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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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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重點!」他嚷著。「我真不懂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把車子借給那種傢伙,刮傷了漆或是撞凹了哪裡事小,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呢?撞了人,或開你的車去做壞事,車子是你的,要負責任的可是你啊!」 「你想的太嚴重了。」沈靖瀾替秦翼風倒茶。「依我看!他借那車子純粹是想炫耀,好像是下個星期六,附近的女校有迎新園遊會和舞會是不是?」 「玫瑰女子專校嗎?」秦翼風終於冷靜了些,坐下來繼續喝茶。「我是不曉得她們有沒有什麼園遊會舞會的,不過就算有,你以為人家會邀請白樺的學生嗎?跟我們比起來,玫瑰的女孩子們就好像生長在高山上的花,高不可攀,即使開著再帥再拉風的車子,那些眼高於頂的傲慢女孩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林慶華那傢伙居然還敢奢望,唉!人壞腦容量又小,可憐!」秦翼風搖搖頭。 沈靖瀾聞言一笑!將熱水慢慢倒入茶壺中。 「同樣是學校,真有這麼大的差別嗎?」 「這說起來都要怪林慶華那傢伙搞壞的,大學讀了六年還不能畢業,成天只會帶著他那票跟屁蟲耀武揚威,搞得整個學校像個黑社會似的,偏偏他又能做的讓學校抓不奢把柄,真是的!教人一想起來就忍不住要生氣。」 「在哪個學校都能學到東西。」沈靖瀾淡淡地道,結果引發奏翼風強烈的共鳴。 「沒錯!我就是抱持這種想法。錄取分數低又怎麼樣?輸贏等畢業後才真正開始呢!」他說箸朝沈靖瀾舉起茶杯。「相見恨晚,兄弟——讓我們以茶代酒幹一杯。」沈靖瀾也微笑箸舉起茶杯。 「過去一年我們難道不曾在宿舍走廊碰過面?」他問。 「或許有,但畢竟不曾說過話,更不用說像這樣坐在一塊兒喝茶閒聊了。老實說,在今天以前我一直有個錯誤的印象,覺得你是那種很難以親近的人。」 「大概是我的話少了點。」沈靖瀾扯高嘴角說。 「還有你的外表。」秦翼風說。「你很顯眼,即使走在滿是行人的大街上,也絕對會招來不少人的注意。喂!你不會是某某明星吧?或者是時裝模特兒?」 「不是。」 「真的不是嗎?」秦翼風看起來有些失望。「我倒覺得你挺合適的,因為你有一種——一種獨特的氣質,很難形容,就像你在室內也戴著墨鏡,若換了別人看起來一定很怪,像在要帥似的,但你——好像你經常都戴箸墨鏡,而我居然也看習慣了,覺得很自然,妙吧?」 秦翼風說著哈哈傻笑。 沈靖瀾靜了靜,接著伸手取下臉上的太陽眼鏡,帶著一絲淺笑望進秦翼風的雙眼,秦翼風的笑隨即凍結,換上一臉的詫異神情。 「深——深藍色的眼睛!」他低嚷著,像讚歎也像是自言自語。 「我只是厭倦了引發這樣的反應。」 沈靖瀾說明他戴墨鏡的原因。 「你——你是外國人?」秦翼風疑惑地蹙眉。「但是你有黃皮膚和烏溜溜的黑頭發啊!」 「我母親是美國人。」 「混血兒!我怎麼沒想到?」秦翼風笑著敲敲自己的頭。「你討厭女孩子圍著你尖叫嗎?學弟,只要是男人都會認為那是天大的幸福啊!」 他誇大的說法令沈靖瀾想笑。 「沒有什麼尖叫。」他說。「她們只會問個不停,而我已經懶得解釋了。」 「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秦翼風搖著頭喃喃低語,忽然間想起什麼似的,雙眼一亮。「對了!學弟,你對玫瑰的舞會有沒有興趣?」 沈靖瀾略感詫異地揚起眉。 「玫瑰的活動和白樺無關,學長剛才不是這麼說的嗎?」 「我說的是事實!白樺的學生已經有三年不曾收到過其它學校的邀請函了。」 「邀請函?」 「沒有那東西就進不了玫瑰,園遊會或舞會都甭提了。」 沈靖瀾又替自己和秦翼風倒茶。 「白樺也有像學長這樣的好男人啊!」他說。 「就是嘛!那些丫頭真不識貨。」秦翼風嘀咕。 「被這種庸俗膚淺的女孩子包圍很煩人吧?也難怪學長對玫瑰的舞會一點興致也沒有。」 秦翼風聽了哈哈乾笑著,還抓了抓頭,忽然一把抓住沈靖瀾的手,哭喪著臉說:「其實我很想去參加玫瑰的園遊會和舞會,但是再怎麼想也收不到邀請函,所以就嘴硬說了那些話,請不要怪我,帶我一塊兒去吧!拜託!」 「去哪裡?」 沈靖瀾不解。 「參加舞會啊!」 沈靖瀾訝異地揚起眉。 「我?我可沒有邀請函。」他說。 「是你的話一定沒問題的。」秦翼風信心滿滿地說。「我把青春都賭在你身上了,你可千萬要記得拉學長我一把,拜託!」 沈靖瀾一頭霧水,只得無奈地笑笑。 「我實在不懂學長的意思。」 「你不懂沒關係,我知道該怎麼做就行了。」秦翼風握緊雙拳,臉上散發著熱切的光彩。「等著瞧吧!我們就要成為白樺這兩年來首次擁有玫瑰邀請函的兩位英雄了。」 「啊!學長沒有課嗎?」 一走出教室就看見秦翼風,沈靖瀾有些錯愕。 秦翼風笑著揮揮手。 「別說笑了,有什麼課比得上邀請函重要?」他拉著沈靖欄下了樓梯,馬不停蹄地朝校門口走去。「你接下來也沒課了吧?我都調查清楚了,絕對不會耽誤你的課業。」 「你拉著我究竟要上哪兒去?」 「那還用說,當然是到玫瑰去,我們要去拿邀請函,你忘了?」 「誰會給我們邀請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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