連環大車禍,北上僅有一個車道可行,大大小小的車子從新竹回都到台中,走走停停,時速六平均大約是十五公里左右。 風允文是飛車高手,這種腳踏車都能達到的車速令他幾乎要發瘋了,於是他想都不想便把車開上路肩,打算一有交流道就下高速公路改走省道。 再度回到時速十以上的滋味真的很棒,然而風允文只享受了幾秒鐘,便換來一張罰單和更惡劣的心情。他回到車陣當中,以「龜速」向前爬進,巴不得立刻召來一輛直升機將他拉這個苦難。 就這樣歷盡折騰,風允文再回到臺北時已是萬家燈火。他在便利商店買了包子和牛奶填填肚子,繼而便依循方爸爸給他的住址前往找尋方沁白。 方沁白和艾咪都在依蓮的住處,原因無他,只因為這裡比較完闊,還有一張大床,三個人擠一擠也還算舒適。 小方桌上有一大堆零嘴、一籃冰塊、另外還有一些罐裝啤酒,似乎這三個小女人打算以此當飲料,一起來個不醉不歸。 「今是捨命陪君子了。」依蓮遞給她們一個一罐啤酒。「沁白心情不好,我們應該陪她喝幾杯,試試所謂的一醉解幹愁究竟是不是真的。」 艾咪皺起鼻子。 「這東西我沒喝過耶,沁白也沒有對不對?」 「我喝過一次。」方沁白回答,想起自己在啤酒屋喝醉那一次,也想起在風允文床上醒來的情形。 不想他偏又忘不了,方沁白心中的苦悶更加一層,於是好拉開啤酒螬的拉環,嘴對著瓶口就喝了起來。 「啤酒是這麼喝的嗎?」艾咪納悶問:「那要杯子做什麼?冰塊呢?不用加嗎?」 「別這麼喝酒,沁白,我可不希望你會吐得我一屋子都是。」依蓮搶過她手中的啤酒,倒入三個已加入冰塊的漂亮玻璃杯。「我們是優雅細膩的女人,喝酒也要有女人的樣子嘛!來,讓我們一口一口慢慢喝,就像品嘗高級的美酒一般。」 「拜託!啤酒就是啤酒,幹嘛把這當XO喝?」艾咪抱怨。 「你懂什麼?像沁白那樣喝的話很快就會醉的,畢竟我們是一點酒量也沒有啊!」 「我們的目的不就是要喝醉嗎?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艾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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